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惊诧道:“啊,这么漂亮!太香了!你让福临拉我来,就是为闻这鲜花呀?”
庄妃满面春风递上酒杯:“皇上此次出征,连战连捷,大获全胜,臣妾当为皇上摆酒庆贺!”
皇太极一听,哈哈大笑:“此次出征,虽大破明军,斩获无数,但还不能算是大获全胜。”
庄妃一怔:“皇上此话怎讲?”
“明军宁远总兵吴三桂逃脱,宁锦防线还没有彻底击溃,此其一;其二是,俘虏的明军统帅尚未投降。”
庄妃不解道:“坚城已破,主帅被擒,宁远孤城,指日可下。至于他们主帅被擒,更无关紧要,降则纳之,不降则杀之,怎不是大获全胜?”
皇太极听后,摇了摇头:“此人只能让其降,不能让其死。”
庄妃困惑地注视着皇太极:“此人不就是洪承畴吗?皇上为什么这样看重他?”
皇太极知道,庄妃是个深明事理又绝顶聪明之人,他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抓起她的双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反问道:“你说我栉风沐雨,多年征战,所求为何?”
“入主中原呗。”
皇太极松开她的双手,站了起来,他一边在地上走动,一边缓缓说道:“可对于中原,我们都如同盲人走路,现在是上天给我们降赐了这引路的向导。这个洪承畴通晓文韬武略,对中原山川地理、风土人情、典章制度、军镇设防,无不了若指掌。加之他又有众多部下同僚,朕若得此人相助,还愁大事难成吗?”
庄妃听完,抬起那双宛若秋水般清丽的凤眼,定定地望着皇太极,似有所悟。
茫茫旷野,白雪皑皑。
在凛冽的寒风中,清军押解着长长的大明战俘队伍。
洪承畴没有混在战俘的行列中,而是被用单独的车辇押送着,他迎着风雪,昂首挺立,更显出他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前方忽地一阵骚动,接着从战俘群中押出一伙人来,洪承畴认出,为首的是辽东巡抚丘民仰和自己的亲信总兵曹变蛟,他们任凭清兵鞭打,仍一路骂不绝口,拒不投降。
豪格和谢尚政等来到洪承畴的跟前,谢尚政靠近洪承畴,谄媚道:“洪帅,这是要送丘巡抚、曹总兵上路了!唉,我煞费苦心,一路规劝,可他们就是不听,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
洪承畴对他睬也不睬,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豪格:“洪大人,请下车。”
“唉,只因不识时务哇!”谢尚政仍不知趣,边上前搀扶洪承畴下车,边自言自语说着。
洪承畴趁谢尚政搀扶之机,顺势一脚将谢尚政踢开:“呸,无耻的东西!”
丘民仰、曹变蛟等见状,齐声叫好,唾骂着谢尚政:“买****!”、“臭狗屎!”
谢尚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羞愧地躲向一边,而洪承畴则大步走向丘民仰、曹变蛟等,这二人都是和自己一道困守松山孤城的,如今又一道城破被擒,他眼含热泪望着他们,心情沉重地拍拍这些即将就义之士的肩膀,哽噎地:“丘巡抚、曹总兵!”
丘民仰因身上被五花大绑,无法施礼,只能向洪承畴点头示意:“洪大人,我们来世再见了!”
洪承畴满身豪气地拱手一揖:“各位先走一步,且在九泉之下稍候,我洪某随后即到,与各位一起去朝见我大明的历代先帝!”
曹变蛟是位能征战的猛汉,听完洪承畴的话,立时激动起来,大声叫道:“洪帅,有您这话,我死而无憾!九泉之下,我仍为您的部将!”
豪格一挥手,清兵上前,强行拉走了丘民仰、曹变蛟等,这些慷慨赴义的将士边走边回头,眼望着洪承畴,依依不舍。
洪承畴也眼含热泪,高声叫着,与他们拱手拜别:“丘大人、曹将军再见!各位将士再见!九泉之下,再为明臣!”
承乾宫外,崇祯和周皇后一边交谈一边向田皇妃所居的承乾宫走来。
崇祯蹙着眉头,面现忧郁:“刚接回来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病危了呢?记得上次她还为朕歌舞……”
周皇后也是一脸愁容:“据说就是那次歌舞,受了风寒。田娘娘本来久病在床,身体虚弱,可她因过于高兴……唉,一回来就倒下了!”
崇祯长叹了一声,悔恨道:“都是朕害了她……”
说话间,他们已经行至门前,他们正欲抬步跨入,突然门口冒出个女孩来,原来是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已经长大成人,亭亭玉立的身材,姣美的姿容,极像她母亲田贵妃。只见她面色忧戚地施礼跪拜:“给父皇、母后请安!”
崇祯一向喜爱长平公主,他伸手将她扶起:“好女儿,快起来,随父皇一起进去看望……”
崇祯说着欲进,可长平公主伸手一挡:“请父皇留步。”
崇祯不由一怔:“为什么?她是朕的爱妃,她因朕而病,朕来看望他……皇后,你说,这小丫头居然……”
周皇后因同系女人,深知田贵妃的秉性。只见她轻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