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璃将胸衣里的玉佩拿了出来,果真与流苏的那个形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上颇有差异罢了,若是不细眼去瞧,也就无法辨别。由于已经入夜,蓝璃身边形成了思思雾气,有些凉。
好在衣架上放置着一件衣衫。不厚,刚好取暖罢了。出了门,便瞧见竹制的回廊上铺着一床被子,只是不见人罢了。蓝璃用手捏了捏被子,不觉皱了皱眉暗道:“莫不是他这些夜里就睡在这?”
“你干什么?不是嚷嚷着外头冷,这会子怎么就出来了?”流苏怀里抱着些许干柴走了过来,白色的袍子上粘了些灰尘。“诶!!别动,那可是我夜里的窝。”
“不动就是了。”蓝璃撅着嘴不满的说道,这会子才正眼看流苏一眼,他鲜少穿白色的衣衫,今儿个但是稀奇了。不过,他双手抱柴的模样着实是滑稽的紧,蓝璃不经意间便笑弯了腰。“说句实在的话,先前是越发的瞧着你不顺眼,只是未曾见过你这般滑稽的模样。”
“若是我体恤好乃一介女流,老早便霸占唯一的一间屋子,那还有你在这嘲笑我的道理?真真是得了好处还卖乖。”之前还寻思着是不是趁着天气还好,去搭个棚子,如今被蓝璃如此一说,便定了下来。
“外头冷,若是不嫌弃就在里屋里打个地铺。我寻思着你是不是想在去搭个棚子,兴许过不了几日我俩便出去了,岂不是白白废了心神?现下也只有我俩个,到也不存在避嫌。”蓝璃不待流苏回应,独自转身便回屋了。
流苏抱着干柴的手停顿了,她真真是越发的奇怪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处在旁人哪里准会面红耳赤。如今搁在她那,却犹如没事的人一般。加之上回,他虽没有替她换衣衫,只是用内力将之烘干,可是她醒来后的神情也太过于......
蓝璃,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干系?当真是多事!蓝璃蜷缩在被子里,暗自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她已经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了,若是现下突然反悔岂不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流苏轻轻的将座椅移开,以免吵醒床上的人,殊不知床上的并为睡着。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最后,他用掌风将烛火熄灭,屋内便没了声响。
这一夜注定无梦,好看的小说:。
数日后......
“不如我们明儿个就回去可好?”蓝璃这几日一直不安心,就怕出意外。她也不晓得是第几回跟流苏说了,流苏不语只是摆弄着手上薄扇。
“这山里的日子虽是清净,可我终归是不喜欢的。”曾经何时她在想,若是就她与他一起,即便是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她也愿意。
蓝璃看着那抹飘逸的身影,整个眼里都柔情,不知道曾几何时他走进她的心。以前不懂爱,现在懂了,却无法去爱。蓝璃瞧见流苏微微扭头,蓝璃整个人都犹如被冰霜抱住一般。
“就那么想出去吗?”怀里还揣着重新雕刻好的木簪子,送还是不送?刚刚哪柔情似水的目光,莫不是自己会错意了?他想与她处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爱恨纠葛。
“是,我很想!过不了多久,便是绯歌来朝谢恩的日子,我想回去。”绯歌,一个真心待她,却注定不能让她为他停留的人。
“明儿个起早吧。”还是不送了。簪子上的棱角将手心磨的生疼。“我出去一会,我不在就不要出去。”
不待蓝璃回答,便离开了。
啪......
流苏手里的那只木簪子掉了出来,他却浑然不知。蓝璃待流苏走远后,将发簪子拾起,簪子的样式与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蓝璃看着不由得有些心酸了。
“啊!!!!!”一声怒吼惊起了回巢的鸟。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不动情的吗?别忘了,你背负了多大的仇恨?世界上没有江山美人两得的!”一个蒙面女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流苏身前,用力的挪了流苏一个耳光,即便是很生气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怒容。
“孩儿知错了!”流苏看清来人便不在说话了,将脸上升起的情绪算数掩藏。
“安贞让我带给你一封书信,等着你去接她,莫为了不必要的事情耽搁了!安贞是我瞧着长大的,她性子好,是个好皇后。若是你要取,只能取她!”女子在给流苏递书信莫时候,清风微微吹起的时候正好将脸上的沙吹起,那张脸堪比沉鱼落雁。“明儿个给我离开这里,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不是在这个地方。至于路,我已经派人弄好了,用绳子荡过去。”
回答竹阁时天已经黑了,蓝璃还未睡,卧在榻上手中捧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书,那是她一整个下午无事翻找出来的。
开门的声音将蓝璃拉回现实,看了流苏一眼问道:“回来了?可有寻到出路?”
“寻到了,明儿个就走。”流苏转身去拿椅子上的被子。“今儿个天冷,晚上莫要踢被子的好!”
蓝璃一时间被说的面红耳赤的,她素来都有踢被子的习惯,那几日都是半夜里头冻醒了才知道又踹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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