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麦摸了摸狐篱的皮毛,抱歉地说:“我说我来气他的,是你每次都要抢……”
狐篱甩甩毛:“你,你怎么气得到他?当然是我比较管用啦!你如果气得不好,岂不坏了大事!”
乔司麦知道狐篱的矛盾,一方面,它不想惹埂浅讨厌,另一方面,它又不愿意给别人任何一点接近埂浅的机会,哪怕是惹他生气也不行,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他是魔,冷情冷性高高在上的第一魔使,它是妖,连人形都没修成的不堪小妖,怎么可能会有结果?更别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视乔司麦为仇人,在埂浅眼里,狐篱和乔司麦明显是一伙的。
这样极不搭的一魔一妖,能有什么好结果?乔司麦不是想泼狐篱的冷水,她只是想劝它现实点,可狐篱只要用一句:“不知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就把乔司麦死死地堵回来。
她自己都没忘记心里那个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而且似乎分离的时间越长,她越想念那个没良心的男人……
“干活吧。”乔司麦不愿意徒增伤感,赶紧岔开话题。
“就是,先逃出去再说。”狐篱很配合,立刻跑到门口:“今天我风你干活,昨天我蹬石头,把爪子蹭伤了。”
乔司麦点点头,麻溜地跑到墙角掀开地砖,倩影一闪变成通身雪白的小狐,钻进下面的地道里,地道已经挖通了,她的妖术虽然不咋地,但狐狸挖洞的本事却是天生的,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地道挖得更大一点,方便已经有接近九个月身孕的沐玉能安全出去。
乔司麦不是傻子,她很清楚魔尊不怀好意,所以从来的第一天起,便昴足了劲想逃跑!魔尊最大的失败之处就在于太过轻敌,被乔司麦天真的表象迷惑,以为她完全被他的糖衣袍弹给收服了。
乔司麦在地道里穿梭,直忙到傍晚都没有收到狐篱的警报,她心情大好,地道的宽度,应该能让沐玉爬出去了。
“怎么样?”狐篱一脸期待地问。
“搞定!”乔司麦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我们还有时间,现在不着急着走,最好等这里出点事,我们趁乱逃出去的机会更大。”
狐篱兴奋地点头,跳到乔司麦肩膀上:“主人,今天有好消息,我们出去走走吧,!都小半个月没出门了,好闷。”
乔司麦也很想出去透气,于是爽快地点头同意,两人一起去院子里散步。夜长空没有禁她们的足,好像给了她们十足的自由,但乔司麦很清楚,一旦她想离开魔域之坳,情况就会不一样了,她不想引起夜长空的怀疑,所以没有去试探他对自己容忍的极限,只是在随处可见魔的院子里随便走走。
远处两个打斗的身影引起了乔司麦和狐篱的注意,背对着他们的那个穿着黑斗篷,看不到面貌,面对她们的那个她们却看得真切。雪白的衣裙,瓜子脸、弯弯眉、鼻梁高挺、小嘴樱红,眼睛虽然无神,却是细长的凤眼,衬在她的脸上让人看着格外舒坦,正是魔女雨素。
魔总是长得很极端,有像空野合那样让人看了做噩梦的丑八怪,也有像埂浅和雨素这样让人看到移不开眼的俊男美女。
狐篱哼了一声:“那个雨素,又在欺负其他的魔了,主人,咱过去教训她一下。”
“他们的事,我们还是别管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狐篱很不满:“这个雨素,欺善怕恶,专爱找那些魔侍的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到了不管,对得起自己的节操吗?”
乔司麦扑哧一声笑出来,还节操呢?狐篱咋不直说了它就是因为雨素漂亮,又每每喜欢勾搭埂浅就看雨素各种不顺眼,但凡跟她过不去的,不管善恶,都和它狐篱是一波的!
“好啦!我去就是了!”乔司麦朝狐篱扮了个鬼脸,朝那黑斗篷的魔跑去,他的武功不弱,应该不是普通的魔侍,只是比起雨素逊色一筹,因为雨素绝不是个简单的花瓶,她是魔使,武功和埂浅相比虽然有很大差距,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这位美貌魔使绝对不敢伤到乔司麦,因为她是魔尊指名要留下的人!
乔司麦一手便将黑斗篷扯到身后,笑眯眯地对雨素说:“姐姐,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嘛,你是不是一日不欺负人心里就不舒坦?”
雨素哼了一声,唇边露出嘲讽的笑:“百重楼,躲到女人裙子后面,你真长出息。”
彻骨的凉意让乔司麦打了个寒颤,百重楼?有没有搞错!她还没来得及甩开那只冰冷的手,一股强烈的杀气已经自身边飘过,雨素尖叫一声被打得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她惊疑不定,百重楼向来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可能一掌将她打成重伤!百重楼也是各种不可思议,什么情况……
趁他发呆之际,乔司麦终于有机会用力甩掉百重楼的手了,她嫌弃扬了扬眉毛:“不好意思,我救错人了,你们继续,随便打!”
赶紧走人,真是乌龙,她居然跑去救百重楼?看来在魔界呆久了她的眼睛也会退化,连百重楼的背影都没认出来!
百重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