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确认了一下：“陶老师，您说的是，小凯眼下这种情况，持续有一年了？”
陶老师说道：“不止一年。我问过，他从六年级开始，情绪就很不对头了。”
陈帅心想，这就是吴友德夫妇俩的问题了。这对奇葩夫妻，到底干出了什么奇葩到别人穷尽想象力都想不出的事，让小凯的心理失控？
他说道：“陶老师，您能不能告诉我，小凯爱去什么地方？我这就去找他！”
陶老师很感激，说道：“这个我还真的说不上来。你跟我进来，我班上有同学跟小凯是邻居，一定有知道情况的。”
陈帅心里万分感激，说道：“谢谢你啊陶老师。你真的很关心小凯。”起码比陆有芳夫妇关心小凯。
走进校园，下课铃刚好响了。本来寂静的校园里笑语朗朗。几千学生一涌而出，占据了广场和楼层的每一个角落，追逐嬉闹，无忧无虑。少年的活力和阳光尽情释放。
想到可怜的小凯，陈帅流泪了。
陶老师很快把班级的学生都喊回教室。
听陶老师问吴元凯的下落，全班学生都寂静了。
虽然他们岁数不大，但是都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了。
现在的孩子，十分聪明。
“刘佳佳，你跟吴元凯不是一个院吗？”陶老师喊出一个高个女生。
“是一个院，可是我妈跟他家人不和，我也不敢跟他玩了。”女生说道。
“路小贞，徐汉卿，你们跟吴元凯不是走一个方向吗？”
两名学生一起站起来：“我们走得急，他老走得慢，走到我们后面，我们不知道他都爱去什么地方。”
“刘广业，你呢？我记得你特爱跟踪吴元凯！”陶老师说道。一名大个男生红着脸站起来，呆了半晌，才挠挠后脑勺，说道：“我只看到有一次他被校外的人打，我害怕，没敢去帮他。后来就不知道了。”学生里发出一片低低的笑声。
……………
陈帅失望了。正打算离开，陶老师说道：“等等。我再问问。”
她又问道：“咱们班的男同学，有没有人看到过吴元凯平时都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学生里一阵议论纷纷。最后，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老师，我发现吴元凯喜欢逛超市。”
陶老师跟陈帅交换了一个惊奇的神色。这个答案实在太意外了。
十几岁的小破孩子，手里穷得没一毛钱，他逛超市干什么？
难道偷东西补贴家用？
陶老师问道：“你记得是哪些超市吗？”
那男生挠挠头：“就是老城区的家家红超市。”
陶老师问道：“老城区？你没问他，没事跑那么远干什么？”男生说道：“我问了，他说他找人。”
陈帅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口渴得难受。他说道：“陶老师，我这就过去那家超市看看。”
陶老师说道：“还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那里啊？”
陈帅把电话号码写在一个字条上，又对陶老师说道：“陶老师，这是我的号码。您的号码我这里也有。今天下午我就要回L市了，说真的，以后小凯的事，我恐怕就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