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驰磕头乞求着。
“怜儿你这是做什么,想我折寿吗?”沈怜的行为让李原驰诚惶诚恐,尤其是沈怜哭的梨花带雨,看的他心疼,将沈怜扶起来之后,直接交给一旁赶来气喘吁吁的韩浩,李原驰也没有停顿,快步上前查看沈父的病症。
“脸色青紫,全身痉挛,显然是供气不足,快,把四周的花清开,窗户全部打开,再拿一个蒲扇过来给病人通气!”李原驰简单的检查一下,立马发号施令,这时候韩浩和沈怜哪里还敢杵在那,跟电动小马达一样,开始按照李原驰的吩咐开工。
“别站在下风口,这样风钻进鼻子会使病人闷厥的,站在上面!”慌张的沈怜根本没时间去找蒲扇,随便找来一个硬纸皮就开始按照李原驰的吩咐给自己父亲通气。
三手指搭在沈父的手上,一阵号脉,李原驰剑眉拧成一团,后将沈父的嘴巴用手撬开,不出所料的满血污血。
“韩浩拿点清水过来!”
“马上!”还在忙着清理花盆的韩浩一听李原驰的喊声,二话不说放下手上的花盆直奔柜台,拿着一个水杯就从一旁的饮水机倒来一杯清水。
“水……水,来了!”韩浩本是富家公子,平日里哪干过这种体力活,一路跑来已经让他累的气喘吁吁,现在又是搬花盆,又是送水的,累得不轻。
“帮我把他扶起来,慢点!”
小心叮嘱,等韩浩和沈怜一起将沈父慢慢扶起后,李原驰用手再次将沈父的嘴巴撬开,随后将清水一股脑全部灌进沈父的嘴里。
双手如闪电,快速在沈父身上几处大穴点压后,只见沈父哇的一口,一口脓血混合着水吐了出来。
“咳咳!”血水吐出来之后,沈父一阵剧烈的猛咳,不过虽然咳的凶,但脸色不似刚刚那样青紫,变得如之前那样苍白,咳嗽之时,有种病态的红润。
“大哥哥,我爸爸怎么样拉?”满脸焦急的沈怜,看到自己父亲一下子吐出来这么多污血,吓得她花容失色,眼中噙满的泪水,小小年纪哪能受得了这种场面。
“没事,胸中积血已经清除,现在我要给他施针,你们去找个毛毯,把他放在上面以免沾染寒气!”
“我去找!”
沈怜急匆匆的跑到后屋后,李原驰又一次拿起沈父的手腕开始搭脉。
“小子,他没事吧?”用胸口抵着沈父的身子,韩浩满脸关切的询问,虽然他是个二世祖,但混迹社会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他敏感的察觉,沈父病得不轻。
摇摇头,李原驰神色凝重的说:“肝肾积淤,肾虚不充,肾虚肝亦虚,肝风内动,邪毒上扰清窍,痰蒙浊闭,阻塞心脉,血气凝滞,重病啊!”
“等等等,你在说天书把,我怎么一句没听懂,这老爷子到底啥病?”李原驰冒出来的繁文术语,听的韩浩一个头两个大,从头到尾他压根就没听到,一会肺,一会肾的,头都给它绕晕了。
“简单点说,就是先天心脏病,引发的体内器官病变,刚刚病发,体内有淤血,若怜儿贸然翻动他的身子,很可能因为气血阻隔导致病发身亡!”
“这么严重啊?”惊骇之余,韩浩对李原驰更是佩服不已:“还好有你在,不然这怜儿还不哭死!”
“毯子来了,毯子来了!”两人交谈之时,沈怜三步并两步拿着一条灰色毛毯急匆匆赶来。
“前面叠一下,垫在你爸爸脑下,其余铺在身后!”
沈怜依言照做之后,李原驰便拿出他随身携带的药匣子,取出里面的银针,刚想施针却听到一声爆喝:“你们在干什么?”
李原驰根本没回头看,单听声音就知道是沈怜那个刻薄势力的后妈,手上丝毫不停,左手稍稍拨开了沈父的颈部衣领后,便开始辨明穴位,手中银针如电般下落。
从华盖、玉堂、膻中、等大穴落针后,一时间沈父好像一只刺猬,脖子长长短短多了好几根银针。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把我老公给扎死吗?”
自从沈父得了重病后,这婆娘就翻身把家当,不仅刻薄,还时常虐待沈怜,沈家父女两也是敢怒不敢言,一时间沈怜看后妈发火,吓得她战战兢兢说:“妈,大哥哥在给爸爸看病!”
“好你个死丫头,也不知道从哪结交的狐朋狗友,随便拿几根针在那乱扎就叫看病了,人看死了怎么办,亏你爸平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个丫头心肠这么歹毒!”双手插在自己的水桶腰上,这婆娘十足泼妇骂街的架势,言辞之恶毒令人发指。
“妈,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大哥哥医术真的很好!”沈怜听闻自己后妈对她的恶毒言语,不仅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畏惧的强调着。
“你个死丫头,这两个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么护着他们,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害你爸啊!”说话间,沈怜的后妈竟然哭天抢地的鬼嚎着,双手一划,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架势就跟无赖泼妇一般,让人看的厌烦。
“行了,你烦不烦,人要治死了,我们赔钱就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