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上哪去!”
卓香雅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银斩一声带着怒意的吼斥,震得卓香雅耳膜一晃,晕眩的厉害。
“嗯?银斩,你..”\t
晕着目光转回身,眼眸里,是一缕飘雪般的颤目银白。
烁的卓香雅,眸花撩乱。
银斩一身繁锦绸衣,冰冷的五官,细致的轮廓,眸里微含着一丝淡淡的浅怒,雪一样的肌肤里,泛着轻微漾起的薄红。
整个人,精美的,像是一副入了仙境的神人画卷。
卓香雅淡淡的观望而去,唇边挑起一抹笑意,望着眼眸里,如仙嫡般出现在她面前的俊美男子,静静的,失了神。
“咳!那个,几天未出门了,回去,收拾了一下。”
银斩在卓香雅淡然专注的眼神里,肌肤上的薄红,忽而,转成一抹深红。
轻咳一声,略带羞赧的向卓香雅解释。
“嗯,如此..甚好。”
卓香雅的心动,动若平湖。
表面上平静,内心里波涛暗涌。
有刹那间的惭愧,觉得,以她之身,何得如此男人的三千宠`幸?
“那、那就走吧。”
腰间抿在花绸带里的一柄银光软刃,闪过卓香雅的视线,飘出一道淡雅的光华。
银斩别扭的瞥了卓香雅径直落在他身上,不肯离开的眼眸,红着肌肤上的润彩,闪过卓香雅的身。
“呵呵,着什么急,我还..没有备车呢。”
卓香雅跟在银斩的身后,视线里,满是清浅的笑意。
这次兵庄之行,或许是她目前为止,最为心情愉悦的旅行。
当然,如果能除去某一个比较碍眼的人的话。
“宇文郸萤,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去往兵庄的路上,卓香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神色悠然,目光总是打量在银斩身上的少女容颜,说话的口吻,很是恶劣!
“呵呵,初月姑娘,在下如今,可是要与姑娘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难道,不该与姑娘同行同知,明白一些姑娘你隐藏在暗中的事情么?”
纸扇轻摇,摇出清风四溢,风`流无限。
宇文郸萤的目光,从银斩的身上悠然转回来,笑不露齿,彬彬有礼的解释。
“是么?”
卓香雅向银斩的身边移了移,瞅着银斩在马车里,靠着车板而睡的侧面容颜,不尽相信宇文郸萤的话。
她是不晓得宇文郸萤在马车都驶出云月山庄几十米远的时候,追上马车来做什么。
但是一看到总是跟在宇文郸萤身边的净海都未来得及赶来,就知道宇文郸萤的心思,一定是放在了什么地方。
只不过,她目前尚不得知罢了。
“呵呵,当然是这样。初月姑娘你,难道以为,还会有其它的原因?其实说起来,倒也有可能是因为在下很是钦佩银斩将军的武学修为,一直都要亲自向银斩将军讨学,只是没有得到机会?”
宇文郸萤笑的无害,说出来的话里,修饰的尽善尽美。
但听在卓香雅的耳际里,就是觉得不太对味。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陡然停住。
车夫跳下马车,向卓香雅禀道:“公子,沼地到了,马车已经不能再进去了。”
“嗯,知道了。”
坐在车内的几人,在卓香雅应声之后,收摇纸扇,闭开轻轻入睡的眸,起身随卓香雅下了马车。
宇文郸萤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幕紫烟缭绕,湿气重生的沼气水地,纸扇啪的轻甩于气息之前,挡住迎面而来的有毒沼气。
银斩屏息凝气,亦是不言不语。
冰冷的眸望向卓香雅,透着不明的墨光,探询之意,甚为明了。
“这个,给你们,是用来解沼气之毒的解药。另外,这个是用陀寰花药液浸泡过的护口,可保证你们不受沼气之毒!”
掌心里,摊开三个褐色的小药丸,卓香雅自行先取一颗服下,剩下的递给宇文郸萤和银斩。
又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里,掏出三个类似口罩的棉布花带,拿起一个自行带在面容之上,挡住口鼻,在宇文郸萤和银面前,做着示范。
银斩未有所疑,含着药丸入口,学着卓香雅的样子,把护口两边的花带系在耳旁,捋顺花带的系扣,以及耳边散落的发丝,冷目肃然,凝上一波沉寂。
宇文郸萤看着银斩那般信任卓香雅,连一句问话都没有,想着自己乃万金之躯,皇帝之命,不可随意进食药物,遂把药丸放在怀里揣上,蒙了护口。
卓香雅余光里瞥到宇文郸萤对她的不信任,讽刺的勾勾唇角,拉着银斩的手袖向沼地里干燥的土地走去,未有点破。
“这里是..”
一入沼地,瞬间便感到一股浓重的瘴气直扑入脑。
银斩踩着脚下时刻起伏的燥地,很奇怪,为什么有很多干燥的地方,都是向上隆起的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