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兖州军的第一波士兵已经接近了城墙头,这些士兵人人口中衔着斩马刀,双手攀援云梯,速度极快。
这些士兵才一登上墙头,曹军士兵便在同一整齐的口号下,一起把自己手中的那些下边缘与厚厚的城墙头内侧接壤的巨大盾牌用力向外推,意图很明显,自然是希望把这些兖州军的士兵推下墙去。
登时,淮安城的墙头仿佛多了一面移动的城墙,让人难以逾越。
兖州军刀枪不入没有关系,没有哪个人可以从高处掉下去后不死,所以曹军退而求其次,用这种方法把兖州军赶下城去。最要命的地方是,这些盾牌的边缘全部镶着磨得锋利的金属边缘,即便是想要用手把住这些盾牌的边缘也有所不能。否则便是被割断手指的结局,最次也会被划破手掌,失去作战能力。
臧霸在后面远远望见,不住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曹军欲欺我无处下手乎?我臧霸所率的大军虽然不是兖州专门的攻城部队,但是盗贼的当行本色还是有的,飞墙走壁更是看家本领,用这等雕虫小技来对付我臧霸大军,实在是太小看我臧霸了。”言犹未尽,只见那些被盾牌推得立足不稳的兖州军临危不乱,他们顺手向后背的腰间抽出了工具,每个人一把钢制的“鹰爪”,这些兖州军顺手一搭,便把这“鹰爪”钩在了盾牌的边缘处,不但站稳了脚跟,而且还有人顺势扯开了盾牌的防御。顺手把三眼手弩递到那些措手不及失去防御的盾牌兵地面门之前,抬手就是一弩。那些曹军连呼喊还都未来得及发出,便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城墙上,死于非命。臧霸看得哈哈大笑。对桓范道:“满宠的计策不外如是,根本不值得一提。”
桓范不以为然道:“满宠虽然未必是当世智者但却当得上是顶尖谋士,将军的设计虽然妙。但定然在满宠的意料之中,若是在灵璧城和泗城败回去的曹军在告诉他攻城的人乃是臧霸将军和孙观将军后。满宠还定不出相应的计策的话。那曹操可是太没有眼光了。”
臧霸有点不服气,才要说话,战场的形式却出现了变化。守住城头地曹军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惊天动地一般,随后那些盾牌兵的后面冲出三五成群的曹军士兵。他们人人手持铁质锁链,这些锁链的一段带着铁钩,喊打喊杀的冲了过来。
那些才站稳脚跟的兖州军士兵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即被那些士兵围住,曹军士兵迅速地把手中的铁钩抛出。准确的抓住了兖州军的藤甲兖州军一件自己身上的藤甲被那些铁钩结结实实的勾住,连忙从口中拿下斩马刀,挥刀砍向这些锁链。
绕是斩马刀锋利异常,面对这些铁链也无可奈何,一股大力传来,这些藤甲病被纷纷拉倒在地,拖入到城墙内。还未站起身来。便有边上身强力壮的曹军士兵手持铁戟而上。不分部位,上去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猛砸。
淮安城上兖州军惨呼声迭起。传荡在整个战场的上空。不多时,被杀死的兖州军被人从淮安城头将尸体抛下,原本就是面目全非。这么一来,更是血肉模糊。
第一轮冲锋,率先爬上城头的三百多人无一例外。统统死于非命。虽然仅仅是个开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惨烈。
臧霸站在城下,看见这一幕,气得肝胆俱裂,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身体在那里微微颤抖,用手指着城头说不出话来。行军作战这许多年,在徐济手下立功无数,虽然也有不小的伤亡。但是却从没有吃过这种不明不白的亏。
更何况这些士兵都是他的兄弟。兄弟们信任他,把命交给他。却不明不白地死了,叫臧霸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桓范看着臧霸地表情。理解他的感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命令手下的士兵鸣金收兵。正准备继续攻城地兖州军听到号令,立刻还会退潮般地迅速退去,其素质之高令曹军士兵瞠目结舌,原本一直以为己方军队地素质很高,即便是和兖州军有一定地距离,那也相去不远,直到亲眼目睹,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地道理。
看到如此训练有素的兖州军被迫退去,城头的曹军立刻想起海浪般欢呼,响彻天地。负责守城的李典却大呼道:“拿好自己的盾牌,兖州军还没有撤退呢,小心他们的弓箭兵。”一句话,令城头的曹军士兵清醒过来,保持队形向外,一面兖州军去而复返。
眼见着因为兖州军的退却,李典长长出了一口气,却在心中苦笑:已放虽然士气大增,但是吃了亏的兖州军又怎会善罢甘休?兖州军的新奇战术变幻无穷,下面的攻城战术可有的看了。城下的臧霸此时已经平复过来,转身看向桓范,拜倒在地道:“臧霸鼠目寸光,不相信军师之言,才会有这平生来的奇耻大辱,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还请先生教我。”
桓范连忙把臧霸扶起来,诚恳道:“将军何必自责?满宠留下来对付我们的计策的确高明,别说将军,就是在下刚才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兄弟死于非命,心中很是难过。“
一句话,桓范便把自己和臧霸的关系拉的很近。如果说臧霸先前遵守桓范的军令仅仅是因为兖州军法严峻、习惯性下级服从上级的话,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