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幕中第一缕金辉透过了窗纸细微的小孔,将杨乾的脸颊照得一片火红,刺目的感觉不由让他撑开了惺忪的眼皮。
杨乾翻身而起,走到窗前,深吸清晨的第一口新鲜空气,浑身充满了力量。
现如今的经脉早已固定成形,丹田也在整晚的淬练下变得愈发精纯,至于剑法的深度钻研,杨乾索性就将日子定在了明天。
昨日力战杨啸虎时,杨乾也同样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之处,即使神魂之力禁锢了杨啸虎,但若非临时悟出那诡异的震荡一剑,恐怕自己也无法伤及他分毫,毕竟二者在修为上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震荡剑法是杨乾日日夜夜在寒潭之中苦练的成果,通过推敲,杨乾心中已经有了自创一套专门适用于自己剑术的想法。
剑法已有雏形,杨乾也就打算在这一两天内将其第一式完全创出。
杨乾顷刻间,思绪万千,回过神,悠然起身,穿戴整齐后,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走出院落,杨乾穿过了寒潭,直奔杨府的管事处。
杨伊雪前几日反复叮嘱他去管事处钱总管那里领取这两个月的月钱,他也并未将其抛诸脑后。
走在路上,此刻杨乾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感受着微凉的秋风,淡淡的阳光犹如一道道金色的麦穗,给杨府披上了一层华丽的霓裳,金霞沐浴在杨乾的周身,一丝暖洋洋的感觉席卷而上,杨乾很是享受。
自石潭至杨府管事处有着不短的距离,在杨乾放快脚力的情况下,也花了近半个小时。
杨府管事处集结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像财务开支、府内修缮事务,就连杨府的近千名下人也归管事处的管辖,故此,能在管事处谋得一职半差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
钱鑫这段日子过得越来越惬意了,作为杨府管事处的总管,他上任这半年来,倒是捞了不少的油水。
他本身的实力才初元之力七段,在杨府也只是那种普通角色,奈何杨府的家主是这家伙的姐夫,有了这层关系,他爬上这个位置倒也并非不可能。
可刚刚上任不久的他,怎么说也是外姓,这么个肥差自然被杨府的人盯得紧,他也是异常小心,不敢做的太出格,怕引起不满,自当上这个总管他才意识到,感情这个差事也并非那么好做的。
也许是上头考虑到他的艰辛,上头竟然有人让他去克扣杨伊雪母子的月钱,而且克扣的银两竟然完全可以进他自己的腰包,这可真是一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索性钱鑫便从上个月开始一直克扣着杨伊雪的月钱,反正他上头有人,他就不信一个过气的小姐和一个野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此刻钱鑫正微闭着双目,悠闲自得的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惬意的生活,却不料房间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钱鑫眼帘一掀,斜眯着老眼望了望门口,只见一个穿着极其朴素的清秀少年正迎面而来。
“竟不让下人通报就进来了,谁借你的这个胆子!”钱鑫见少年似乎有些面熟,但却不是府内的那几个公子,且一副寒酸的行头,就连普通下人的衣着都有些不如,脸色顿时阴霾了起来。
“钱总管,才短短时日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吗?”杨乾抬头凝望着眼前的中年汉子,淡淡的问道。
“哼,我认识你?杨府的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哪里记得来,你这下人不懂尊卑,是哪个管事门下的,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管理下人的?”其实对方一开口,钱鑫便已经知道是杨乾了,但杨乾在这杨府的处境他又不是不知道,人人都引以为耻的对象,这么好羞辱对方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
杨乾心中冷笑,表面却是一脸的平静∶“钱总管,杨乾来此并非是要听你如何训斥下人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来意!”
“哦,原来是杨乾呐,哈哈,人一老,眼神就不太好使咯!”钱鑫猛拍脑门,那恍然大悟的虚伪模样令得杨乾心中的反感之意更为浓烈。
“对了,你不是一直隐于小石潭那一带苦修吗,怎的有这闲功夫来我管事处了!”钱鑫捋了捋胡须,装模作样的问道。
哼,这虚伪的老狗,看来我若不将此事点破,估计这老家伙会一直含糊下去了!
“钱总管,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已经有两个月没发月钱给我们娘俩了,这是不是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杨乾目光一凛,冷冷的盯向了钱鑫,如锁定了猎物一般。
钱鑫眼皮忍不住的跳了几下,内心更是被杨乾盯得有些发毛∶传闻这家伙不是一个软蛋子吗,一道目光怎有如此凌厉的气势?
钱鑫压下了心中那荒唐的想法,摆了摆手笑道∶“杨乾,月钱本来每个月都是会按时发放的,可最近杨府在财政上的开销的确太大,不仅是你,连那些下人的月钱就连我的月钱也还没有着落,不过你要理解杨府的难处,相信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的!”
随便杜撰了一个借口,钱鑫便欲将杨乾先行打发掉,至于杨乾是信与不信,那他也只能这么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