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不远处的花店跑去。
“沈叔叔,到底怎么回事?”一口气跑到花店,李原驰面不红气不喘,看到花店里满脸急色的沈父,上前询问。
沈父看李原驰来了,急切之余仍不忘客套:“李医生你怎么来了,昨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啊!”
“不说这个!”摆手断喝,李原驰斩钉截铁的问:“怜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一晚未归?以前有过这个现象吗?”
“谁知道这个死丫头野哪去了,谁不定又跟哪个野小子鬼混去了!”坐在柜台前浓妆艳抹的后妈,阴阳怪气的说着。
不予理睬这疯狗似的女人,李原驰目光直视沈父,后者在听闻那婆娘的言语后,脸色不悦,但没有发作,而是对李原驰说:“没有,从来没有,怜怜一直乖的很,这还是第一次,你说她会跑去哪了那?”
“报官了没?”
“报官?”愕然之余,沈父恍然说:“警察局去了,但人家说不够四十八小时,不能立案,让我们先找找,等时间到了再说!”沈父这时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发黑,眼中满是血丝,显然昨晚没休息好,说话时不是伴随几声咳嗽。
从柜台拿过一杯水递给沈父,李原驰宽慰说:“沈叔叔你坐下休息休息!”
“谢谢!”道了一声谢,沈父接过李原驰递来的水,缓了一口气后继续说:“你说怜儿到底去哪了?”
“同学,或者亲戚家问了没,在此之前,你们有没有打过他,骂过他?”望着沈父痛心疾首,满心焦急的模样,跟在后面的罗德也出谋划策。
“同学那边问遍了,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她能去哪呢!”沈父整个人现在如被抽了魂一样,浑身软弱无力,一脸灰懵的呆坐在那里,眼神死死盯着门口,过往行人一个都不放过,好像在等待沈怜的归来。
昨天施针后,沈父精神头倒是不错,但经历沈怜这件事情,不仅前功尽弃,反而让沈父的病,更加雪上加霜,李原驰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半蹲在沈父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宽慰说:“沈叔叔你放心,怜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回家的!你这样焦心急虑,只会加重你的病情,倒是怜儿回来了,你却病倒了,岂不让怜儿心疼!”
“哼,左一个怜儿,右一个怜儿,叫的好亲啊,你才跟她认识几天,有这么好的关系嘛?又是帮着看病,又是给钱带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是不是你跟那小子绑架了我们家怜怜?一看那小子就知道不是好人,昨晚还得罪了雄哥那帮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给掳了”
用锉刀修着指甲,这婆娘没有一丝的急色,反而显得很无所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亲生的缘故,从头至尾,李原驰感受不到一点亲人之间的关怀和紧张,相反这后妈不断的将责任往旁人身上推,这让李原驰心生疑惑。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自从怜怜丢了后,你就一直说没事,没事,现在倒好,还把责任推到李医生身上,你这是安的什么心?”那婆娘的话,不仅李原驰听的刺耳,就连性格软弱的沈父也勃然大怒,盛怒之下,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润。
“哟,你这个病秧子,胳膊肘往外拐,帮人家不帮我,自己女儿丢了还怪我了,难不成还是我把她弄走不成?”
“你给我闭嘴,要是在在这里瞎嚷嚷,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路见不平一声吼,罗德看那婆娘叉腰撒泼,虎目一瞪,光头亮光一闪,一脸的凶悍。
“要不是你昨晚让怜怜出去送花,她怎么会一夜未归,要是怜怜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迫于生计,沈父没办法才强忍这婆娘的打压,多年来,不光是自己,就连沈怜。也是受尽这婆娘的打骂,现在沈怜不见了,慌了神没了主的沈父,再也无所顾忌大声训斥。
“哟,怎么,仗着人多,难道还想打老娘不成,来来,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给我看看,看我会不会跟你离婚!”也不知道因何缘故,这婆娘有恃无恐的走到沈父的面前,插着腰,探出头一副你敢打我就敢跟你拼命的凶悍样。
“你……”浑身气的发抖,沈父没想到这婆娘竟然泼到这种程度,当着众人的面,脸面不要。
“沈叔叔你说,昨晚是她让沈怜出去送花,所以才一夜未归?”
站起身子,李原驰居高临下的询问,眼神里复杂的神色让沈父看的诧异,下意思的点点头,不明深意的问了句:“李医生怎么了?”
“没事!”淡淡一笑,嘴上说没事,但沈父却发现李原驰此时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从刚刚的亲善,瞬间变得如一头豺狼般凶残,双眼里隐含盛怒的直视这那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