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离开春和花木场之后,坐在出租车上,越想越觉得有些古怪,不明白林建国为啥平白无故要送给自己一块蛋糕。按理说自己的业务和春和花木场的业务没什么冲突,林建国完全没有理由送给自己如此大礼。事出反常必有妖,只不过自己这双自吹自擂的钛合金眼扫描不到任何异常,比军用雷达牛B的神识系统在县农科站消耗又太大,真元反噬无法再次启动,自己也没有变异出黄金白银黑铁瞳孔,甭管是人妖还是真妖,现在全都看不出来。
“师傅,去东郊。”李志远对司机师傅说道,既然想不出原因,不如去陪郑老钓钓鱼,没有随身带着百科全书式的灵魂体,还就是麻烦,不过咱可以去钓鱼啊,说不定真能钓出个所以然来。
林建国送走李志远,皱着眉头走回办公室,林倾澜这才轻声问道:“爸,这个年轻人……”
“你是奇怪我为什么要把李山县的生意送给他吧?”林建国问道。
林倾澜点点头,这次业务是稳赚不赔的门路生意,春和花木场为此已经筹备了三四个月了,完全有能力为全市辖区范围内提供鲜花,这一点没有人比亲力亲为的林倾澜更清楚。
“你只关注花卉生意,所以你不知道李志远也不奇怪,但你总知道这几个月来我们市的蔬菜价格吧?”林建国问道。
“这个我知道,我们市的蔬菜价格是全省最低的。”林倾澜基本上每天都会看看时政新闻,很清楚地记得春节期间市相关部门领导天天送蔬菜给五保户的镜头。
“这和李志远有很大关系啊!”林建国把林木昆跟自己讲的事从头到尾告诉了林倾澜。林倾澜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可是留学海外的工商管理专业高材生,经营春和花木场差不多也将近四年了,业务翻了600%,自认为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今天听到父亲所说的这位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李志远,似乎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硬生生撼动了全市的菜价,这让林倾澜震惊不已。尽管春和花木场差不多已经算昌明第一花木场,但林倾澜也不敢和半个市的花木生产商硬碰硬。更让林倾澜意外的是李志远没有官员老爸,没有稳赚不赔的门路业务,只是一个毕业两年的大学生,这也太逆天了。幸亏自己接受的美式教育就是尊重每一位客户,否则还真说不准就怠慢了这个比自己更厉害的年轻人。
郑老根本没在钓鱼,而是在书房里浏览华新网的新闻,听家人说李志远来访,放下鼠标走了出来:“小远,怎么今天就来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郑老昨天刚去了志远农业公司乔迁庆祝酒会,今天就见李志远跑过来,还以为这小子公司里出什么事了。
“确实有点事儿,不过也不是大事,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李志远把刚才去春和花木场的事跟郑老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昨天小林来过我这里,是为林木昆说情的,希望尽快结束这种非正常商业竞争,减少对各方带来的伤害。”郑老很快点破了李志远的疑问。
李志远皱着眉头问道:“林木昆和林老的关系很好吗?”
“林建国和林木昆的父亲是同乡,所以能顺手拉林木昆一把的时候,自然会照顾一二。这事你不必担心,记住我说的话,要把握机会铲除肌体上的毒瘤,当然,能治病救人那是最好,如果不能,也要将病灶限制住。动作也不用太大,容易引起阵痛,要把握好适度原则,毕竟他们也要生活,也为自己这份产业投入了巨大的心血。”
李志远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到回到家里,夜幕已经降临,李志远在家里吃了晚饭,吹一声口哨叫上大黄,就往办公室去了,张秋月追出来喊道:“早点休息。”这段时间,李志远每隔一天晚上都要到各个大棚里溜达一圈,回来太晚了,总是会影响爸妈的休息,所以就住在了生产部办公楼上。
远远看见四层小楼楼顶的“志远农业有限公司”八个LED灯广告字,在夜幕中愈加明亮,李志远握了握裤袋里的手机,打心眼里说了一声谢谢。
李志飞的微卡停在小远门口,李志远走进灯火通明的小院里,看见小院里摆了5、6桌酒席,马岳斌正在陪留在这里的生产部职员庆祝公司乔迁之喜,这才想起昨天在市里庆祝,今晚在家里庆祝的计划安排,本意是让无法一起搬到市里的生产部职员,也都能分享公司发展的喜悦,李志远在外跑了一天,这事都交给马岳斌办理了。
大家看见李志远来了,赶紧给李志远让座倒酒。李志远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和大家同饮了一杯,并告诉大家这四层小楼马上就要精装修,生产部门的工作环境一定不会比市里差。早就从李志飞那里得到消息的职员,又听到李大老板这么说,高兴地排着队跟李志远拼酒。
李志远赶紧推说今晚还有工作要忙,众人也知道李志远每隔一晚上必须要到各个大棚里溜达一圈的习惯,也都不再劝酒。七嘴八舌聊了一会。李志飞开着微卡,载着李志远向远处的大棚里奔去。
李志飞现在是志远农业公司运输队队长,早就开上了公司的大型运输车,不过现在开车时间很少了,自己这辆微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