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承蒙两位大侠的不弃了晚辈这里也有几坛好酒,不知与两位大侠带来的相比如何,还请两位大侠尝尝。”说着,已从碧涧手中接过了两坛酒,上了池颢和云破天的那一条船。他带来的酒是从北方带过来的,很烈,清冽而醇香,让人闻一闻都有要醉的感觉。他不喜欢江南的酒,江南的酒好似江南的风景,雅致而甘甜,没有那么浓烈。江南好酒无数,但是大多是些纯度不高的酒,例如:桂花酒、菊花酒、杏花酒之类的,但是酒名大多有一个“春”字,沿用了唐朝的用法。但是这一个“春”字又恰好合了江南之酒如同江南春色之意。
江湖之人大多好美酒,池颢与云破天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不过江南之酒倒是真的不太合他们,江南之酒香浓处倒是足够,但是远远不如北方的烈,他们喜欢的酒不是像江南的春色,二十像北方的大漠。
“小兄弟名姓如何?”饮了一口酒,浓烈的感觉,也是有些久违了的。到底还是北方的酒才有一种江南无法有的豪情。只饮一口就仿佛用无数的壮志豪情在胸口,仿佛就要涌出来。池颢若有所觉,北方?莫非,他真的就是北主?
“晚辈姓君,单名一个‘崖’字,‘山崖’的‘崖’。”他自然是编了一个假的名姓,毕竟,他要是说出自己是北主,总是有些以势压人的味道。若是如此,那么他们二人不会那么毫无芥蒂的与他结交。他们这些年来一直不肯归顺于任何一方势力,若知他是北主,必定会以为他像让他们归顺于他。
几人倒是很投缘,说笑着,喝着酒,梅瑶姬的那条船已划开了一段距离,平静的漂在湖面上。她坐在船上,不经意的向尹流风投去一眼,他谈笑着,饮着酒,无限的豪迈。她似乎都没有见过这样神采飞扬的他,她真的是很无趣吧!与她在一起,他都没有那样欢欣的笑过。其实,他与她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他该是意气风发的,毕竟少年英雄,又有什么可愁的,而她,早已厌倦了红尘俗世里的喧嚣。
独自在船上,她便觉得百无聊赖,故而便又拨弦弹了起来,好看的小说:。纤纤素手轻轻拨动着琴弦,面容上带着淡淡的沉醉,画舫上轻纱曳动,让她的容颜带上了淡淡的不真实,就好像抚琴的只是一个降世的仙子。琴声优美,可见技艺是绝佳的,但是那琴声里分明有着拨不开的愁,就好似她碧水寒潭一样的眼里抹不去的愁伤。尹流风端着一碗酒又迟迟没有饮下,只是出神的听着那琴声,他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里窥测她的内心,他希望她可以真正的幸福。琴声止,他才怔怔的饮下了那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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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悲的琴声。”池颢叹道,目光也随抚琴的方向投去,见是尹流风先前的船上传出来的,便又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尹流风。
“不知抚琴之人是小兄弟的?”云破天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适才见到跟在小兄弟身后的女子,只觉得冷,他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绝艳的女子,同样没有见过如此冷漠的眼,那双眼似乎都不是活人的眼,那样冷冰冰的,像是最寒冷的冬季里的坚冰,再是怎样的火热也无法融化半分。
“是拙荆。”尹流风看向了梅瑶姬,轻纱在她的面前舞动,此时的她真的像是一个仙子,不知道她下一刻会不会腾云驾雾而去。她这样的女子,真的让他担心,会不会有一日,她就羽化而登仙了,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月中嫦娥一样。
“小兄弟是不是回去看看夫人,人言情深不寿,但这伤悲更是不寿。如此之人,大概是郁结在心,损心伤肺。”池颢说道。
“她一向如此,我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解开她心中的结,仇恨在心,愁苦不堪。偏偏她又是不知排解之人,自然是作茧自缚,不知破茧而出。”
池颢倒有些惊诧,仇恨吗?可是那琴声里却是慢慢的愁怨,孤独有之,寂寞有之,埋怨自然也有,有很多复杂的感情在里面,只是那仇恨却是不明显的。若是真的恨到如此愁苦的境地,必然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但是他实在是听不出那样的恨意。
“小兄弟不会是强娶的吧!”云破天揶揄道。强娶?他还至于要强娶一个女人吗?世间女子仰慕他的数不胜数,想要嫁给他的更是如同过江之鲫,他哪里需要强娶。只是,纵然有无数的女子在意他,想要嫁给他,他还是放不下她,也只有她,总是对他视而不见。他也始终还是悲哀的啊!
“云大侠说笑了,晚辈可做不出这等事来,两外大侠,继续吧!”说着,已端起了一碗酒,两外两人也举起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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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瑶姬抚过一曲后,便静静地坐着喝茶,茶香袅袅,汤汁青绿,倒是好茶。忽然便有一条船慢慢的向他们的船驶了过来,船头上站着的是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梅瑶姬正喝着茶,便是不曾注意,只有倚在船头的建兰感觉到了那只船的靠近。
“我家公子请你家小姐过船一叙。”那条船上的一个人喊道,见旁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