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天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来熊视着刘四喝问:“太师府里的三级护卫专门负责传送消息?武职之人也打理后勤之事?难道太师府里的护卫多如牛毛?你当本护卫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嘛?分明是你在睁眼说瞎话!”
“不敢,小的不敢撒谎!”刘四拱手揖拜着,连连撇清赵天宝对自己的质疑,“小的不敢说半句虚言。”
天宝:“哪有三级护卫专门传送消息的呢?消息传送那是家丁的职责,分明是你在说谎呀。”
刘四:“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说谎,承请赵护卫明察。”
“行了,这事以后我们会查清楚的。本相爷问你,字条上写着‘黄昏之时,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是指黄昏发生的事情,你为何等到现在才把情报送出去呢?”赵元进看火候已到,他就开始探问核心问题了。
“相爷明察,小的白天找不到机会脱身。”刘四战战兢兢地答。
“为何找不到脱身的机会?”赵元进紧追不舍。
“是这样的。”随即,刘四作了详细的交代,“小的是负责正午到夜里三更的当值任务,相府守门兵丁的值日排班是白天四人,晚间八人。白天的守兵少,如果一走开就很容易被发现了,所以我就不敢贸然把情报送出去了。到了三更天,赵护卫他们回来后,相爷吩咐加强府外巡逻,小的就借参与府外巡逻之名,把黄昏与半夜的情报一并送出去了。”
“哦……,你果然狡猾,看来你为了刺探相府的情报是费尽心机呀。你趁近来相府事务繁忙,夜不闭户之机给太师府送情报……”赵元进偷偷察看了刘四的反应,看他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颤抖如筛糠,他就冷不防诘问一句,“想必你已经送出很多情报了吧?”
“回相爷,小的是头一次做卧底的勾当,时刻担惊受怕。再说,这三个月来相府也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所以小的至今才成功送出两张白纸条。”刘四怯怯地答。
“白纸条?何谓白纸条?”赵元进及时抓住刘四的话柄,深挖下去。
“就是一张像这张字条一样大小、但上面没有写任何字迹的纸条,表示相府里一切正常之意。”
“哦?还有这等事?你刚才怎么不主动交代?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赵元进吹胡须瞪眼珠,假装气愀愀地,拍打着案台逼视着刘四,再次恐吓道:“快说!如若不然,大刑侍候。”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刘四吓得连磕几个响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叩头求饶了,“相爷明鉴,小的已经把所知道的内情全都说出来了,不敢有半点隐瞒。”
天宝:“你所送的两种纸条有没有做上标志?比如说纸条如何折叠什么的暗示?”
刘四:“没有,我们没有约定这个暗号。”
天宝:“那你们约定交接情报的地点呢?”
刘四:“伺机塞进离相府五十丈外那间茅房的墙缝里。”
天宝:“你们情报交接的时间约定在几时?”
刘四:“小的如有情报必须在第二天辰时头(约早上七点多钟)之前送出去,那边会在辰时中派人来取,并同时留下指令,给小的交代任务。”
天宝:“哦……,那太师府给你留过什么指令?”
刘四:“就是让小的注意相府的人员变动。”
天宝:“人员变动?为何给你这个指令?”
刘四:“小的不知。”
“好了,老夫暂且饶你不死。小莫,把他押下去,看好他。”赵元进吩咐道。
“是!”小莫领命把刘四押出了议事厅。
“小娇,你现在不饿了吧?夜深了,你回房歇息去吧。”赵元进有要事商谈,只好把小娇支应开了。
“是,老爷。”小娇应答一声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