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世泽看出了周通海的心思,当下冷然一笑:“周老板,把你那心思那玩意都收好了,找到了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你,不要动什么旁门左道的算计,在我面前玩枪只怕你玩不转,我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
曾传芳和叶华伟这才从父子相聚的喜悦中醒悟过来。
“世泽呀,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曾世泽揉了揉眼角,转头问道。
曾世泽又一番陈述,把孙静香遇袭至今昏迷不醒,自己多方求医,又遇上周通海挟叶华伟相邀找寻邓家后人,欲得乌木项链,辗转找寻到此的前因后果解说清楚,末了还委婉地邀请曾传芳一同到广州去,祭祖归宗,颐养天年,顺道出手救治孙静香,好看的小说:。
听着曾世泽陈述,曾传芳看向周通海的眼色也不善了几分,更是狠狠瞪了叶华伟一眼,稍作沉吟后,才开口说道:“乌木项链的确是早年传下的物件,但我也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而且当年品泉(即邓本殷)老娘患有痛风,听说佩戴乌木首饰能有效镇痛,跟我索要我就给他了,再后来他弃农从军,远离了家乡,我也搬到旧居那里,就再没见过。”
“至于你那小女朋友,这两天我和小伟研究一下针法药方,定下之后让他随你走一趟,相信也没什么问题,再顺便到宗祠里上柱香也就是了。我老胳膊老腿的,怕是经不起那车船劳顿,在这里住着就挺好。”
几个人自说自话,完全把周通海当成了空气,心下忐忑不安,又刚被曾世泽冷语警告,不敢多作动弹,一时如坐针毡,好在曾世泽接下来的动作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也打消了他全部的疑虑。
曾世泽从脖颈上取下项链,看了一眼,便将那经人气滋养后益见乌黑亮泽的乌木项链递给曾传芳:“叔祖,您瞧瞧可是这个物件。”
曾传芳只看了一眼,便自激动了起来:“就是它!不是在品泉手上吗?怎么跑你这儿来了?你见过品泉的后人?”
曾世泽又把自己误入邓家老宅下的宗祠,在通道里巧遇邓元贞遗骸的事说了出来,老人听了又不禁自怨自艾:“都怪我!我早该上去看看的,要不也不至于让元贞死了也不得安生,下次一定要将他好生安葬才行。”
曾世泽急忙劝止:“叔祖那可使不得,无贞前辈的遗骨我已经就地掩埋,也算入土为安了,那里的老鼠又大又多又凶猛,可不好对付。”
曾传芳听了却哈哈一笑:“那老鼠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用些猫血和蝠骨,调和成膏后涂抹在腿脚上,那些鼠辈就绝不敢近身。倒是你心存善念,他日定有好报。”
听到曾传芳一口咬定,曾世泽心下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周通海更是两眼放光,恨不得一把夺将过来,揣进自己兜里才踏实。
曾世泽见他如此,心下一动,晃了晃项链说:“周老板,这就是你要找的乌木项链,但它毕竟是我们曾家祖传之物,你不会打算不和我叔祖商量商量,就这么平白拿走吧?”
“世泽呀,是你找到的,自然归你所有,有缘者得之嘛,你自个处置就行,不必问我!”曾传芳没弄明白曾世泽的意思,笑着插话。
已经觅得医手,还认了同宗前辈,曾世泽心下正自欢喜,见曾传芳如此说法,也就现场抓个周通海卖个顺水人情:“叔祖这么说,我也就不谦让了。周老板,俗话说——家有金银千万,不如乌木一方。这项链虽说体积小了一些,但毕竟是留传多年的东西,我也知道它对周老板你有大用,你就自己开个价格吧!”
“当然!当然!”周通海咽了口唾沫,伸出一个指头,“一,一万。”
曾世泽听了,脸色一整,锁链一收:“周大老板堂堂一方豪富,坐拥金山,日进斗金,没想到却是这般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这一说倒让周通海恢复了理智,也恢复了几分土豪的气概:“三少说得是,倒是周某让大家见笑了。我知道三少是中肯的人,请三少给个合适的数,周某绝不说二话。”
曾世泽沉吟了一会:“这样吧!请周老板叫人把你车上那几瓶三十年分的泸州老窑送到这里来,再置办些菜肴,让我好好敬叔祖两杯。至于这项链嘛,百万千万那不至于,这两天你叫人以我叔祖的名,开张卡,存个二十万进去,再拿两万现金一并送到我叔祖手上,那它就是你周老板的了。”
曾传芳还待推辞,曾世泽已经先开了口:“叔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安心收着吧!以后我还要常来叔祖这里蹭吃蹭喝呢!”
周通海听了心里直叫苦:“你的心意,可大出血的却是我,其他书友正在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
“行,就按三少说的,我这就吩咐手下兄弟去办,回头还得向曾老爷子讨教养生之道呢!”周通海不愧为一方土豪,这打蛇随棍上的功夫也是一流,几人相顾大笑中,相互之间的猜忌和不快得以很好的掩饰。
片刻之后,小院便热闹了起来,除了阿龙受周通海的嘱托,去办理曾世泽要求的相关事宜,剩余的便生火起灶,杀鸡宰鱼的,一片亲友欢聚的欢腾气象。此地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