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几年不见,你的‘望、闻、问、切’倒是观察的熟悉了?”贺兰南烟瞥了瞥余光能够触及的墨色长发,眸内的愉悦之意,渐的多了。
卓香雅笑着取来束发的玉冠,挽着贺兰南烟的头发从中一扣,让发丝随意的垂披在贺兰南烟的身后,随形轻摆。
她表情从容,回了贺兰南烟一丝笑意,真诚的道:“本为医者,自是要多学多习,方能成一派之大成。初月素乃习医,自然也是需求进步,不想医术渐退,学无所终。”
“呵呵,是么?不过初月,你可曾想过,你握在手中的刃,一面杀人,一面救人,损人性命,亦或得人性命,你心中,可有那份不可说的掂量?”
让一双去拿着手术刀救人的手,亲自去了结战争里不可避免的鲜活人命,贺兰南烟考虑过卓香雅的处境,倒也配服卓香雅这种‘救人’与‘杀人’两不误的人生安排。
他很想见见,若是真的到了战场上,卓香雅是否,还会继续秉持着这种坚韧而矛盾的做风,一手宛如恶魔烈鬼,一手,犹如救世神仙,普渡众生苦难。
卓香雅看着贺兰南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里格外入迷的神态,也就不费心去回话了,有的时候,往往无声的沉默,比有声的沉默,更具有在事实上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