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什么门当户对,我们也是落难之人,哪敢奢谈终身大事哦。”张芙蓉感叹道。
“哦……,对了,俺都忘了问你们深更半夜的,主仆俩这是要去何处啊?”史冬红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们问道。
“唉,家里突遭变故,一时半火儿也说不清楚,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张小姐仍然只说三分话,不敢说出实情,毕竟人心叵测啊!
“那好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姐姐既是有难言之隐,小妹也不便多问。”史冬红轻拍着自己的肚子,询问她们,“都饿坏了吧?来,先吃点山鸡粥吧。”
说着,她走向炭炉,并从上面温着的沙锅里舀出两碗粥来捧给她们,热情地承请道:
“来,趁热吃了吧,出门在外都不用客气的嘞。”
萍儿此时正饿得慌,就接过来一碗先捧给自家小姐,诚心劝说:
“小姐,赶了大半夜的路,真饿坏了。我们赶快趁热吃了吧,不然明天走不动了。”
张小姐接过碗,眼含热泪地凝视着史冬红,哽咽着说:
“都说世态炎凉,落水的凤凰不如山鸡。今晚得到冬红妹妹的如此款待,让我感到人间还有真情在,我活着并不孤单啊!”
“你看,你看,你又客气了不是?”史冬红看张小姐感动得眼泛泪光,就连忙宽慰她两句,“谁家没个小灾小难的呀?不必为一时的困难所吓倒,天塌不下来的啊。”
“是啊,看你如此乐观,我也不怨艾了。来,萍儿,我们就开始品尝野味吧。”张小姐说着与萍儿动开筷子吃起来了。
很快,主仆两人把碗里的山鸡粥吃了个清光。此时,张小姐才突然间想起来,这粥应该是史冬红留给她哥做夜宵的,就满怀歉意地说:
“冬红妹妹,这粥给我们吃了,等一下你哥哥回来吃什么呀?”
“不怕,沙锅里还有很多。”史冬红说着扛起沙锅倾侧给她们看,随后又放回炭炉上,并把砧板上的半只山鸡肉指给她们看,“就是吃光了,俺们可以再煮呀。你看,砧板上不是还有一半山鸡肉嘛!”
“哦,你哥有你这个妹子真的好福气呀!”张芙蓉给史冬红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了,“容貌靓、人豪气、会持家……”
“那是!那是!”史冬红还当仁不让了。
不过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夸奖,而且是出自一个美女之口,她多少有些架不住,脸蛋都变成红扑扑的了。
因此,为了减轻羞涩感,她只得把话题摊开了去,“不过呢,俺与哥哥从叔叔家独立出来谋生以后,相依为命七八年了,那兄妹感情一定是很好的。现在多了你们两个妹妹,那他的福气可是大发了诶!”
“我们哪有你这么贴心啊?再说我连煮饭都不会,只是个会吃饭的皮襄而已。”张小姐惭愧地说。
“不会可以慢慢学呀,谁一生下来就懂做饭的呢?”史冬红受不了张小姐的自卑劲头,就鼓励她说:“手艺不用三天就能学会,你天资聪明,包你一学准会。俺一蠢笨的乡下姑娘,也是跟婶婶学来的这手厨艺哦。”
“哦,冬红妹,你哥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呀?”张小姐突然间担心起这位未蒙面的干哥哥来了,“都三更天了吧?外面可冷着呢!他该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吧?”
“没事,俺哥健壮着呢!猎人都这样,晚上出去狩猎,一般都不会空手而归的,估摸着他这会儿可能还狩不到猎物呢。”史冬红解释说。
“哦……,猎人还有这一规矩啊?也许是我少见多怪了吧。”张小姐若有所思地自嘲起来。
“来,冬红姐,给我们说说你们兄妹俩狩猎的故事吧。”萍儿请求道。
“好,那俺就给你们说说吧……”
随即,史冬红就给她们讲起了兄妹俩一起打猎的有趣而又惊险的传奇故事。
下面赋诗一首以称颂史家妹子的大义凛然吧。
家道中落去逃亡,
萍水相逢荒野间。
情同手足史家女,
携手伐佞上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