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喙可远没有皎羽的心情这样轻松,顾不得皎羽的打趣,连声说道:“坏了、坏了,你还笑,这里只怕呆不得,有只火麒麟在此出没,昨天遇见我二话不说便冲过来。饶是我跑得快,还是被它燎得全身都是火。”说到这,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皎羽,“怎么?你没见到?”
皎羽刚才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十有**遇见了火麒麟,现在听他一说,证实了她的猜测。
“那火麒麟居于岩浆山洞之内,我昨晚就已经见过了。”
看见虬喙吃惊的表情,皎羽便把从昨晚到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向他说了一遍。当听到皎羽说到火麒麟的火属真气帮助她修行精进时,虬喙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如此说来,这火麒麟并非一味只会莽撞行事。”
皎羽点了点头,“它今日在湖边未出手相驱,明日我再寻一下其他几座火山,看看有无类似岩洞。如若寻不到,只能再去岩洞看看,或许与它好言相商,便可在那里运功行法。”
“若能如此,定然甚好。”
第二天,皎羽分头寻遍了其他八座火山的每一条缝隙,可再没有找到同样的岩洞。皎羽无奈,只好在天黑之后再次进入那个山洞,虽然面对火麒麟始终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那种气息压制是来自于骨髓中的本性,但现在,除了去找它,别无他法。
……
吴辰非的修为已然又进了一步。灵智真人已经在亲自教导他练功,并将长松一派的所有外放灵气的招式悉数传授。可让人不解的是,每次看到他功力见长的时候,灵智都会长叹一口气,默默地摇摇头走开。这让吴辰非很是费解。
日子在平静中慢慢地过去,一晃两年过去,灵智真人终于不得不飞升回位。长松观还是交给了乌虚,或许再过几年玄青便可继承他的衣钵,接掌长松观。可他终究是不能再拖了。一切皆有命数,他不能改变。
灵智真人是当着观中所有道人的面、在大殿中坐化的,之前一场精彩绝伦的讲法,让所有人面对他飞升的那一刻,心中毫无悲伤。只有吴辰非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对这个救了皎羽的师尊,他始终充满敬重和尊崇,他的离去,将给长松观带来什么、将给皎羽带来什么,吴辰非不知道。
乌虚道人接掌观主之后,变得愈发阴冷严苛。而有几个善于见风使舵的道人,一见乌虚得了势,便立刻倒向了他,对他处处阿谀讨好。好在成灵和几个高功道人都还算公允,所以观内变化并不太大。乌虚很少和吴辰非说话,所以当他将吴辰非叫进自己的云房之内时,吴辰非很是惊讶。
“玄青。”乌虚的语气很少见的温和,这让吴辰非听起来很不习惯。“为师这么多年一直不喜兽禽修行,对你那个白鹤朋友也诸多刁难,这些灵智仙人飞升前已经与我细细言说,为师也承认有时做的有些过分。”
吴辰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乌虚的这番话,与他过去的所作所为相去岂止万里?
乌虚并不理会吴辰非的怀疑,继续说道:“为师知道你不会相信,这都不要紧,但有件事必须和你说清楚。观主临行前,已经算出那白鹤马上就要渡仙劫,以它现在的情形必定死于六道渡劫天雷之下。”
听到这里,吴辰非的脸上现出惊慌之色。不管乌虚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关系到皎羽的生死,他都会万分紧张。而皎羽将要突破灵界一窥仙境的事,以前灵智真人也说过,所以乌虚的话多半可信。
乌虚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不说话,只好继续往下说,“如果观主尚在,自然可以帮她过关,可现在就算我们想帮她,全长松派上下也再无一人的修为比她高,如何帮得?”
吴辰非紧咬嘴唇,心中明白乌虚的话确实不假。现在长松观中修为最高的就是乌虚道人,也只坎坎接近紫气修为,与皎羽最为相当。乌虚一定是不会帮皎羽渡劫的,就算他想帮也帮不了,皎羽会丧生,他也一样会。难道皎羽她真的就只能面对死亡的命运吗?
“那白鹤修行了近三千年,这样就死去为师也觉得可惜。”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张纸,轻轻放在桌上。“这是仙人留下的明心诀,渡劫前以此法澄澈,天雷便不会致命。你拿去看看,如果可行便能让白鹤成功渡劫;如若她存有疑心,为师便只有一句忠告了,放弃修行,尚可保住一条性命;如果强行渡劫,只能落得一场空。”
说完,将那张纸递给吴辰非,自己盘腿一坐便不再理睬他。
吴辰非接过来看了一眼,也不说话,施礼退出云房。今天的事处处透着古怪,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正是晌午,吴辰非吃了饭就跑到后院,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把写有明心诀的那张纸拿了出来。乌虚三番两次要害皎羽,他给的东西一定要多加提防。他默念一遍,将心法牢牢记住,收起纸片便闭目打坐,脑海中将明心诀的口诀一一回想,照此运功。他必须确保这不是乌虚的阴谋。
运气的方法与他平日相差不多,都是要气走经络,只是多了几处平日不去的经脉和穴位。吴辰非依法将心决走了一遍,并无任何不妥。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