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瑨国长公主的女儿,闺名夏灵衣。梅松庭是我嫡亲的姑表兄长。好端端的,你找我表兄做什么?”夏灵衣听到秋慕霜让她换梅松庭过来,本来就旺盛的妒火更加如火上浇油直接升腾成了怒火。“要见我表兄容易,你先胜了我。只要你胜了我,我的表兄自然就来见你了。”说着,不容秋慕霜再说话,挥起手里的绣绒刀向她头上劈了下来。
夏灵衣的跋扈让秋慕霜的心里生起几分不悦,一带丝缰躲过夏灵衣的绣绒刀,按捺着性子再次温和地说道:“夏娘子,我这次出兵不是要和瑨国的兵马交战的。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平王商议,请你回去请平王过来一趟。”
尽管秋慕霜的语气十分和善,话语里也没有挑衅的意思。但是:“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平王商议”几个字却正戳中了夏灵衣心里的心结。让她对秋慕霜的妒恨直接升级为了必杀之而后快的狠戾。银牙咬紧了樱红的唇瓣,冷冷笑道:“我说过,你只要胜了我,松庭表兄自然会过来。”说着,一马三刀下了狠手,每一刀都向秋慕霜的致命之处劈去。
秋慕霜被夏灵衣的蛮横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压抑着心头不断升腾的火苗,左躲右闪避开夏灵衣的攻势,继续劝道:“夏娘子。我找平王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请夏娘子行个方便。”
“不知廉耻的贱婢!”夏灵衣被心里的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不顾世家娘子的教养,破口大骂。“我表兄是金枝玉叶的皇子,是始祖黄帝的正统子孙,岂是你这个厚颜无耻的戎狄贱婢可以随意见的?说什么有要紧的事情要和表兄商议,我看你是觊觎表兄的才貌地位妄想攀附高枝。”
夏灵衣的口不择言,让秋慕霜心头的火气几乎压制不住了。眉峰紧蹙,用九凤朝阳刀压住夏灵衣再次劈下来的绣绒刀,厉声道:“夏灵衣!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好言相求。你却如此无礼,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谁要你留情面?告诉你,我是表兄注定的王妃,无论是谁觊觎表兄都要死,!”说着,夏灵衣用力抽回自己的刀,用了“拦腰锁玉带”反手向秋慕霜横扫过去。
秋慕霜被夏灵衣莫名其妙的霸道弄得有些愕然,见她的刀带着风声向自己腰间扫过来,连忙把九凤朝阳刀竖在身侧。一声刺耳的金属相击之声响起,夏灵衣的绣绒刀被崩了出去。由于用足了十成的力气,刀刃碰到刀杆上的冲击力过大,夏灵衣被绣绒刀带得身子一斜,几乎从马上闪下去。夏灵衣连忙攀住马鞍才稳住身形,刚想要举刀在战,身后响起了鸣金之声。
两军对垒:“闻鼓则进,闻金则退”是历来严格执行的军规,违反这条军令是要被施以重罚的。
连续的鸣金声不但没有让夏灵衣依照军令回归己方的军阵,反而更激起了她的怒火。混乱的理智竟让她把命令她回去的鸣金,想象成了梅松庭对秋慕霜的惺惺相惜,更让她坚定了要置秋慕霜于死地的念头。不惜违抗军令,再次擎刀下了死力向秋慕霜展开猛攻。
秋慕霜眼见夏灵衣违抗军令,执意要和自己拼命,没有办法只好举刀相迎。“既然夏灵衣一决胜负,那便成全她吧。她若败了想继续纠缠也不行了。”想到此处,秋慕霜不再敷衍,使出精妙的刀法和夏灵衣拼斗。
秋慕霜的这口九凤朝阳刀乃是她的授业恩师,凤栖岛无极宫无极圣母所赐。据传:九凤朝阳刀乃是上古铸剑大师欧子所铸。当日欧子取九凤山之灵石粹取铜铁,吸收初升朝阳之精华,精炼七七四十九日而成。不仅吹毛利刃,削铁如泥,而且暗藏机关。
当初,无极圣母赠予秋慕霜宝刀的时候,曾经非常严肃地再三叮嘱:“阿霜!这口刀乃是稀世之宝,你要善加利用。这刀内的机关十分霸道,可于危难之时救你性命。但是,这机关使用的次数有限,从这口刀问世以来,到如今仅能使用三次。所以,不到万不可解之时万万不可使用,免得为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切记!切记!”
对于无极圣母的叮咛,秋慕霜时刻记在心里。如今的九凤朝阳刀在她手里,也只当一件称手的兵器使用。
夏灵衣虽然气势汹汹,毕竟是在闺阁里娇养大的世家女,平时学习骑射刀法不过是为了在各种聚会中扬名。那点武艺那里比得上自幼跟着名师学艺的秋慕霜。不过三五个回合,夏灵衣就逐渐显露败势。绣绒刀拿在手里越来越沉重,双臂一阵阵的酸麻抬举都有些困难。
“夏娘子!你不是我的敌手,快回去吧!”秋慕霜放松攻势,再次劝说夏灵衣。
此时,鸣金的声音继续响彻战场,远处传来特特的马蹄声。
夏灵衣置若罔闻,紧紧咬着牙关,默不作声地继续和秋慕霜苦战。秋慕霜的双眉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难缠的夏灵衣!罢了,我把她推下马来,先擒住她再说吧。”想到这里,秋慕霜变化招式,趁着两匹马错开之时,用刀杆横着扫向夏灵衣的后背。她的本意是想把夏灵衣从马上扫下去,命军兵先擒住她,然后好和梅松庭交涉。
千算万算,秋慕霜错估了自己的出手的速度,也高估了夏灵衣的实力和应变能力。夏灵衣的马往前跑着,听见身后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