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这边才稍稍放心那边邓艾却是面色有些难看,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主…公,曹孟德此人必是主公您的…心腹…大患,此人对天下局势的判断不在主公之下,而且此人对主公性情也极为了解,主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一边的徐威一脸不屑地接口说道:“那便如何?曹孟德若是真这般厉害缘何还被主公戏耍?”
徐济闻听徐威这话立刻瞪了他一眼,而桓范却晒道:“文锋,你可记得主公说过一句话?正所谓‘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轻视敌人’,不过我以为主公这话放在袁绍袁术等辈身上还算适用,但是对于曹操,在战略上却不能有半点轻视。”邓艾也在一边冷然开口,此时又是一点都不结巴了:“我完全同意桓范先生的意见,曹操占据江东,又联合了孙策,自然便占据了地利,虽然要彻底守住长江防线前提是益州必须稳固,而曹操和刘备关系并不好,可是孙策和刘备却达成了联盟,这其实是曹操变相的和刘备结盟了;江东之民很多都是各地的灾民,曹操让他们安居乐业,更对江东世家大族软硬兼施,也有了人和,说来说去,曹操只差天时,但是曹操却清楚地看到了当今天下的舆论力量可以改变天时,主公提出的新‘五德终始说’就是一个例子,而曹操到现在为止,除了不慎让于吉受伤比较失策之外,对于于吉的使用实在是出神入化,今日天下,于吉的声望之大,对百姓的慑服力之高,这天下间恐怕也就仅次于主公了。李催郭汜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于吉兵不血刃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多少智者终生谋求而不可得的境界啊。若是今次让曹操在长安的攻略成功的话,于吉马上就会变成曹操在威望上全面压倒主公的最有力工具。任何人都会说,新‘五德终始说’虽然不错,但是和于吉的阴阳五行说相比还差得远。”顿了一顿,邓艾又肃容道:“主公,你常说时势造英雄。但是真正的英雄却可以反过来造时势,化为己用,从这一点上看,不要说马腾这等微不足道的木鸡土狗。刘备孙策俩人也是嘡乎其后。曹操,根本就是和主公同级别的人物。”
在座诸人闻听邓艾这一番分析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徐济时常要他们注意曹操,他们也以为自己已经把曹操看的很厉害但却仍旧小瞧了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枭雄。不错,在徐济心里曹操已经从那个立志做“乱世英雄”变成了如今的“乱世枭雄”。曹操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在洛阳和自己挥手作别前往东郡的那个郡守了,想到这里徐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说道:“我早说你们要多注意曹孟德,此人一日未被击败,他便一日有逆转局势的能力。他远在江东都能算计我,还真未知在疆场之上究竟谁胜谁负呢。”
众人自然齐声应和,此时他们心中再也不敢对曹操有半点轻视之意了。
而此时徐济看了一眼一边捻须而笑的许子将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当年许子将下的评断,曹操也果然必将成为这乱世之中的枭雄。
就在此时,又有敲门声传来。徐济不由心生疑惑,在做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这时候究竟还有谁会来?
一直站在一边护卫的于禁便走到门口去开门。
近来的是郭淮。
徐济见进来的是郭淮露出了笑容,他一边招呼郭淮一边说道:“看来连吕布也按捺不住了,我猜他也该有所动作了。”郭淮走到徐济下首和众人纷纷打了个招呼之后才恭敬地对徐济行礼,而后也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公,吕布近来似是有几分好了伤疤忘了疼。尤其是被曹操收买了之后,更显跋扈起来。”
听到郭淮这话桓范冷然道:“吕布不过一介莽夫,略施小计便足以对付他了。不必太过担心。对了。现在这匹夫是否冷淡了死鬼曹豹的女儿?”郭淮听罢之后嘻嘻笑道:“先生倒是猜的极对,吕布这人喜新厌旧。自从见了那秦氏,便神魂颠倒。日夜缠绵。曹氏不仅不得宠。而且还在严氏的打击下,令吕布对她冷淡不少。”
这情况对徐济来说本是个利好消息,但徐济心中却不大舒服,追根溯源,曹豹的女儿落得今日的境况少不了自己当年的推波助澜。吕布,绝非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想到这里徐济不由得望向一边的烛火叹道:“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在场众人皆是齐齐沉默,唯有一边的伊宁眼神有一丝波动,徐济的为人她最是了解,这个木头这几年虽然鲜少回家但却也没有想往自家后院塞人给自己添堵的意思,就算是一个蔡琰也是自己刻意要撮合的。但作为一个女人,伊宁多少有些担心自己的夫君喜新厌旧的,徐济这感慨一般的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依伊宁的冰雪聪明自然也听懂了,徐济这意思是自己绝不像吕布那般无情无义。放下担心的伊宁随即也释然,徐济如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落魄的穷酸倔寒门了,也不再需要她去为之担心了,这个男人也依旧很是贴心的任自己肆意胡来,甚至允许自己弄出一只直属她的女兵来,这般夫君也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而且徐济身边的女人始终不多,一则是他成名甚早,寒门出身让他并无那种世家子弟一般有人早早为他安排亲事,而且又早早成了大汉公主的夫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