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许明芳端起盛好的水饺来到沙发面前,看着自己刚才的手,红着脸跑到卫生间洗了手,心里道:怎么啦?怎么今天这样想杨一民呢?
她不时看着手机,有点想给他打一个电话,但说什么呢?自己真不知道,想说的不能说,能说的不想说,她将电视遥控器拿在手上按了又按。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她刚把最后一个水饺吃完,本县电视台何茜正在主持一个节目,报道的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孩子没有考上重点高中,在县城最大的跨河大桥上要轻生,幸好遇到被行人,何茜正在讲述被解救的经过。
她拿起电话,心中突然一阵兴奋,这是自己想打过去,但却不好打的电话。
杨一民过了一会,才轻声问:“又在吃方便面?”
她莫名地脸红了起来,“没有,在看电视,有事吗?”
“我来问问结果啊,是不是要批斗我了,我提前接受,不然回家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杨一民,你怎么啦,说话阴阳怪气的,你的脑子有问题啊,收那么多转学生,不告你才怪,处理你,是你活该。”
“处理就处理吧,我还是校长吧,只要有这点就行了,不过我给你说,这些人在原来的学校,我不敢说绝对,至少百分之**十明年考不上重点高中,但到了我这里,我至少可以让他们一半以上考上重点高中,我是不忍这些学生被埋没,你想想吧。”
“你就吹吧,杨一民,有十来个我相信,一半以上,就是三十多个,我不信。”许明芳暗暗高兴,靠在沙发上,恢复了平静。
“要不要我们打赌。”
“赌,可以啊,如果考不到那么多,我就贬你职。”许明芳一直有个想法想让杨一民到普通高中去不能当正职,当个管教学的副职,也一定是个最好的人选,但这事得有一个过渡,所以今天这样说。
“如果达到了呢?”杨一民。
“达到了,就是你赢了,你说说你想赌啥?”
杨一民想了想,“如果我赢了,我就可以随时和你在一起,我想怎样弄你就怎样弄你,行不?”杨一民后面带着一丝阴笑。
许明芳身体居然不可控制地有了反应,但头脑却很清楚,“杨一民,你找死,滚。”
杨一民也没笑,而是静静地在电话那端,待许明芳骂够了,他说道:“你让我说,我说你又要骂我,那你说吧。”
“杨一民,我是说工作,你想做什么工作?”
“你给我官当啊,那得看你想给我多大官啊,不过随你啦,到时你看着办就行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越近越好。”杨一民还是有点油腔滑调。
“行,那我到时看有没有办公室副主任之类的官给你送一个。”许明芳笑了起来。
“不会吧,你那么小气啊,那还不如不赌了,许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对得起你的帮助的,我以做出的业绩报答你。”
“这还像话,不过你也得注意处理各种关系,当然,包括家庭关系,结婚前后有啥需要,我能帮忙的,也和我说一下。”许明芳突然温柔起来。
杨一民本来想请许明芳一起去吃饭的,因为此时学校的事刚好处理完成,但到了后来,他也发现了两人如果在一起可能出现的情况,他得控制住自己,“好,许局,那我先挂了,马上走到家了。”
许明芳有点失望地看了看手机,电话已断线,放下手机,洗着锅碗,她想着杨一民刚才的话:是啊,如果这样能让更多的孩子考上重点高中,不正是一举三得吗?学生是最大的受益者,而自己、杨一民都能在业绩上有所收获。
但杨一民做事成熟度不够,不知怎么得罪了吕书记和曾局长,这两人不可思议地对杨一民不利,看来的确是杨一民损伤了他们的利益,或许,是杨一民离自己太近,这些人在自己想树的榜样上面做文章,或许就是针对自己。
许明芳此时倒反而谈谈地笑了,这些人是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了,不然他们没事就想着怎样对付自己的人。
而杨一民此时想的,也是如何将行政干部的工作作风进行整顿,今天的事,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表面的深入和实际的深入,是危机意识和懒惰思想的较量,自己得给所有人一点刺激,让所有人明白自己的要求。
第二天早上,杨一民叫何明、杜喧、吕远和兰小妮到自己办公室,他说道:“现在学校德育工作的力量应该是相当强大了,我们还得细化管理环节,要利用最近几天新生军训的机会,培养学和的行为习惯和安全意识。”
看见几个人点头,杨一民问:“你们有具体措施吗?”
何明一时语塞,想了一会,“杨校长,我们考虑从集合和内务方面训练,这样来训练学生的行为习惯。”
杨一民点了点头,“这是常规的要求,但我们得注重实效,今天不是有个紧急集合项目吗?我们下午来个全校紧急集合,晚上再来一次。看看还存在哪些问题,好针对性地进行训练。”
“全校吗,杨校长,一仟多人啊,要不要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