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沈从容,包括沈天麒,沈芸,徐文松在内等人,做梦也没想到路远山会出手暗算!
以至于路远山一击得手,旋即反身后退,竟无人阻拦!
沈从容反应虽然够快,奈何期门穴被利刃刺中,气血猛然一滞,高举的手掌停在半空不能落下。
直到此时,沈天麒才明白过来,怒吼一声:“竖子而敢!”一振手中长剑便要去追赶路远山!
“麒儿不可!”沈从容强忍痛楚拦住了沈天麒!
沈天麒眼见着路远山三晃两晃到了那太子车驾之前,只能狠狠的一跺脚,却是无可奈何!
沈芸,徐文松扶着沈从容坐下,两个人的脸色都已变得异常难看。
沈天麒急切的问道:“爹,伤势如何?”
沈从容的脸颊一阵抽动,双目尽赤,他猛烈的咳嗽着,声嘶力竭的喊道:“咳!路远山……这个叛逆……给我……咳!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怒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沈芸轻抚着沈从容的胸口,泪水涟涟顺着脸颊滑落:“爷爷,您别动气了!”
沈天麒急忙从腰囊中取出了他亲手配制的极品疗伤药。
沈从容把药服下,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即闭上双眼,开始运功疗伤。
沈天麒亲手配制的疗伤药自然效力非凡,不过,终究不是仙丹神药,所以药力行开也需要些时间。
但是眼前的形势,却不会给沈从容等人多少时间了!
这正是崔泰所期待的。
打铁需趁热!
崔泰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因为自己就曾经被青云山不停的追杀,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只见他大手一挥,剩下的五名金甲卫士,呼啸一声,齐刷刷向沈天麒等人猛扑过去!
太子赵承宗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国师妙啊。我原本还等着你跟沈从容大战一场呢,看样子是没机会了。”
崔泰沉着脸道:“殿下,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赵承宗懒洋洋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里道:“国师教我就是了。”
崔泰冷哼一声没再理会赵承宗,心中暗道:“若不是利用你皇家的资源来疗伤修养,谁稀罕做这个国师。也罢,反正九龙令和祁峰再过片刻就将是我囊中之物,到时候,你和你父皇继续做春秋大梦吧。”
且说路远山站在九乘车驾之下,抱拳施礼道:“属下路远山,参见主人!”
崔泰笑道:“远山啊,不错,你做的很好。这几年你在青云山卧底也真是辛苦了,本君定会重赏,你暂且退在一旁休息去吧。”
“多谢主人!”路远山低着头,退在一旁,木然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竟然还在苟延残喘的宇文枫,不过在他眼里宇文枫已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此刻沈天麒、沈芸、徐文松三人已与五名金甲卫士打作一团!
沈天麒为了让徐文松和沈芸的压力小些,把长剑还给了徐文松,自己一人赤手空拳独斗三名金甲卫士!
沈天麒把一身的功夫都施展开了,勉勉强强能应付的过来。
可沈芸和徐文松则不同了,漫说是二打二,就算二打一,他们两个都毫无胜算。
时间稍微一长,沈芸和徐文松就顶不住了,顿时险象环生。
尤其是沈芸,年纪最小,功底最薄,一对鸳鸯环早被金甲卫士死死压制住,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徐文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在另一个金甲卫士的逼迫之下,自顾不暇,分身乏术。一把长剑虽然使得眼花缭乱,但是显然比青云子沈天麒要差的太多了。
徐文松边打边退,渐渐靠近了沈芸,他打算和沈芸并肩作战,彼此之间好有个照应。
祁峰远远看着摇摇头自语道:“不妥啊。”
徐文松的确犯了个错误,而且是个致命的错误。
他靠近沈芸的原意是想能互相照应,殊不知是把危险带给了自己,更带给了沈芸。
两个金甲卫士联手的威力远远超过徐文松和沈芸联手。
果然,两个金甲卫士把徐文松和沈芸彻底的困在一起。
不出三个照面,只听嘡的一声,沈芸的鸳鸯环便被嗑飞!
其中一个用熟铜锏的金甲卫士,趁着沈芸手臂发麻一愣神的工夫,狠狠一锏抽向沈芸的胸口。
徐文松眼见心上人就要横死身前,于是顾不得许多,奋力一剑格开另一个金甲卫士的烂银钩,同时伸手一拽沈芸的腰带,把沈芸拽到了自己的身侧,如此一来,徐文松自己却暴露在了熟铜锏之下。
啪!一声骨断筋折的闷响。
熟铜锏正砸在徐文松的右臂上!
竟然硬生生将徐文松的右臂砸断!
半截胳膊掉落在地上,血肉模糊!手中还紧握着长剑!
徐文松疼的惨叫一声,翻身倒地昏死过去!
沈芸见状,顿时哭喊起来,也不顾那身旁还有两个金甲卫士,扑在徐文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