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在折杀小弟啊!”王业盛一脸惭愧地说:“虽说小弟顶替了大哥的职位,可我这心里头真不是个滋味。而且我也仅是暂时地顶替一下,以后能不能胜任也未可知。再说,反观大哥今日的际遭,小弟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好吧,以后之事,你我都无法预测。但你已接替了本职,那我们就来交接一下吧。”
说着,许庆功把巡逻队的花名册与府院后门的钥匙交给了王业盛,并语重心长地叮嘱他:“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已经是巡逻队的正头目了,就该把门看好,把府院守好。”
话及此,许庆功眼眶泛红起来,抿抿嘴唇,他有点哽咽地说道:“好吧,你好之为之吧,弟兄们,好之为之吧,后会有期!兄弟我告辞了!”
话毕,许庆功背起行襄,与弟兄们挥手道别了。
“许庆功果真是因为相爷怀疑他与刘四是同党而被赶出府门的吗?”
王业盛看着许庆功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相府,他不免心里犯起了嘀咕:
“如果怀疑他与刘四是同党的话,应该把他抓起来才对啊,怎么只是赶他出府呢?难道这其中有诈?昨晚赵元进又为何召见他呢?难道他们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勾当不成?”
王业盛摸不透许庆功离府的内中玄机,但他心中有鬼,自然会疑东疑西,“嗯,有可能这是专给我设下的一个圈套,我日后做事还得小心点。不然,再出现昨晚那样的情境,那就悔之晚矣。”
可他反复斟酌之后,又觉得此事就如镜子那样浅白,一点都不难理解,也没有什么玄机可言。
“看他刚才失魂落魄的表情,对相府的眷恋之情,一点都没有造作的成份。还有,他昨晚见过赵元进回来时,表情看上去真的很无辜哦,他还整晚哀声叹息了呢!再者,告示上只是说,他在招收刘四进府这件事上,犯了失察之过,也不算什么重罪,把他驱逐出府也是罚当其责。既没有枉纵,也没有苛责,这是法理之中的事啊,我何必作过多的解读呢?”
想至此,他倒自我安慰了起来:
“赵元进在找不到确凿证据证明许庆功与刘四是同党的情况下,以失察之过将他赶出相府,那倒是明智之举,正所谓疑人不用嘛。既然现在赵老头儿升我为府院巡逻队的头目,就说明赵元进暂时还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来,这应该叫做用人不疑吧?那我为何还要自己吓唬自己呢?我应该放心接下此任才是啊!而且这样一来,我以后与少主的联系也就方便了。”
人一自信,警惕性就弱化了。王业盛打消了疑虑之后,他在心底下油然冷笑了起来,“哼哼!赵元进啊,赵元进,你真是老眼昏花啊,抓不到真凶,却错罚了无辜之人,看来你的狗命也该到点了。”
为自信过头者感到可笑、可悲。好吧,赋诗一首以警示一下吧。
自信过头失警惕,
甘受重用谋反逆。
身陷囹圄仍未醒,
终将丧命必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