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的事情,不了了之。
在那之后,白誉对卓香雅的话,大多遵循着以接受命令的态度,一丝不苟的方式来认真的执行。
看得卓香雅总是觉的有些诡异。
而与白誉一起的李清,亦是在看到那支玉簪之后,也惊慌的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裳,向卓香雅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卓香雅自是不允,责令李清若是不给她一个交待,她定不会饶了她们。
可即使是这般严重的威`胁,李清依然没有告诉她玉簪的事情,仿佛存心想要将玉簪的事情,石沉大海似的。
封妃的前一夜,卓香雅等人以白誉‘誉王爷’身边随侍的身份,休息在遥帝特意拨给她们的行宫里。
卓香雅命凋月端了酒壶与杯,独自坐在宫廊的廊栏上饮酒望月,手中摩挲着那柄从发丝上抽下的玉簪,心绪不宁。
时至年关,很快这一年,又将过去,她外出漠桓谷一载,似乎又经历了许多令她伤神的事情。
卓香雅把手中的空杯放在玉盘上,她的眉间凝着些许有如冬月雾白色的清冷,淡淡的吩咐道:“凋月,斟酒。”
然后,她的身后,没有回音,那个应该伺候在她身后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然退去。
“凋月?”卓香雅回头,清冷的眸里,泛着疑惑。
在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你就是誉哥哥口中所说的初月姑娘?”女子花容月貌,美丽妩媚,一张瓜子脸,肌肤净美的,透着雪白的光晕。
但她的年龄,看上去似乎有些大了,在眉眼尾梢的地方,隐约现了两三丝细痕,不仔细观看,并不是太过明显。
女子的发髻,梳的是少女的发式,卓香雅看着她一身妆容,倒也是偏向少女的水`粉色系,想来,应该也是如她一样的女子,是被什么原因,误了花一样的年华。
卓香雅朝着女子点点头,此女既是知的她的名姓,想来也会自报家门,因此,卓香雅也便没有再问。
果然,女子见到卓香雅并无意问她的名姓,索性走到卓香雅的面前,拿起另外一只备用的玉杯,斟满。
她学着江湖人的侠气,举起洒杯一饮而尽,完了,才说道:“在下姓夏,名尘香,为墨燎国里的第一才女郡主,初月姑娘,幸会。”
“呵呵,原来是尘香郡主,幸会。不知郡主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卓香雅的眸内,水波微动,在月色的映照下,闪着粼粼波光。
眼前的尘香郡主,便是明日要被遥帝册封为‘香妃’的宫中贵主子,卓香雅在白誉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曾暗自感叹了一番。
那个男人,终究,还是娶了他儿时,一直相恋,相守,暗暗付出,默默守护的女子。
他的初恋何其美好?却不似她的那般,充满了伤心与痛苦,让她至今,仍然为那段痛苦,而荒废着身为女子的似水韶华。
卓香雅看着夏尘香,忽然想到,好像白锦遥和她说过,这位尘香郡主的初恋,是龙肆?
啧啧!孽缘!真是孽缘!
夏尘香坐到宫廊的另外一边,和卓香雅一起望向天上的月亮,疑惑的问:“初月姑娘,我从三个男人的口中,在不同的时候,分别知道了你的存在,你想听一听,都是哪三个人么?”
“呵呵,有必要听么?若是郡主觉得应该说,那便说好了。”卓香雅饮酒自斟,很想自问一句,她怎么不知,曾经有三个男人,在默默注视过她!
“初月姑娘,你的身份,我知晓的。不过我的身份,你怕是不知吧?”夏尘香见卓香雅倒了一杯,她也便跟着倒了一杯,寻着话题与卓香雅说话。
“不知,亦没兴趣知道。”卓香雅的性子,本就不喜与人为伍。
由其是像夏尘香这类,明天就要抢走她心爱男人的女二号,她更是连眸底的余光都不舍得分抛过去。
想要寻着话题来说的人,被卓香雅顶的一愣愣的,夏尘香坐在宫廊上,晃着鞋子踢在栏木上,发泄着内心里的不满,酒若凉水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卓香雅看了,慵懒的倚在廊柱上,无心去管,在她的心里,她倒是觉的,谁说喝酒只是男人的权利?
在属于男人的宫殿里,女人照样有权利喝酒,不是么?
当然,她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她希望夏尘香最好喝的不醒人事,那明天的封妃大典,自然便举行不成了。
如此一来,游戏岂不是更加好玩了?
不知不觉,夏尘香手边的一壶佳酿,已然喝尽。
她侧头望向卓香雅,伸手一指,极为委屈的抽噎两下,软软的倒在廊栏上,整个身子没形象的趴着。
卓香雅淡淡的看了夏尘香一眼,起身,没有多少理会醉酒女人的举趣。
她打算回屋,任由着夏尘香,在冷夜里,无人看管着去。
可是,夏尘香在她的身后,扯住了她的衣裙,狠狠的拽着。
卓香雅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带着娇蛮愤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