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好,都是一家人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曾立昌得知谢光耀和捻党攻陷六安之后,立即率军入城。四周清军已经溃散,他轻易入城,没有想到的是谢光耀竟然和捻党对峙起来。一边是他倚重的捻党,一边是必须拉拢的后十五军,他只能做起了和事老。
后十五军遵从曾立昌是主帅,而捻党也知道曾立昌是太平王手下的丞相,太平天国的要员。所以曾立昌出现以后,双方也确实放松了戒备,在曾立昌的要求下,谢光耀和张乐行等人一起到了县衙谈判。
“禀曾丞相,捻党包庇残害百姓的凶手,我军才不得已出击平乱的。”谢光耀先声夺人,在这种打嘴皮官司的时候,先开口是占有先机的。
这种现代人的心理分析,作为一方豪杰的张乐行是不知道的,作为豪杰一言不合,可以喊打喊杀,断不会用这种讼棍的手段。他此时只是打量这曾立昌,心中暗道:这倒是一副好皮囊,只是不知道是否真有豪杰之气。曾立昌不到四十岁,美髯而相貌堂堂,身长八尺的他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也是太平天国将领中名列前茅的,张乐行一眼就看出曾立昌是个用刀的好手。
张乐行没有说话,倒是祖楼安抢先说话了,他向曾立昌施礼道“曾丞相、这位将军,我们兄弟诚心归附于太平王,为攻六安还兼做内应,到底是何罪之有,要是太平王不信任我们兄弟,我们兄弟这就自请离去。”
张乐行见祖楼安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要是太平王信不过,我们这就自行离去。”
曾立昌劝慰道“张大旗头、祖大旗头言重了,这一定是误会。对不对谢兄弟?”
“丞相!自建小天堂以来,我们天国可是没有干过残害百姓的事情啊。这些人自称豪杰,却残害百姓,昨天晚上六安城里有多少百姓遭了他们的毒手啊!”谢光耀反驳道。
“这位将军说的好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这六安城可还是清妖的地方,不说我们兄弟没有残害百姓,就算是杀几个人也是杀的清妖的人,与你或者太平王何干?”祖楼安问道。
“再有就是残害百姓的人也被将军的部下杀光了,难道我作为内应的弟弟,都不能幸免吗?要是这样,那我老祖就不伺候了。”说完,祖楼安转身要走。
“既然残害百姓的暴徒,土一将军都已经正法了,那祖家老四的事情就请卖我一个面子可好?”曾立志抚须道。
“曾丞相真的要末将放弃追缴祖楼明?”谢光耀问道。
“正是,既然两家合兵对付清妖,那么就应该拿出诚意。”曾立昌力劝道,他生的威武雄壮,说起话来也是一身正气。
“那好,既然是合兵,那么祖家的人马要归附我们天国从事。”谢光耀提出要求道。
“这。”曾立昌看了看祖楼安和张乐行。
“我们祖家愿意归附太平王的麾下!”祖楼安一口答应,因为祖家不但是捻党更是六安本地的土豪,本来就有归附太平军混个出身的打算。
但是张乐行不干,他直言道“我们和天京东王有过约定,听调不听宣!归附之事,恕难从命!”
曾立昌需要张乐行在捻党中的声望,也帮着说道“张大旗头特殊,东王有旨:准他听调不听宣,其实张大旗头早就是天国的人了。”
听调不听宣,确实也只是个态度,张乐行到死都是打着太平天国的旗帜和捻党的旗帜两面旗帜作战的。
“行,还请曾丞相约束归附部队,以安六安百姓之心。”谢光耀其实不想和曾立昌翻脸,毕竟曾立昌是主帅,互相给个台阶,事情就算了了。更重要的就是他这样一闹,粮仓里面的粮食,曾立昌也不好意思提,而祖楼安和张乐行更就不会提了。
从县衙出来,刘飞率大队人马返回驻地,谢光耀和方达开从柳雀儿回家。到了柳家大院,沈雅琴命人大开中门,亲自在门口迎接。
“多谢恩公,要不是恩公们来得及时,我们柳家就全完了。”沈雅琴感激涕零。
“保境安民,本是我们的职责,请夫人不用客气。”谢光耀彬彬有礼的回复道。
“正是,正是。不用客气。”方达开见沈雅琴生得美貌,也主动搭讪起来。
沈雅琴再三感谢,终于把谢、方二人请进家中,柳家是六安巨富,临晚还摆起了家宴。
“这杯酒,敬二位恩公!”沈雅琴举杯敬酒道,柳随云常年在外,他一个女人主持柳家事务,倒也是井井有条。
“谢柳夫人,但有吩咐在所不辞。”方达开有个毛病,那就是见了美女就信口开河。
见到方达开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样子,谢光耀倒也没有责怪,毕竟一路走来众人的心理压力都很大,而且除了打仗还没有别的发泄口,他淡然的举起酒杯跟着喝了一杯。
“既然恩公说了,贱妾还真有一事相求?”沈雅琴微笑说道。
在方达开的眼中,沈雅琴笑靥如花,他心里又想喝了蜜一般道“夫人请说,只要我老方能做到,一定帮忙。”
“听闻太平王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