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将如何是好啊?”卢少能也是忧心忡忡,继而主动请命,“要不,我亲自去一趟?”
“不可,不可!也许赵老头儿正设好布袋引你去钻呢。”
话毕,主仆两人都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卢全自言自语起来:
“他们会谈些什么呢?赵老头儿进皇宫又为了何事呢?偷梁换柱?偷梁换柱?”
突然间,卢全的脑海中闪过了一道光芒,他省悟了,“哦,对了,他们在谈话的过程中一定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了,所以赵老头儿才急着进宫面圣。”
“那会是什么协议呢?他们又是在偷谁的梁换谁的柱呢?”卢少能也自言自语起来。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老房头肯定是想脚底抹油――开溜!你想想,他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怕事、明哲保身之辈,我们以前多次派人拉拢他,他都瞻前顾后、死活不敢加入我方,这足以证明他并非是敢做敢担的大丈夫。再加上四天前在大殿之上给我将了那么一着,我看他已吓破胆了,现在他俨然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啊,所以方才他是特地去找赵老头儿讨护身符了。”
“赵老头儿真要保护他,也并非难事,他又干嘛要开溜呢?”
“俗话不是说,‘做贼一更,防贼一夜’吗?赵老头儿还是担心我们会暗算老房头呀,而且我们确实正在着手这么做的哦。”卢全自信满满地说道。
“嗯,此言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这样一来,京兆尹一职就悬空了呀,难道他们会拱手相让给我们?”
“当然不可能了!他们一定会派自己的得力干将接手的。不过会是谁来接任呢?”
“谁来接任京兆尹?老房头又将去何处?我们都不得而知啊!”卢少能有些泄气了。
“好了,不管这些了。”卢全下指令:“你要抓紧时间把李小山策反过来,马上把信鸽放出去,把赵天宝去扬明州查案的事告知李文斌,让他及早做防备,必要的时候可以先下手为强。”
“是!我这就去办。”
卢少能得令离开了书房,他先按卢全的指令,放出了信鸽,继而找李大河跟他一道去策反李小山了。
相府后门西侧百尺之外的几棵大榕树下,卢少能与李大河已躲在树干后面守候了足足两个时辰,就是没见李小山出来过。
“大河,你那个老乡会出来吗?怎么等这么久了都没见着人呀。”卢少能问。
“我们约好的,每个月见两次面,一边谈论家乡的童年往事,一边喝小酒。今天正是相约见面的日子,也许是他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吧。”李大河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了解一下他家里人的情况,你给我说说看。”卢少能命令道,听他的口气是不容李大河推辞的。
“你要了解他家里人做什么呢?”李大河很不情愿的样子,他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卢少能问道:“我们只是让小山哥配合我们行动而已,一点都不关他家里人的事吧?”
“本管家想向你打听一丁点儿的事情,你还叽叽歪歪了不成?”卢少能将那双三角形的小眼睛张得像铜铃般大,逼视着李大河追问道:“听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听从本管家的调遣了,是吧?”
李大河被他瞪得心里直发怵,不得已只有实话相告了:
“他家里有老母亲和老婆,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
“你说你家和他家是邻居,对吧?到时候太师可能要派你和我一起去接他的家人来府里享清福,你可不能推辞哦,这对你来说可是大功一件哦。”卢少能用胁迫的语气说道。
“承蒙总管家抬爱,小的一定照办就是。”李大河战战兢兢地答。
“那我问你,你认为他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呢?老夫真的不想和你去接他的家人来太师府呀,毕竟我人老体衰,腿脚不灵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