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轩,这个东西..你懂么?”
俊美的身影,掂着指间的书信往身侧一递,旁边自有一名黑衣少年从暗处现出身形,恭敬的接过书信,看罢少许,朝着白衫男子摇摇头。
“主子,离轩自幼习武,文字上的事情,知之甚少。”
自称‘离轩’的黑衣少年,双手奉举着书信在白衫男子面前,向白衫男子禀道。
“你也不懂?那你每天都在闲着做什么?”
露在面纱之外的美艳的眸,凝起一丝雾冷的寒光。
白衫男子似是对黑衣少年的回答,感到些许意外。
“呃..主子,离轩平日里..其实闲着的时候也很少的..”
黑衣少年在白衫男子的面前,垂眸望着地面,欲哭无泪。
他每日每夜往返墨燎与涵昱之间,负责递送奏折,难道不是活么?他、他哪里有闲着?
“是这样?嗯,那就罢了。料你也作不出什么留名青史的好诗词来。昨夜的奏折,批送回去了?”
瞥了眼黑衣少年手中的书信,白衫男子取来,在风中顺着风势一松,让书信得以无边的飘走。
略作思考,好像对黑衣少年的话蛮是相信,不觉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他比较在意的事情。
“回主子,朝里的大臣们,差不多有整月的时间没有得见您的真容,早已烦燥不堪。主子您若是再不回宫处理朝中政事,恐难以服众。而且..”
黑衣少年想起在离宫之前,被一只小狐狸威逼到墙角处可怜求饶的悲催经历,欲言又止,话语迟疑。
白衫男子见到黑衣少年话里的犹豫,美眸里飘起一抹深沉,朝着卓香雅马车离开的方向望去,淡问:“是尘香,还是雪嫣为难你了?”
“呃..主子,离轩可以回答您,两位郡主都为难离轩了吗?若说有区别的话,也只能是一个用软,一个用硬,离轩现在都很怕回宫哩!”
自从他的主子新皇登基之后,后宫里的女子争风,就没中断过。
离轩想起每逢回宫,都要想尽办法替自己的主子寻着离宫在外的理由,委屈的撇撇唇,他好伤感。
“呵呵,是吗?冬天不是快到了?下次她们若是再问起来,就道是朕的鹿血痛疾又犯了,寻着雪山养身去了,不就成了?”
白衫男子随意道出一个替自己属下得以解脱的理由,望向马车离开方向的眸内,漾起一丝淡笑。
今年的冬天,总算是快要来临了,他等了那么久的相思,会不会在这个冬天里,出现些许带着转折的奇迹呢?
“可是,主子,那要是两位郡主寻起您的落脚之处,可怎么办?两位郡主都是天生聪慧之人,离轩左右为难,弄不好,离轩要受罚的嗳!”
上上一次,他骗那两位郡主,他的主子在雪山,于是,那两位郡主到雪山上扑了个空。
上一次,他骗那两位郡主,他的主子在瑶河,于是,那两位郡主又追到瑶河去,结果,那两位郡主又扑了个空。
可若是两位郡主每一次都扑空,那他这条小命,估计就要变成和苍鹭一样的命运,被雪嫣郡主那只小狐狸给咬得浑身是伤,性命堪忧呐!
离轩一想到那样的后果,就变的犹为怕怕。
“呵呵,是么?她们追朕倒是追的挺勤快的。离轩,你过来,若是他们下次再问你,你就这样同她们说。”
出声唤近黑衣少年贴向自己,白衫男子靠在黑衣少年的耳边,说出一个令黑衣少年一时惊愕的吩咐。
“主子,这、这行吗?”
黑衣少年听完白衫男子的吩咐,惊讶的好半天没有合上嘴,张的足有一个鸡蛋那么大。
他的主子,怎么能让他把锦绣食府的地方,告诉给宫里的那两位郡主呢?
“呵呵,有什么不行的?我替大哥周旋了两三年的女人姻缘,难道不该让大哥他也尽份力?他当,与朕的女人在一起,会是那般乐得逍`遥的事情?”
白衫男子淡扫而过黑衣少年惊愕张大的眼睛,伸手,扣着黑衣少年的下巴,贴心的替黑衣少年合上,轻笑两声,透着些许张扬的得意。
这两年,他大哥得了自己女人那么多的喜爱,也是时候,让他的大哥,还给他一些情债了。
谁让他只是宫里那两位郡主,抱着对他大哥的喜欢,来期待的替身呢?
或许,只有在卓香雅那个女人面前,他才是独一无二,任谁,都无法去替代的那个男子吧?
“是,主子,离轩尊旨。这就告退,主子万事保重!”
黑衣少年得了白衫男子的命令,向白衫男子行了跪地扣首之礼,躬身而退。
“保重?若是生命里无她,即使保重得活千年,那又若何?”
待黑衣少年离开之后,白衫男子站于山风之中闭眸轻眯小会儿,淡然生叹。
扬眸望向天边傍晚迟降的一缕暮色,白衫男子忽然飘身而起,闪瞬之间,已然身如风影,飘然朝着卓香雅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