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制说五人一组,集中射杀清妖头目,明白了吗?”孙西忠在悄悄的对身边的几个伍长说道。
“司马你就放心吧,出发前兄弟们练了几回,和远射的情况差不多,十发可以用五六中,但是五人合击,基本上就是必中。”说话的狙击两里的果毅伍长赵引弓。
赵引弓本是皖南的猎户出身,故乡瘟疫逃到了庐州,机缘巧合加入了太平军。他对于射击有着超强的天赋,所以由弓箭转为夏普斯步枪的速度为全军之最。
“引弓你本人的枪法是不错,但是伍里的子弹被你一个人打掉了一半,整个伍的成绩都被你一个人给落下了。”孙西忠说的是实情,因为赵引弓的天赋,他提拔赵引弓当了伍长,但是赵引弓不是一个合格的伍长,把伍里的子弹占了一半,导致他个人的射击成绩为全军最高,而他率领的果毅伍,在全两的射击成绩排名最后。
“那个人就是清妖头目!”方达开向孙西忠指了指范世秀的位置。认准了目标,孙西忠让伍长各自回到的自己的位置,等待他发出信号射击。
赵引弓想到:一定要是我果毅伍建功!他暗自大量着范世秀。范世秀哪里知道,关城下的狙击手都盯上了自己,而双方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五百步。
范世秀不想开门,但是有不想得罪黄羊,他大声辩解道“参领大人,现在发逆就在后面,我一开城门正阳关就要丢了,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不如,您就在关下指挥作战,若是发逆逼急了,我在放吊篮让您入城。”
“屁!放吊篮让我当靶子啊,我又不是稻草人,帮你借箭的。快,现在开城门我们还是兄弟,要是再不开城门,我可就硬闯了。”说罢黄羊就作势要硬闯。
范世秀一看急了,忙高喊道“放箭!”关城上的射手纷纷向黄羊的队伍射出箭矢,但是力道都不是很足,毕竟都知道关下的人不仅有龙山营的袍泽还有上官,这射杀上官的罪名,可不是谁都背得起的,本来范世秀就只有一队射手,还不到五十人,零零散散的射出了几十支箭,却没有射到一个敌人。
砰!四百步的距离,赵引弓抢先开火,他没有通知伍里的其他人,更是没有等待孙西忠为的就是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高超技艺。
“大人小心!”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刚刚举枪,就被杨大力看见了,几乎在他开火的同时,杨大力飞扑到了范世秀的身前,替范世秀挡住了这颗子弹。
“大力!”范世秀一把抱住中弹的杨大力,他没有想到关下的清军会真的开火,更没有想到杨大力会替他挡子弹。
但杨大力本人明白,自己家族和范家几代的交往,说的好听点叫世交,说的不好听,杨家一直是范家的长工,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杨家是依附范家而活的。向自己一样的杨家子弟,杨家不知道有多少,而范世秀作为范家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可以说整个范家只有剩下一个范世秀了。
“这笔买卖划得来,秀哥你是我们两家最后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范家和杨家都指望你了。”杨大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握着范世秀的手道,只坚持了片刻,杨大力就失血而亡。
孙西忠看见赵引弓失手,心中万分沮丧的望着方达开,只是方达开没有任何意外,他淡定的说道“按照第二套方案,执行吧!”攻城之前,谢光耀领着大家制作了多种备用方案,就是怕在行动中出现纰漏。
孙西忠高喊道“狙击两,前行狙击!”狙击手被纷纷亮出兵器,向关城上开火射击。
到这个时候,范世秀也明白关下的黄羊根本不是什么上官而是太平军假扮的奸细,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奸细,从行为举止到朝中秘闻都了解的如此详细,比真正的参领大人还要像参领的大人。
“放箭!放箭!把关下的奸细都射死!”范世秀怒不可遏,杨大力的死对他触动很大,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太平军的恨意。城上的士卒听主帅一说,也明白自己受了骗,关下的人马都是太平军而不是龙山营和陕甘的盟军。
不过,范世秀毕竟是武进士出身,而汉人的武进士是需要校考兵法的,所以他的临战指挥能力并不差,一面让弓箭手阻击,一面让民壮上城助战,还把道尔奇留在关内的炮队请上了城头。
“开炮!向发逆开炮啊。”范世秀对着炮队主官外委把总塞思黑喊道。塞思黑的姐姐是道尔奇的小妾,正是靠着这个关系塞思黑才当时了炮队的主官,只是他并不精通炮术,但他又不愿意被范世秀看透,急忙硬撑道“范千总稍等,我马上带人开炮。”
只是他来到大炮前,才发现整个炮队都没有带开炮弹箱子的撬棍,大炮准备好了却没有办法装弹,眼睁睁的看着扮演败兵的太平军推进到了二百步。
对于炮队的事情,范世秀平日里无法伸手道尔奇的龙山营,而现在他更是管理不到,因为关下的太平军狙击手们,已经全面压制了关上的弓箭手,在火炮没有发射之前,弓箭手们都不敢抬头,有想从垛口射击的,也被赵引弓点名般击杀。
二百步,正是赵引弓百发百中的位置!孙西忠高兴的想到,但旋即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