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发什么牢骚呀?相爷不是说了嘛,有些事情他不便让我们知道,我们就体谅体谅相爷的难处吧。”赵天宝拍拍莫名的肩膀,以示安慰。
“莫名,非是为师故意把这些秘密对你们隐而不说,实在是情非得已啊。你知道,难得曾明能打入太师府中,以防万一,为师不得不封锁消息。”赵宰相脸露愧色,继而指着邹师爷说道:“这件事邹先生也是不知情的,还望你们能体谅为师的难处啊。”
“学生能理解恩师的苦衷,学生也没有埋怨恩师的意思。”莫名不好意思地答。
“那就好。”赵元进进一步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你知道,你那三个拜把子兄弟进府还不到半年,他们的来历我们还不太清楚。之所以一些事情没有事先让你知道,老夫也是怕万一你在与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无意间把秘密泄露出来,就像日间我们在谈论曾明的死讯的时候,被小青撞听到一样,那将会对我们的灭奸大业带来难以弥补的损失哦!”。
“学生明白,学生一定服从灭奸大局,一切听从恩师的调遣。”莫名一再表明决心,“以后学生一定遵从恩师的全盘计划,心悦诚服地服从安排。不该知道的绝对不去打探,也绝对不再发牢骚。”
话至此,几个婢女送来了甜品,每人一碗分发下去之后就识趣地退出去了。
赵元进热情地招呼众人:“点心送来了,各位都饿了,就将就着吃点吧。”
就在众人开始品尝夜宵之际,小莫押来了一个兵丁,并向赵宰相禀报:
“相爷,在下抓到了一个奸细。”
赵元进放下碗筷,抬眼一看,错愕不已,“这不是刘四嘛!小莫,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相爷,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随即,小莫把抓获刘四的经过详述了一遍。
原来小莫受命前往府门加强戒备之后,为了定人定岗,他先点了一下守卫人数,发现缺了一人,他就向正在大门值班的守卫核实情况。
“怎么才有七个人,缺勤的那人是谁?”小莫探问道。
站岗的守卫诚惶诚恐地答道:
“回,回,回……回禀莫护卫,刚才出去的那人是刘四。刚才他跟小的说,他奉了赵护卫之命,要去参加府院外围的巡逻警戒任务。”
小莫有些奇怪了,“我刚刚从议事厅里出来,没听到天宝哥有下过此令啊。他一个守门的兵丁放着舒适活不干,却要去参加让双脚受累的巡逻警戒任务。现在已是深更半夜了,外头很冷,难道这其中……”
想到这里,小莫觉得事有蹊跷。在这紧急关头,他不得不防备着点,所以就跑步冲了出去。
来到围墙外,小莫借着府院内透射出来的微弱灯光,隐约看见有一个人正鬼鬼祟祟地走在府院外的巡逻队队尾,那人还时不时地东张西望,看样子有些异样,小莫就尾随上去了。
以防被那人发现,小莫一路贴着围墙根而行。就在巡逻队尾部走到围墙的拐角处,那人假装靴子脱落了,就故意蹲下身去穿靴子。
看队伍远去了,那人就快速走向一条小路,小莫一直跟踪着他来到了路边的茅房,那人闪了进去,并迅速拿出纸条塞进墙缝里。等那人想用土灰去封墙缝的当儿,小莫把他拿下了,并从墙缝里取出纸条来,押着他回议事厅,一并交由赵宰相发落了。
这正是:
聪明反为聪明误,
佞人权谋太自恃。
原是对手心中匕,
却成自家假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