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枫一路演练下去,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式都准确到位。
丁一看的心惊:“他是如何学的断十三式?这可是丁家不传之秘啊。”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忽然丁一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宇文枫在演练到第十一式雨断云销的时候,竟然和自己所学有些不同,原本要斜劈下去的一刀,变成了向上反削。
更让丁一吃惊的是宇文枫演练的第十二式绝情断义,更是与自己所学的大相径庭。
当他看到宇文枫用出第十三式的时候,彻底变的一头雾水,因为这一式,他压根就没见过。
宇文枫演练完断十三式,收刀立定,把刀向丁一递去,笑道:“孩子,是否觉得我最后三式有些异样?”
丁一沉吟片刻道:“前辈,您最后这三式的确与我所学不同。”
宇文枫点点头:“当年我与丁兄曾在一起住了半年光景,期间一直探究武学,后来为了方便印证,便互传了功法,当时丁兄曾言,断十三式最后三式太过刚猛,然刚则易折,强则易断,需刚柔并济方可长存,于是将最后三式做了修改,并且准备回到丁家堡之后传于你父。谁料想,作别不过半月,你家便发生了惨案,我与丁兄竟再无相见之rì。苍天有眼,让我得见故人之后,将这三式传给你,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百年之后,我也可在九泉之下与丁兄安心相聚了”说到此处,长叹一声,唏嘘不已。
丁一抹了把就要夺眶而下的眼泪,转回头死死盯着莫无道和古非僧,双目中似有两股烈火喷涌而出。他将斩马刀横在胸前,沉声道:“放马过来吧,今rì就让你们两只老狗——血债血偿!”
莫无道并未理会丁一的叫骂,他小眼睛眨了眨,看着宇文枫道:“宇文枫!刚才这小子说了,你不得帮他动手,不知道这话算不算数。”
宇文枫闻言有些犹豫,他看着丁一一时有些举棋不定。
丁一冷冷笑道:“丁家堡的人从来说一不二,小爷我今天就是要亲手宰了你们两个,割下你们的狗头,祭奠我丁家堡三百余条人命的在天之灵!”
宇文枫眼中充满了赞佩,暗道:“罢了,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丁家果然是满门豪杰。”想到此,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伸手一拉小伙计,慢慢退在一旁,已是默许了。
莫无道咯咯一阵怪笑道:“好!宇文枫,我希望你不要失言。”此刻莫无道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出来。
一个本来绝望至极的将死之人,忽然发现了生机,岂有不开心的道理,所以此刻的莫无道简直开心的要死,他甚至在考虑一会杀了丁一之后去哪里喝上几坛好酒。
古非僧的眼睛也变得有了神彩,由于太过兴奋,一张大脸居然涨通红,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不停的搓着双手,在他眼中丁一似乎已经变成了正在架上烧烤的小羊。
祁峰躺在床上,看得一清二楚,听的明明白白。他皱着眉头暗自琢磨:“且不说丁一有伤在身,即便没伤恐怕也不是yīn山双绝的对手啊。虽然说他有力斩玄天四奇的能力,但最终也是拼了个两败俱伤。眼前这两个对手可比玄天四奇难对付啊,难道他要搏命不成?”
正想着,祁峰忽然眼前一黑,接着被人从床上抱起,左臂碰触之处,柔软绵弹,急忙抬头看去,却是那小伙计正把他抱在怀中,早知那小伙计是宇文枫的孙女,看年纪正值碧玉。这一下,祁峰顿时不知所措,一条胳膊不知该如何放置,抬了抬反而越发碰的结实。那小伙计发觉异样,脸上立时飞起一团红霞,啐了一口骂道:“小贼,那莫无道怎么不把你两条胳膊都打废了。”
祁峰苦着脸不敢多言,因为他已晓得这个女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然,小伙计抱着祁峰来到墙根,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根本不顾祁峰痛苦的呻吟,反而又在他腰上狠狠踢了一脚,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宇文枫身后。
宇文枫看了个清楚,呵呵一笑道:“小子,把你放在墙根是怕一会儿你被刀气误伤,暂忍片刻吧。”
祁峰恍然大悟,原来丁一的把握在这里,看刚才宇文枫演练断十三式,就能够感觉到刀气纵横,而且那只是普通的演练而已,若是丁一全力施展,恐怕刀气会密如细雨,若是单打独斗或许会有几分胜算。
这时,站在屋子zhōng yāng的丁一指着yīn山双绝道:“你们谁先来让小爷祭刀,还是你们两个一起上。”
祁峰闻言在心中偷偷乐道:“这小子还算不傻,会用激将法啊。嗯,有戏。”
果然,古非僧先跳了起来,恼羞成怒的吼道:“小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啊,佛爷弄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看见没,佛爷让你一只手。”说着把左臂背到身后,只伸出了一条青筋暴露的右臂。
丁一哼了一声,回头向宇文枫抱拳施礼道:“晚辈双肩带伤,前辈可有止疼药丸,赐我一颗。”
宇文枫闻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扔了过去。
丁一将药丸放在口中就要咽下,却听宇文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