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伤哪里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冲动了，再也不冲动了……”
苏染的手颤抖的摸索着妖邪男子的容颜，此时的她多想恢复光明，哪怕只有一瞬，只要能亲眼看看她的月，哪怕只有一眼，只有一眼也好。
苏染忽怒道：“月，你说话……我刚才究竟伤了你何处？你告诉我好不好！”
千月看着红衣女子失措的样子，苦涩的扬起唇角。
我的璃儿，那一掌算的了什么……
现在无论什么样的痛，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感觉了……
千月隐忍着身体的疼痛，轻柔地捧起苏染的脸：“我的璃儿脾气越来越大了，你若再敢伤自己，你就等着被我惩罚吧！”
直到妖邪男子开口说话，苏染才平息慌乱不堪的心，安逸的笑容扬起，她轻轻松开千月的怀抱，淡淡说：“这里没什么好留的，我们走。”
“南宫千月，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暗夜冥凝视着根本不肯给他一个眼神的红衣女子，冷毒的话吐出，“最后一次给水琉璃解毒的机会，你难道真的想遗憾一辈子么？”
紫眸微微阖起，沙哑的声音盘绕在脑海，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动摇光芒。
此时的千月，终于知晓什么叫做无助与绝望……
无论如何抉择，他都要承受痛不欲生的煎熬。
对他而言，世间最残酷的抉择莫过于此。
生不如死……
痛之刻骨……
爱的悲彻……
爱的绝望……
当绝望到极致的边缘，他才骤然发觉，自己已经不像个人了。
苏染根本不想再多停留片刻，当她如此决绝的扼住千月手腕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蒙上一层凉意。
“月？”
无尽的黑暗中，苏染甚至是感触到一颗心在动摇，她虽然看不见，但那与往昔不同的气息令她瞬间惶恐不安。
“南宫千月，最后一次挽救水琉璃的机会，你要想清楚。”
“不用想了！”苏染冷怒，她死死的扼住千月的手，将自己所有的坚决不悔全部融入手中的力道，然而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千月轻抚着那张苍白似雪的魅颜，沉默不语。
璃儿，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月，你犹豫了是不是？”
苏染感受不到千月手中的温度，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坠落到了冰窟。
冷风飘飞，将妖娆的紫发打乱，遮掩了紫眸的视线。
“月，你说话！”苏染冷冷道，“你犹豫了是不是？”
残叶凋零，宛如寂寥虚空的岁月，寒凉了两个人的心，痛之骨髓。
突然，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妖娆的毒藤再次疯狂纵横着苏染的每一处骨骼，痛的她浑身颤抖。
千月一惊，刚要上前扶住她，却被苏染毫不留情的推开。
“月，我死都不会背叛你！”深黑色的血迹从唇中涌出，苏染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红眸闪烁着如水的晶莹。
“你不可以背叛我，你知道么？月……”苏染使劲摇晃着千月的身体，从未有过的颠倒错乱弥散在脑海，令她的理智都要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