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传这么一说,被裹挟的百姓反而不愿意走了。四百多条汉子疑惑的看着刘铭传
呱噪了一阵,有人道“这位大人把我们带到这里就不管了,我们没有饭吃还不是要死,不如把命卖给大人算了。”这个人并不是被裹挟的百姓,是刘铭传预先安排的士兵,混在百姓之中,传达刘铭传的意思。
众人一听觉得说的有道理,纷纷附和道“把命卖给大人了,从此就跟大人混饭吃了。”人是群体动物,被人影响之后,瞬间纷纷映射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刘铭传拱手道“不是老刘我不仗义,实在是老刘这趟活接的险,所说富贵险中求,哎还是不说了,各位乡党还是别过了。”
众人坚决不从道“大人还是带着我们一起吧,我们愿意和大人险中求富贵!”
刘铭传再拱手道“老刘在推辞就是不给乡党面子,但老刘有言在先,和乡党们约法三章!”
众人道“三章太少,三十章也是可以的!”
刘铭传竖起三个手指道“只有三章!第一,不可祸害乡党。第二,严守军令。第三,不可临阵脱逃,如范其中一条皆斩!”
大杨村前哨清军阵营。
“大帅,这个前哨位于绕道小路的前方,要想绕道大杨村后方,必须拔掉这个前哨。”副将珠克登对舒兴阿道。
“恩,看来只能硬闯了,但发逆后方烟尘巨大似是援军已到。你不可轻敌,先用劈山炮开路吧。”舒兴阿嘱咐道。
珠克登一挥手道“上千子雷炮,把发逆都打光。”
砰!砰!砰!劈山炮沉闷的散弹,打在了前哨的阵地上。
“幸亏,王涛的土墙夯的结实,要不我就不是在这里吃灰,而是吃炮弹了。”西门虎对身边的李谷笑道。
清军四门火炮连续向前哨开了几十炮,打得烟尘四起,炮管通红。珠克登才下令步营推进。
清军懒洋洋的推进着,在他们看来几十炮过去,对面的小阵地上的太平军还不死的精光。
“慢慢上去,等发逆们死的透透的,我们在上去抢首级,一样可以记功。要是哪个发逆没死透,被他拉做垫背的就划不来了。”一个清军老兵对身边的新兵道。
嘭!嘭!嘭!二百步的距离,后十五军的霍尔步枪和雅阁步枪一起发射。领头的几个清军中弹身亡,清军立即收起了戒备之心,老兵们盾牌举起加速冲锋起来。
老兵对新兵道“就是现在,冲上去。发逆的鸟枪打完还要装药。”说完,老兵举起盾牌就冲了上去。
嘭!又是一轮排枪,霍尔步枪作为后装枪的优势显示出来,在雅阁步枪还没有装弹结束的时候,霍尔步枪又打出一轮排枪。这一轮排枪又有几个清兵中弹。
王涛在大杨村本部也听见了前哨的枪炮声,他正准备去找孙豪,孙豪却带着西门豺和西门狈出现在了王涛的面前。
“典正大人,我们师帅(西门虎在太平军中的正式官职)让我们回来报信,清军已经开始进攻,前哨继续援兵。”西门豺报告道。王涛的职务是后十五军圣库典正等同于军帅一样的高官,所以西门豺不能向称呼旅帅一样称呼善人。
孙豪显然也很焦急道“要不我带模范卒去接应一下!”
王涛第一次独立指挥,他只能按照谢光耀的安排道“你先带领模范卒去接应大脑袋一下,打退了清妖就退回来,守住大杨村是正经。”
“恩!我去去就回,这里你先盯着点。”孙豪右手一挥道“模范卒跟我上!”模范卒的一百精锐太平军越墙而出。
清军阵地。
“大帅!前锋营就要接近发逆的阵地了,不要多久就可以把这个钉子拔掉了。”珠克登对舒兴阿道。他一手递过一个千里镜交给舒兴阿。
舒兴阿接过千里镜道“想不到发逆的火器也如此厉害,和洋人的一样也是自来火的。”
珠克登笑道“大帅忘了发逆本来就脱胎于洋人的洋教,想来得到一些洋人的火器也是正常。但发逆毕竟不是正道正宗,要不也不会只有这么少的火器。”
珠克登正说着的头头是道,又一阵排枪响起。刚刚靠近的清军被击中了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正是前锋营中冲的最勇的士卒,后面的士卒看前面受挫,竟然倒退起来。
舒兴阿怒道“前锋营的管带当斩,数百人的队伍只伤了二三十人就后退起来。”
珠克登赶紧道“督战队上先砍十个脑袋,限令下一轮进攻必须拿下前方发逆。”
清军的督战队越众而出,冲到前锋营的队伍里砍了最后排的十个人,前锋营又蜂拥上来。
“又来了,西门狼去把那桶火药点燃。”西门虎对亲兵西门狼道。
“是!”西门狼一个跨越跳过矮墙,用火折子把埋在前方的引信点燃,又快速的奔回了西门虎身边。
原来西门虎早先找王涛多要了半桶火药,在阵地的前方做了个炸弹,单等这种局面的出现。
清军的前锋营刚刚从混乱之中恢复过来,根本无法在硝烟弥漫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