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握茶杯的曾静,在听到李原驰做出的诊断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自己父亲的旧伤到底痛到什么程度,她这个做女儿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记得在她二十多岁时,那是一个阴雨天,她从党校培训回来,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等她急忙跑过去时,当时父亲痛苦的表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自己的父亲在她眼中都是那个不怒而威,挨一刀都不会皱眉头的人,但那晚,父亲的脸,痛苦的都扭曲了,额头的冷汗涔涔直冒,全身打颤,最后痛的都休克了,但是父亲依旧连哼都没哼一声。
也是自从那次曾静便将父亲这幅模样深深刻在心里,之前也多方打听找了不少名医专家,但结果都是无疾而终,要么就是保守派给开些止痛片,要么就是激进派,要开刀,这两种方案都被曾静给拒绝了,最近因为江南的湿气重,父亲的病隐隐有犯头的意思,今天曾静让李原驰回来吃饭,也是有多层意思的。
现在听到李原驰说的这么清楚,几乎是亲眼所见似得,她就知道李原驰应该有本事能治,所以她按捺不住开口说:“原驰,能不能治你倒是给姐姐一个准话啊!”
“能!”斩钉截铁的说了句后,李原驰对曾老说:“老爷子,麻烦你把双手抬起来。对,对对在高点,尽量伸直,之后两手交叉绕到背后,按住这两个部位!”
曾老并不知道李原驰想干嘛,但是出于信任还是依言所做,将自己的两手伸直并绕到最后,之后按住肩胛骨的两点,但是等曾老做完这些时,他却发现这样的姿势让他呼吸有些滞涩,但李原驰却依旧发号施令:“现在听我指令,吸气!”
站在曾老的跟前,李原驰目不转睛的去观察曾老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随后继续命令道:“不够,不够,在吸气,吸气,直到吸不进气再说,另外你的身子要让后绷,对,就这样!”
等发现曾老无法在吸气后,李原驰继续吩咐道:“保持这样的状态,维持十秒!”
“十,九,八……三,二,一,呼气!”
严格按照李原驰吩咐的指令去做,听到呼气两字时,曾老一口气将憋在胸口的浊气全部呼了出来,于此同时,曾老的脸好像刷上白漆一般,脸色惨白,冷汗也从花白的鬓角留下来。
与此同时,李原驰的双手猛地一下顶在曾老的肩周骨两边,刹时间曾老猛地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这一声听的曾静心头一紧,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父亲发病时才有的症状,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原驰也是眉头紧锁,双目之间散发一丝精锐之光,在众人不可遇见的情况下,将体内日益雄浑的真气缓慢的输进曾老的体内。
当李原驰的真气进入自己的体内时,曾老全身先是一紧,最后只感觉遍体疏通,忍不住呻、吟一声,后更是长叹一声舒坦!
这一声喊让曾静等人有些发懵,尤其是曾静,她可是亲眼所见当日父亲发病的痛苦,但现在竟然喊了一声舒坦,这声舒坦让她的心,松了不少。
“呼!”长舒一口气,曾老原本苍白的脸,恢复一丝红润,随意的扭了扭脖子,曾老精神抖擞,而李原驰却没有一丝意外,毕竟用真气治疗,这绝对是一种奢侈但却有速效的治疗方法。
望着曾老脸色红润,全身洋溢着舒坦,李原驰开口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先感觉猛地一痛,随后全身骨头都松开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这个旧疾已经伴随曾权多年,虽也有多方打听想要治愈,但遍寻名医却都束手无策,最后曾权也不抱希望了,就算是遇到李原驰也没想过,今天若不是曾静提议,他也想不起来。
这时候李原驰一副胸有成竹的说:“嗯,这说明您的旧伤有痊愈的希望!”
“真的?”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开口询问的曾静,在听到李原驰给予这样的评价激动不已。
如此旧伤不仅让父亲饱受折磨,无法安享晚年,就连她这个做女儿的也揪心万分,父亲从小到大对她和妹妹都十分溺爱,虽面色威严,但从未发过一次脾气,就算她们闯下大祸,也都由父亲顶着。
父亲就是她们的天,是她们最为牢靠的港湾,老公可能会背叛自己,但父亲不会,所以父亲的旧伤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牵挂,现在听到父亲的旧伤能痊愈,曾静自然大喜过望。
微微颌首,李原驰双手依旧没有离开曾老的后背,自身的真气源源不绝的传输进入曾老的身体里,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洗经伐髓,别说是几十年的旧疾了,就算是不治之症也有康复的一天,当然这样的治疗方法,并不是每个医者都能做到并维持,就算是李原驰,如此短短几分钟的输送,也让他额头冒汗。
“弟弟,要不要休息会?”虽然不知道李原驰用何方法治疗,但看到李原驰满头大汗,嘴角有些发抖,就算疗效再好,曾静也于心不忍。
“等下,等下就好!”李原驰想要借助自身的真气,替曾老尽可能的疏通那早就淤塞多年经络,只要将经络给疏通了,之后在用以按摩推拿的手法辅助,要不了多久便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