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变了几变,很快,他笑了。“看来咱四个兄弟的名字尽人皆知啊。连这个傻子都知道。哈哈。”笑罢,天虎忽然沉下脸来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字,也应该知道你的死期就在今rì。”灰衣人嘴角那根长长的小草上下颤动了几下,好像就要掉了,但是却没掉,他慢慢的说道:“不错,我知道你们的名字,也知道死期就是今rì,不过不是我,而是你们。”天虎看着灰衣人嘴角的那颗小草,不由得心中燃起一团怒火,这该死的草怎么就不掉下来。那边的天熊早已忍耐不住,骂道:“nǎinǎi个熊得,费什么话,直接劈了。”话音才落,人已从原地消失不见,化作一道青影带起一股劲风直扑向灰衣人,青影中还耀动着一道寒光。天熊动作很快,其实在玄天四奇里天熊得速度是最快的,快到普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他还快。当人们还在穷极目力追踪那道青影时,他的利斧已经劈到灰衣人的头顶。刀光,一道夺目的刀光,如同晴空中的一道霹雳,裂天破云,却又一闪而逝。继而每个人都听到了利器割破皮肉的声音,还有骨头被砍断的声音,那声音传到耳中,就仿佛自己的皮肉已被利器破开,骨头已被砍断。好快的刀!刀还在灰衣人的腰带上斜插着,如果不是刀尖上正慢慢滴下鲜血,谁都会认为那刀从未动过。好快的刀!天熊早已从空中落下,就站在灰衣人面前,利斧悬在灰衣人的头顶,只有三寸左右,却永远无法砍下,因为他的青袍已破,胸膛已破,翻开的皮肉中,可见白森森的肋骨,满腹的脏器滚落了一地。亭子中传来了呕吐声,沈芸已把铜环扔在一边,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徐文松脸sè惨白也蹲在那里,一边看着灰衣人,一边轻抚着沈芸的后背。“我艹!”天狼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他紧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来这么两个字。天豹一晃身,来到天虎身边,神sè紧张的盯着灰衣人,手中的利斧握的太紧,竟然发出了吱吱的响声。天狼也走了过来,只是步伐异常沉重。三个人并肩而立,显然眼前这个灰袍人早已取代了亭子里的两个人。天狼道:“好快的刀。”天豹道:“好快的刀法。”天虎道:“他的刀并不快,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钢刀,刀法也很一般,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刀法,只是他出刀太快了。我竟然都没看到他如何出的刀。”天豹道:“既然他的刀不快,也没有刀法,我们一起上,就算他出刀再快也不可能同时劈到三个人。”天狼道:“天下能一刀劈死我们三个的人有没有?”“当然没有!”天虎狠狠的扔下一句话,余音未散,三个人已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扑向了灰衣人。三道青影,三道寒光,利斧急速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啸声。不可否认,天下能一刀劈死玄天四奇中的三个人,的确不存在,谁也不可能。刀光再起!霹雳再现!皮肉划破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四个人一碰即分,不过只分开了三个人。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却矮了一截,因为他的头颅已不见,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腔子里喷出。他穿着青袍,胸口用金丝绣着一只狼头。天豹赤手空拳的站在一边,双手在不停的抖动,他张大了嘴巴,呼呼的喘着粗气。灰衣人远远地看着死了依旧不肯倒下的天狼。嘴角的小草依旧上下颤动着。不过,他的左肩上竟然砍着一把利斧,砍的很深,几乎就要把他的肩膀砍了下来。右手握着那把普通的斩马刀,刀刃上多了一个缺口显然是刚刚才弄出来的。天虎抹了一把飞溅到脸上的血迹道:“他先杀了天狼,再撞向你的怀中,一撞之下卸去了你八分之力,你的斧子本该砍了他的头,却只能砍在他的肩膀,同时他削掉天狼的脑袋,那刀转过来正好磕开我的斧子。借刀斧相撞之力,反手直削你的手腕,逼你撒手而退。这的确只能算是一刀!玩命的一刀!”说着,他的眼角猛的又抽动了几下,因为他又看到灰衣人嘴里那根该死的小草,长长的小草。此刻,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不远处,天豹的目光忽然黯淡下去,他小声的嘟囔着:“玩命的一刀。果然是玩命的一刀。”说着,从他的颌下传来了一声细微的撕裂声,一道血线从他的颈子上露了出来,很快血线变成了血槽,鲜血汩汩而出,天豹双手捂着脖子,缓缓的坐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的流出,将他的青袍浸透,将他胸前的豹头染红。他喃喃道:“还不如让他削断我的手。”慢慢的,他躺了下去,眼中再没有了光泽。沈芸已经能站起身来,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吐的了。徐文松胃里也是一阵翻腾,皱着眉头,强忍着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扶着沈芸慢慢坐在亭子的栏杆上。徐文松见沈芸已经没有了大碍,一抖手中的长剑,说道:“这位兄弟,你且在一旁先止血疗伤。刀劈三凶,救我二人于危难,我徐文松早已感激不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在下不才,愿替兄弟斩杀这天虎!”天虎正惊惧那灰衣人的一刀斩二奇,忽闻此言,不由得怒上心头,用眼角瞟了一眼徐文松徐文松,不屑的说道:“就凭你?”那一边得灰衣人摇了摇头,也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凭你?”两句话,把徐文松几乎噎的背过气去。那边是痛失三位兄弟的天虎,这边是身负重伤的灰衣人,竟然都这么看不起自己。徐文松的一张俊脸顿时扭曲起来,涨的通红,不再做声。的确,他真的打不过天虎,更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