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背着网球袋,两手插在裤兜里,微垂着头默默行走,向日岳人在前方蹦蹦跳跳,连比带划的宣讲“恋爱计划”,他也懒得置评。
观月放慢脚步,等忍足走到身边,低笑调侃他,“怎么了,很为难吗?莫非向你邀约的女生太多,难以决定要把爱心送给哪一位?”
忍足看了他一眼,又仰头望天,“是啊,想却一直送不出去呢。”
“这么忧郁?可不像是冰帝女生的大众情人,忍足君该有的表情啊。”
“喂,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称呼?你就少怄人了……”
“哈哈,好吧。”观月拉了忍足,故意再落后向日他们一段距离,态度稍稍正经了些,“那侑士你的‘恋爱体验计划’,都做好了吗?”
“计划?算了吧,连邀约都没有机会,到时候直接交白卷好啦。”
“啧啧,说的真悲观,那多不好意思,这种有损冰帝网球部的事,迹部不会让它发生的。”
尽管有点儿无力感,听到这个名字,忍足还是胸口一热,又看着观月表情,显然大有深意,格外明亮的眼睛似乎是在怂恿,又在炫耀着什么。
忍足不由心跳加速,吞了一口唾沫,在心里快速一权衡,决定宁可被观月取笑,也不可放过这次机会,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观月,你……是不是有什么建议给我?”
“其他人会有什么行动我不能保证,但是本周的某一天,他肯定是会跟侑士你共度,绝不会理外校的人。”观月缠绕着刘海,笑的有点儿坏,“当然,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是哪一天?”忍足急不可耐的追问。
“咦,侑士,你真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别耍我了,我是不介意让全世界都知道,可惜他不肯……”
“都说爱情会让人变成傻瓜,真是半点不假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会利用。”观月连连摇头,唏嘘不已,朝忍足勾了勾手指,“唉,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吧……”
听观月说完,忍足半张着嘴好一会,才一拍脑袋,“对啊,这么要紧的日子,我怎么就忘了呢?”
“那一天你们是绝对的‘自己人’,抓住机会哦。”观月用力晃了晃忍足的肩膀,以示勉励,“如果成功了,你们正好一起庆祝,如果是失败,就用你温暖的胸怀安慰他吧!”
“要不景吾直接告诉我,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我肯定给你照样变来!”仁王雅治一路兴高采烈,自说自话的纠缠着迹部,直到校门口的停车场。
司机连忙下车给迹部开门,先前迹部可以当仁王是空气,可眼下当着别人的面,就绝不容许他胡说八道了,。
于是他把仁王推开几步,咬牙低声警告,“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滚回去,迟一秒钟别怪本大爷不客气!”
仁王低头,看着迹部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委委屈屈的说:“我是为了帮景吾解决难题,才特地从横滨赶过来,晚饭都还没有吃呢,景吾你真忍心让我饿着肚子回去吗?”
“你饿不饿肚子不管本大爷的事!”
“那……好吧,我回去了?”
“快走吧!”
仁王哀怨的叹了口气,“很抱歉,帮不上景吾的忙呢,既然你不喜欢变身的,那我就让真身过来好了……”
这句话让迹部宛如听闻魔咒,一下子变了脸色,“给我站住,你,你刚才说什么?”
仁王挠头,一脸的迷糊状态,“说什么?呀,肚子太饿,脑子也晕乎乎的,说了什么转眼就忘了……”
迹部发誓,如果不是在冰帝校门口,如果不是怕招来那些个“真身”,他绝对会叫来桦地,把这头白毛狐狸狠狠修理一顿。
可惜那只是“如果”,所以半个小时之后,仁王雅治就大模大样的坐在迹部家的小餐厅,沐浴在水晶灯璀璨的光华下,用精致的银质勺子,吱溜吱溜的喝着松茸鸡肉浓汤,无限惬意的叹息,“真是太好为了,景吾你这么好客,怪不得大家都想来冰帝!”
迹部优雅的用餐布按了按嘴角,爽快的吩咐侍立一旁的仆人,“刚才的牛排再给他来一份,要特大份的,七分熟不加茄汁。”
然后盯着仁王一动一动的尖下巴,在肚子里恶毒的诅咒,好客?本大爷怕撑不死你!
当仁王雅治在“迹部的白金汉宫”,由“国王”亲自陪同,品尝着“御厨”烹制的美食,春风得意的忘乎所以之际,那些个“真身”们,又在干什么呢?
幸村单手握住公车上的扶手,临窗而立,下颌微垂,细密的睫毛掩住了闪亮的瞳光,显的他唇边的一抹笑意更加温柔。
即便是在如此拥挤不堪的车厢里,他也美好的如同一株正憧憬春天的百合花,引来身旁好几个女孩子,红着脸痴痴的偷看。
然而,此刻他内心所想的,远远不像她们猜测的那么梦幻,甚至要“阴暗”许多。
对,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能让景景承认自己“恋人”的身份,以后的事就更顺理成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