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大人会更满意的,一旦袁绍在冀州的人被抓住,那么驸马大人恐怕就会出兵冀州和兖州,岂不美哉?”郭嘉闻言尴尬的一笑,知道自己的心意对方已经完全的知晓,不过郭嘉却没有半点的害怕,因为现在甄氏家族已经没有退路。
经过这一番交谈,两者间的关系更是大大的亲密起来,郭嘉向张夫人笑道:“对了,夫人,从明天开始起,夫人最好在甄氏府邸为郭某摆起灵堂。请来些法师,为郭某的‘大日子’祷告一番,哎,免得日后郭某入土为安之时想看都看不见这番热闹了。”言罢不断摇头唏嘘。
两女看着郭嘉这模样,不由得娇笑起来,她们当然知道郭嘉要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若是郭嘉身死,甄氏家族没有一点的反应和表示,那才是奇哉怪也,毕竟甄氏家族和徐济之间商业上的合作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若是甄氏家族毫无反应。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郭嘉装死。
邺城的街道上。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街上却依旧人来人往不断,显然是大都市的规模,不过此时街上的人都在议论纷纷。那内容当然都和郭嘉遇刺身亡有关,看样子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和邺城的命运担心着,毕竟如今不知何在的驸马大人实在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而陈到此时已经化过妆了,由于外形的原因,此时的陈到换了一身文士的长衣,倒也十分儒雅,看起来似模似样的。
前面的那个人显然经过高人指点,在走路的过程中一直不断地变换自己的方位,显然是在防备别人的跟踪。弄得陈到颇感心头火起,万般无奈唯有见招拆招的应付着,不过这人显然不是反侦查的专业人士,许多的方法在他那里施展开来都是似是而非,倒也剩了陈到不少的力气。
终于。那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条胡同中,左右看看无人,才一把推开看样子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虚掩的门,一闪身便进去了。
陈到冷笑,先到这府邸的前面,一抬头,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沮府。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竟然真是沮授在捣乱!
而陈到则寻了个角落一个纵身爬上了屋檐,沮授的府邸并不大,从院落的规模和修饰就可看出沮授很不喜欢奢华的生活,所以天色已晚而翻墙而入的陈到轻易地就找到了在沮授府中通向四面的交通要道,在一束花丛中隐身下来,根据刚才那人进入沮府的方位和那人的脚步速度,陈到便知道自己在这一定可以撞见他。
果然,不多时,自己跟踪的那人便跟随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从西面匆匆而过,看样子非常的着急。陈到见这两人直奔东面一座外观古朴雅致、窗内已经燃起蜡烛的小屋而去,便蹑手蹑脚地在后面跟从。此时天已昏暗,脱去白色外衣、露出紧身夜行衣的陈到自然也不虞被人发现。
那小屋并不高,而且这小屋有一面紧挨着一块巨大的山石,小屋的屋顶有一部分便沿着这块山石的底部依势而建,故此,当陈到翻过房顶将身子伏下去趴在屋顶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注意到在屋顶上还有一个人在。陈到随手从怀中拿出从张固那里拿来幽影探子必备的听筒,找到自山石和屋顶相接处一处比较薄的地方作为窃听的方位,待一切都弄好后,陈到便把自己的耳朵靠了上去,聚精会神聆听,登时,下面的声音传了上来。
正在说话的正是陈到跟踪的那个人,只听他说道:“我按照沮授先生的吩咐在郭嘉住的小园外观察了好久,不过看样子那个郭嘉真的死了。因为那个陈到整个人完全变了,差点便要拔剑砍人,他根本不让别人靠近那个小屋,那双血红的眼睛一瞪把韩馥那老儿都给吓退了。”
下面一阵沉默,半晌,下面一把尖刻的男声很不舒服的传了上来道:“郭嘉有没有死现在还很难说,毕竟郭嘉早年号称‘神童’,后来更是徐济麾下第一军师,必然是诡计多端,谁知道他是不是假死?派去行刺郭嘉的人只是远远看见郭嘉胸前冒血,便仓皇而逃,谁知道这个郭嘉是不是当场毙命呢?也许是他故布疑阵也说不定。”
“公则说的有理,不过我却以为郭嘉一定没有死。”这声音一传出,陈到立时吓了一跳,马上揭开屋顶的瓦片,只见说话的人一个中年文士,陈到于张固那里看到过此人的画像,此人乃是袁绍手下的军师田丰,而那一声“公则”则是在表明刚才那把尖刻的男声乃是袁绍的另外一名军师郭图,在诸侯会盟时,这个田丰屡屡冲撞袁绍,令袁绍十分恼火。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陈到才会对这个田丰记忆深刻,田丰才一出声便被陈到听了出来,相反郭图在诸侯会盟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所以陈到就对郭图的声音十分陌生,要不是经常听郭嘉在平日里对袁绍这个徐济现在最主要的敌人及手下进行评论,他也不会知道公则乃是郭图的字。
郭图闻听田丰此言,冷哼一声道:“元皓何以如此肯定?”听得陈到在屋顶暗叹一声,都到何时了,这个郭图还在和田丰针尖对麦芒。虽然他早就从郭嘉那里听说了田丰和郭图不合的事情。但是现在袁绍因为被徐济算计而导致元气大伤。正应该是同舟共济的时候,谁知这个郭图居然还是如此心胸狭窄,不能容物,嫉贤妒能。这种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