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时运不济,何时与我!”
摆的手臂,一直到银斩的身影走出她的视线,方麻木的停止下来。
卓香雅仰首长叹一声,望着夜空里,璀璨明亮的月亮,颇有几分李白对月而诗的意味。
走回暂时得已休息的屋子,合上房门,卓香雅在一天的折腾中,衣衫未褪,合衣倒在床榻上,捧着她那两本神秘宝贵的秘籍,窝着身子睡去。
第二日,卓香雅未醒,苍鹭赖在一只装满腊肉,挂在屋梁之上的大竹篮下面,昂着头,眼巴巴的馋着,大嘴边上,流了一地水汪汪的口水。
庞大的建筑群里,安安静静的,渺无人息。
只有厨房里,传出一连串毫无规则的乒乓乱想,那是君独卿在睡过头了之后,匆忙起来做饭的声音。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厨房里漫散出缕缕飘散的膳食香气。
卓香雅在膳食香味的诱惑之下,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出现在她床榻前,躺在一张足有两人宽那种规格床榻上,无声无息的消瘦人影。
倏的,吓了一大跳。
“皇、皇上,你、你怎么来了?”
贺兰南烟的身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卓香雅的眼前。
卓香雅惊愕之中,紧了紧怀,摸到她身上的秘籍还在,悄悄缓了缓受到惊吓的思绪。
暗自庆幸,还好,她的小人之举,没有被贺兰南烟逮到。
“呵呵,我的地方,难道我不能来么?”
贺兰南烟的声音,依然如早晨初雾,挂着几许露水湿意似的,清浅幽凉。
比之手术之前,明显增添了一丝丰腴之美的玉颜上,散着淡然自处的平静,薄唇微挑,轻笑出声。
“没、没有,当然是您的地方,您想来便来。”
可问题是,这屋子是她的闺房嗳!
卓香雅迷糊着坐起来,在心中小声的抱怨着。
身上盖着的被子,松落落的滑下,卓香雅瞅了瞅,这被子,好像不是她床榻上的那一张。
她床榻的被子,此时还方方正正的,被她压在身下,没抽出来呢。
贺兰南烟瞥到卓香雅眸里的疑问,清浅的声音不觉说道:“睡了一夜,寸被不沾,身子都冻的发抖了,也想不到拿席被子盖上。世上还有比你更懒的女子么?也真是的,就那么两本碎纸,值得你抱了整夜?”
“呃..碎、碎纸?两本?”
卓香雅顿着声音,重复着贺兰南烟话语里,对她来说,是比较重要的说词。
一抹震惊,夹杂着失落的伤感。
她所做的坏事,还真是隔不了夜啊!
“呵呵,嗯。昨个儿夜里,银斩向我说了这件事了。”
微微颔首,墨深的眸里,蕴着几许沉淀的光泽。
贺兰南烟倚靠在他那张宽大,豪华的私人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席纯白的狐狸绒薄毯,优雅,尊贵,冷艳,圣洁。
整个人,透露着一股身为君主帝王,与生俱来,不可比拟的奢华气质,
薄音袅袅,慢悠悠的道出一个令卓香雅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实。
“额…那、那皇上,你打算怎么办?请、请恕罪。”
惆怅的了解到一个令卓香雅无以回答的事实。
卓香雅对昨天夜里,送走银斩之时,脑袋里突然升起的那个想要向银斩道谢的想法,非常后悔。
她就说么,银斩那种冰一样的冷人儿,就差去参加正月十五的冰灯节了,他的心,怎么可能会对她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果然,银斩的心,还是要和贺兰南烟在一起,才能碰撞出火花的呐。
“呵呵,怎么办?罚他三日不来见你喽。”
贺兰南烟染着笑意的回答,未知是真是假。
卓香雅听了,胆颤心惊,一脑袋的弄不清。
秘籍是她未告知银斩,就私下里拿走的,贺兰南烟要罚,为什么不罚她,偏要罚银斩?
好奇怪的处理办法。
贺兰南烟似是天生就有把人心看透的锐利眼神。
只是侧着美眸轻浅一瞥,仿佛就能知道卓香雅的心里所想。
语序稍停,慢慢的说道:“我听说,他想替你铸造一套刀具?因此,就给他休了一段宁神静心的时间。一名好的铸造师,若是想要锻造出来一套绝世利器,难道不需要些清除杂念的僻寂日子?”
“嗯?铸造师?谁?哪个?”
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话语,听得卓香雅有些朦胧,不太明白贺兰南烟的意思。
“还能是哪个?银斩么!
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涵昱国里,与璟阳并列驰名的骁勇将军,他更是朕的涵昱国,首屈一指的特级兵器铸造师。
在五国天下里,凡是稍微有些声望名的兵器铸造者,可都是以他为楷模,尊崇之志,可谓前无古人。你不了解铸造这个行当,自然不晓得银斩在业内的尊贵身份罢了。他肯替你铸造刀具,是你三生都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