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月...”
君独卿坐在膳桌前,原本低垂着的头,在听到卓香雅的话之后,不解的抬起。
朝着瑶棣与宇文郸萤瞅了瞅,再望向卓香雅,秀美的眸里,带了一丝惊慌。
云月山庄的事情,向来都是颜玉致和琴鸟处理,如今他们两个,一人伤身,一人闯祸,那、那就由他来管了?
瑶棣和宇文郸萤在听到卓香雅话的时候,心底里皆是不禁一惊,各有思量。
彼此相视一眼,眸内那缕悄然闪现的诧异,不约而同的,被彼此看到。
琴鸟的震惊,自从跪在卓香雅身后时起,就没有变过。
整个云月山庄里,若说是有什么变化的,那只能是,好好围在膳桌前吃饭的弟子们,突然被琴鸟的莽撞殃及,惹火上身,皆因性别的原因,被卓香雅一杆子挑净出局了而已。
“师傅息怒,师傅息怒啊!”
握在手中的筷子,饭碗,不知在众多女徒的震然中,摔碎掉落了多少。
只知道,在所有人当中,唯有宇文郸萤还能在这般悲伤漫延的气氛里,不紧不慢的扯出怀里的帕子,一边耳朵堵上一块,来避免耳朵受到山庄里呼天抢地的求饶声的侵`袭,悠然用膳。
卓香雅冷眸扫过跪在山庄里的一众女徒,转身,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未再多语,直朝颜玉致的房间走去。
轻若云羽般,合上房门。
留得一袖云淡风轻,卷于薄门之外,尽享人情冷暖。
“师傅,师傅!师傅息怒啊!”
“二师姐,都是你!都是你!”
“你明知道大师兄与师傅两情相悦,还缠着大师兄做什么!”
“这下好了,因为你,我们全都被师傅赶走了。都怪你!都怪你!”
云月山庄里,在卓香雅合门落下门栓之后,响彻而起胡乱成一片的吵嚷声,全都聚在颜玉致的门前。
有抓琴鸟头发的,有撕琴鸟衣服的,有跪在门前捶门的。
总之,千百个女人,在遭受不幸的时候,会有千百种表达不幸的方法,这里,便不再细述了。
瑶棣愠着眸内一丝温柔的怒色,起身回房,料是卓香雅在许下承诺之后,今夜定当会守在颜玉致的身边,那他,就定要独枕孤眠了。
不过,为什么他丝毫未觉得这种事情,有何不妥?
按照常理,一名女子,不是只应该许嫁一夫的么?
当瑶棣回到屋里洗漱完毕之后,人都躺在榻上了,他思绪里所纠`结的,还是这样一个,让他分外觉得忧伤,但却能够接受的事情。
纠`结到了最后,就在瑶棣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有某个莫名的想法,忽然闪进他的脑海里。
其实,本来,这位从景`云皇宫里逃出来的雅妃娘娘,便不是能够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那她的思想,多少会有些云安国女子的想法,或许,也是见怪不怪了?
瑶棣怀着如此想通的坦然,没有过多困扰的入睡。
宇文郸萤与净海坐在房间里,却是久久不能入眠。
“爷,祖师爷爷让咱们帮的这个小主子,貌似也不是个能容得下伤害的人嗳!可怎么就被龙肆害的那么惨呢?若不是卓府两位得逃出囚的少爷与少夫人逃到火燎国避难,咱们当真不知,卓府后人,竟被残害至如此程度呢!”
净海倚在窗口,拿剑柄支着窗户,静静看着院子里声势不减,拍门求饶的女子们,不解的分析着。
“呵呵,身为女子,怕是都要经历过,为男子痴迷不悟的痛苦之后,才能觉醒的吧?你我所知之事,尽是三年前的谣传,如今三年后的她,不论在身心或是手段上到底会变得多么毒辣,岂是你我能够猜测的?关窗,我要休息了。”
苦堪不言的过往,一句简单的话语,轻飘带过。
宇文郸萤躺在床榻上,双臂枕于脑下,微睁的眼眸,略有所思。
喝着声音,命令道。
“爷,难道三年的时间,就可以让她锻炼的如此强大?”
落下窗扇,净海躺回屋中的另一张床榻上,脑海里,依然没有睡意。
“若不强大,何以我们派去那座神秘兵庄的两个人,到了如今,尚未回来?以我的推断,他们怕是凶多吉少了。你不要忘记,他们可都是火燎国大内一等高手,是我的暗身侍卫!”
微睁的眼眸,蹙然闪过一丝锐利。
宇文郸萤想起暗中查来的,与今夜守在颜玉致屋子那个女人有关,名字叫做‘兵庄’的神秘地方,锐利的眸光,越发尖削。
据闻,所谓‘兵庄’,亦为‘兵冢’。
位于一处常人险至的溪谷之境,属涵昱国靠南之向,为近海湿地,周围尽是苍茫大海,无际无边。
那里,常年雾绕云山,紫光环抱。
在兵庄与外界通达之处,有一条密集的沼气林子所隔,是守护兵庄的天然屏障。
有江湖消息称,那是一位身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