首轮比赛开始之前,先要举行场面盛大的开幕式,此时参赛队伍和观众陆续进场,入口处十分拥挤。
有一支队伍格外引人注目,他们由十几名人高马大,但肤色、发色各异的少年组成,虽然穿着统一的队服,但一看就知道来自不同的国度。
“这就是名古屋的星德学院了,据说他们学校的网球部,可是从初中起,就从世界各地招募有网球特长的留学生,不仅高中部是赛区优胜,就连初中部,也刚刚击败了东京的冰帝学园,获得了全国冠军呢!”
不少观众都对这一支趾高气扬走进来的队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优胜的旗帜啊,他们是上届冠军帝大附属的人吧?”
“是啊,可惜今年他们输给冰帝学园,还是靠复活赛进入全国大赛的。”
“听说王牌德川和也退出了?那真是前景堪忧啊……”
另一支队伍跟在名古屋星德之后入场,为首的少年肩扛着一面醒目的红绶黑色旗帜。
听见周围的议论,星德学院的队员停了下来,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不纯熟的日语,他们人多,块头又大,入口处登时堵塞,帝大附属的队伍也只好跟着停下。
一名身高迫近两米,膀大腰圆,面容粗犷的棕发少年,从队伍中越众而出,走到武田一马跟前,表情轻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伸手抓住旗杆,粗声粗气的说:“这个,归我们了!”
武田一马猝不及防,被他猛力一夺,险些脱手,总算他反应灵敏,紧紧握住了旗杆,冲棕发少年怒目而视,不明白他到底什么用意。
星德学院队伍中爆起一阵哄笑,七嘴八舌的嘲笑棕发少年:
“里贝拉,你在跟这个小个子比力气吗?”
“哈哈,里贝拉肯定是没有吃饱早饭吧?”
这个叫做里贝拉的棕发少年,是来自西班牙留学生,目前是星德高中网球部的双打正选球员,素以强大的臂力著称。
他没能一下子从武田手里抢过冠军旗帜,已经很意外了,再被同伴们一通刺激,更是火上浇油,哇哇大叫:“这面旗子,今年是我们的了,交出来!”
说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武田的脸涨的通红,奈何比力量不是里贝拉的对手,眼看旗帜就要被他夺过去。
观众们虽然觉得星德学院的行径太霸道,但总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于是有叫好的,有反对的,也有挖苦的,眼看场面就要失控。
忽然,一个清朗响亮的声音,盖过了乱哄哄的一派噪杂,“桦地——”
“是!”
本来就足够拥挤的入口,又塞进来一个高大粗壮的黑面少年,闷声不响的,把围观者撞的纷纷躲闪,强行挤到矛盾的中心,居然也伸出手,抓住了旗杆。
只不过,他是帮着武田,往帝大附属这边使力,一时间三个人,三只手,互相瞪视,都在抢夺那面冠军旗帜,形成了古怪的均势,。
“就算是德川前辈离开了,本大爷也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他留下的这支球队!”伴随着悠然却有力的话语,走来一个身姿挺拔潇洒,容貌俊美傲气的少年。
他就这样双手插在兜里,信步而行,却自然挥洒着一股华丽张扬,傲慢犀利的气度,两边的围观者都不知不觉的避开,为他和他身后的队伍,让出一条道来。
莫名其妙加入了一众对手,星德学院的队员们又鼓噪起来:
“喂喂,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咦,他穿的是不是冰帝的校服?”
“冰帝吗?哇哈哈哈,那不是刚刚被我们星德打败的丧家犬吗?”
认出了迹部和他的追随者,那帮国际军团又发出阵阵轻佻、放肆的嘲笑。
“桦地,别浪费时间!”看着那帮笑的东倒西歪的家伙,陡然面色一沉。
“是!喝——”
桦地一声低吼,蓦地发力,西班牙少年不是对手,硬被他把旗子夺了过去,就连武田也不得不松了手。
迹部从桦地手里接了旗子,又往武田面前一送,轻描淡写的说:“暂时先寄在你这里吧,拿稳了,武田前辈。”
这话到底是友好还是轻视啊!武田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只得苦笑着接过旗帜,报以一声闷哼。
“打败仗的丧家犬还敢替别人出头?”
“你们是不是想打架啊!”
吃了瘪的星德学院队员们,各个捋袖握拳,气势汹汹的叫嚷起来。
“哎哟,又见到你们了,各位丧家犬?”这时不知是谁,吹了一个悠扬的唿哨,竟然颇有穿透力。
是他们?迹部条件反射的就是眉头一皱。
把胳膊搭在同伴肩上,歪着脑袋,啜着嘴唇,怪腔怪调说话的,正是仁王雅治。
“嗨,景景!”在他身后,幸村精市春风满面的,向迹部挥手致意。
奇怪的是,刚才还气焰嚣腾的国际军团,看到立海大队伍的到来,竟然一下子没了脾气,虽然横眉怒目,极不甘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