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难道钉子传来的情报是真的？”卢全将信将疑，继而紧蹙着眉头问：
“相府里，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卧底？如果有，我们赶快启用，对钉子现在的身份进行核证一下。”
“没有，由我直接指挥的只有他。你知道他们也一直在防备着我们的渗透。”
“有没有办法把相府里的护卫或者兵丁拉下水来，再诱迫他们成为我们的耳目，为我们所用呢？”
“有接触过一个，但目前还没有结果，恐怕近期内也无法得手。”
“可是我们现在必须得尽快弄清楚钉子的身份是否暴露了呀。不然，我们可真要成为聋子、瞎子了。”
“嗯，我再想想办法，加快策反力度。或者等总护卫回府，让他再查验一下被害兵丁的尸体，也许就能得到最终的确认了。”
“可是总护卫此次南方之行，路途遥远，估计没那么快回程，至少还得五六天之后才能赶回来。”
“要不，这样，我给钉子传指令，让他回来。他若不敢回来，就说明他已反水了；他若是回来，我们就有办法让他道出实情。”
“可是你想过没有，钉子可能还没暴露，给我们这样一闹，他很可能就彻底暴露了，我们再派人潜入相府做卧底，那就难上加难了。这个代价太不划算了吧？”
卢全做事一贯精打细算，陪了夫人又折兵的生意，他绝对不干。
卢少能转动着眼珠子沉思起来，片刻之后，他想到主意了，“要不，让少爷出手相帮？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核实一下刘四现在的身份。”
“不可，不可，浩宏一直在跟那条线，我们就不要让他分心了。再说，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再在暗处按计划行事了，而且柳派关注的焦点将会从太师府一下子转移到他的身上，那我们的夺位计划很可能就将胎死腹中了。”
“既是舍不得这颗钉子，又不想给少爷增加压力，那现在我们就只能等陈总护卫回来了。”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吩咐下去，让全府护卫、兵丁严守岗位，加强府内外巡视，别让柳派钻了空子。”
“是！”卢少能应答一声正想转身离去，被卢全喊住：
“叔，再等一下，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谈。”
“贤侄还有何吩咐？”
“你开始征召兵丁了吗？”
“已经准备就绪了，明天开始张榜，正式招收。”
“我看柳派一定会盯上这次征兵的，为防他们借机渗透，我看这次征召的重心就放在直隶三个州府吧，而且要招纳那些有外地口音的，公文榜里不能把这个规定写上去，等甄别的时候再说出来，这样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老奴不解，愿闻其详。”
“你看，我们这次招纳兵丁是年度计划里没有的临时举措，而且到目前为止柳派还不知道我们有这个举措。等明天一张榜他们自然就会知道我们正在征兵，那么他们也一定会派人前来应征的。”
“没错，我们也是利用柳派征招新兵丁的时候把钉子打进去的。”
“可是一时半火儿他们能去哪里找到不为我们所识破的新人呢？而且还要懂得一些情报刺探技巧的，那他们只能在现有相府兵丁里找一些小角色。按惯例，各部各府的兵丁基本都是找本地男丁来充当，这是因为怕外地来的男丁会想念家乡而不能安心履行职责。现在我们猝不及防祭出这个条件，等他们知道时，那已经太迟了，他们一时半火儿断然无法找来符合我们要求的人选，而且还得懂一点情报刺探技巧的外地人来应征，那就难上加难了。”
“哦……”卢少能明白卢全的真实用意了，就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
“贤侄，高招啊！”
“嘻嘻嘻嘻……”两人相视禁不住坏笑起来。
这正是：
初探虚实计未全，
退缩收势待明天。
明暗并举谋反叛，
天理倒行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