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是小人错了,不该轻视主上。”
徐济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冷清:“我知晓你们这些先生的老人都瞧我不起,我却也未必瞧得上你们的本事,只是这尊卑有别,你们自然可以瞧不起我,只是你们毕竟是家臣,既然先生把你们交给我,不论看我如何,我是你们的主子这事儿已经是定论,我希望你们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地。”
言罢转身就走,文伯深深看了小庄一眼,追了出去。
“少主这威立的好。”回府的途中文伯突然这么说道。
徐济苦笑:“毕竟我承载的使命文伯也知道,我不求他们敬我服我,只求照我说的去做,这也是无奈之举,我没有时间缓缓图之了。”
文伯低着头:“是啊,今rì我知道了,德cāo公确实选对了人。”
“呵呵,谬赞,我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些人不从心敬我多半会有隐患。”
文伯笑了笑:“不妨事,这些人其实不是关键,先生还有些东西留给你,今rì所见只是明面上的,还有几人在外游历未归,只需折服那几个便足矣。“
徐济一脸风轻云淡:“确是不妨事,最多一年我就前去游学,自然会有自己的心腹。这些人毕竟是先生的,包括文伯你,我想都不会真心服我。“
说完这句话,徐济一人加快了步子,转过了街角。
文伯呆呆的顿在原地,而后笑了,笑的很开心,嘴里还念叨着:“德cāo啊,终于你眼光还是好啊,这个少年确实天赋异禀。我都看不透他的深浅,行事诡谲,是块好料子啊“
回到了徐府的徐济淡然的拉着睡了一天的郭嘉出了门,郭大浪子还一副不曾清醒的样子的问道:“这是去哪啊?“
徐济没有回答,径直走着。
没有得到回答的郭嘉也没有再问,走在徐济身旁不言语了,气氛一时凝重不已。
“奉孝,我想去见文若,我们都得预备些不时之需,文若能帮到我们。”
“什么不时之需?”
“我已经预感到颍川风雨yù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没人会注意我们了,文伯说最近郡守府出没了不少文士还有传令的小吏,兴许,颍川要变天了。”
郭嘉思考了一会儿,问道:“莫非这些世家又要争斗?”
“固然,颍川这地方虽然没有油水却是个最能打熬资历的地方,谁不想在此捞个好名声高升?”
“是要避过风头吗?”
“自然,新官上任免不了要找人开刀,有什么能比解决司马徽弟子更能讨好世家豪族的?”徐济语带嘲弄的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
徐济眼神里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神采来:“这是还只是迹象,但是我估摸也就是三五月内,我还有些时间,看来不得不提前去游学了。”
郭嘉点头赞许:“也好,你去躲一躲总是安全些,这些家伙总是找麻烦也是件不痛快的事儿。”
徐济笑道:“要委屈你了,你必须去文若那里躲着,你郭奉孝可是恶名远扬,只怕也不会少了对你的意向。”
郭嘉也是笑着说道:“我郭奉孝可是风流年少,自然不免招人妒恨,不像你徐文烈,我可是翩翩美少年。”言罢还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
徐济一巴掌打掉了郭嘉的“气质”,认真的道:“我这一去怕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回来,颍川郡里你多多用心注意,特别是黄巾道,我总觉得事情就要来了,那是我的机会。”
郭嘉神sè一凛,端正的说道:“我省得,你既然把这事托付于我,那自然是效死命了。”
徐济又是一巴掌:“什么死不死的,你这身板能做什么?还有,你也需经营些人手,我们都不是适合自己办事的人,还有许多事儿我们也不能自己去办。”
郭嘉猥琐的笑了起来:“徐文烈,这事你不必担心,我郭奉孝向来是不会以身犯险的。再说了,我还想多多风流,哪有时间花在这上面。“
徐济哭丧着脸拉着一脸放浪模样的郭嘉向荀彧的府邸走去。
而此时的文伯正站在徐府的大堂里,他面前是个把脸藏在yīn影里的年轻人:“文伯,你真的觉得这个小家伙能行?“
“我的眼光是不行了,但是你总该相信先生的眼光不会错。“文伯倒是浑不在意年轻人的质疑。
“我会自己确认。”说罢就离开了。
身后的文伯笑的越发开心了,文烈,老头子就只能做这么多了,能不能收服这个桀骜的家伙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