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谢光耀在三河镇补齐了人马,新兵的训练也进入了轨道,两封天京来的圣旨通过三河圣库下发到了谢光耀的手中。
两封圣旨几乎同时到达,一份天王的,一份东王的。
所幸两份圣旨冲突不大,天王这份提拔谢光耀担任总制,属下全部人员就地官升一级,着自募其军,归春官正丞相胡以晃节制。
东王杨秀清这一份显然也是认可天王洪秀全的圣旨,不过在东王杨秀清在圣旨上明确指出了谢光耀总制,最多可以拥兵一军,粮草军械还需自募自筹,同时建立总制圣库,一切账目天京会另派圣典正等官员审查等等。同时除了天官正丞相胡以晃的节制,还要受到二十指挥李寿成节制,并立即赶回庐州听候调遣。无可否认东王杨秀清的政治水平明显高于天王洪秀全。
只是通过两封圣旨进行博弈,不仅仅牢牢把洪秀全刚刚提拔新扎总制谢光耀牢牢的控制在了手里,还把天王的分化另立的计谋彻底瓦解。同时,再次提拔李寿成为二十指挥,反手给了洪秀全一个耳光。指挥的官职在总制之上,顺利的树立起跟着东王远比跟着天王升值更快的强力信息。
“李寿成又升官了,这个二十指挥原本是要明年春天,他才能得到的官职。果然,太平天国的大权还是在杨秀清手里。”谢光耀看完圣旨心里暗想。
“老大,队伍准备好了,虽是可以开展训练工作。”刘飞问道。这些天,在刘飞和孙豪的新式训练之下,五百新兵的军容有了很大改观,从左右不分的田头土民,变得整齐划一起来。每天五公里的奔跑训练改善了新兵的体能,充足的肉食改善了新兵的体制。
当然一切都在现代的训练体制下,套上了一个古代的皮,虽然有点怪异,但人人还都能接受,而古人的服从性远远高于教生惯养的现代人,在现代训练体系之下,系统的学习训练,使每个新兵都进步很快。
“模范卒也准备好了!”孙豪将胸膛挺起,象一支标枪。
他率领的模范卒由最先跟随的一百新兵组成。这支队伍已经变成了整支队伍的中坚力量,在桃溪进行的立功受奖活动,让他们的心中多个一种新的气质—荣誉感。而一支有荣誉感的队伍,现代军事训练方法,加上超过五十发子弹的实弹设计训练,促使他们已经脱胎成为一支新兴的近代化队伍。
“耀哥,刚刚接到圣旨,东王要我们立即赶回庐州。”王涛向二人解释道。
“这么说只有方子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已经集合完毕了?”谢光耀问道。
“他带人出去给马洗澡了,他对马比对他自己都好。”王涛打趣道。
“岂止比他自己好,马就是他亲大爷,听说他半夜起来给马按摩。”刘飞也跟着打趣道。
伤愈之后的方达开千方百计的组建自己的班底,终于在老兵之中找到两个会骑马的。光有人没有马不行,终于他缠上了三河圣库典正,在他软磨硬泡之下,弄来了五匹蒙古挽马。
这回人不够了,他又四处打听,从左四军的新兵中拐带了两个会骑马的。终于把自己的人员配齐。
“不好了,方子被人打了。”西门虎背着还在吐血的方达开,进入了众人的视线。王涛快去找郎中,哥几个不要愣着了,快把方子抬上床。”谢光耀最先反应过来。
等把方达开抬上床,谢光耀问西门虎“怎么回事?”
西门虎道“我听跟着他的老兵说的,他们给马洗完澡,路上被左四军的一个愣头青拦住,质问他们拐带新兵的事情。方子和他争辩了几句,就被他一棍打下马来。两个老兵想要反抗,也被打得跟猪头似得。等我带人赶到,就看他们几个躺在地上,马也被人牵走了。”
“左四军在驻扎在什么地方?”谢光耀问道。
“三河镇南边五里的地方。”王涛作为圣库正典,每天在三河镇里活动,对来补给的各支队伍都有一定的熟悉。
“走!反正人马已经集合完毕,我们去把场子找回来,给新兵见见血权当实战演习了。”见方达开被打的吐血,连马也被人抢了,谢光耀决定报仇。五百人早已经集合完毕,刘飞命令一变,五百人齐装满员的奔左四军杀去。
刚走出营门,就遇到了一个骑马的少年。这少年长着一张十六七岁的正太的脸,却是铁塔般壮汉的身子。
“就是他!”躺在担架上的方达开道。
少年骄傲道“我正四处寻你,原来你是班救兵去了,怎么着谁想帮他找回场子。”
“你别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搞得跟谁都怕了你似的。有种你跟我打。”西门虎越众而出道。
少年从马上下来,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道“省的说我欺负你,你准备斗拳脚还是兵器。”
“也别说我欺负你,你用木棍,我也用木棍,这样你没话说吧。”西门虎把棍一横,向少年招了招手道“小家伙出招吧。”
少年也没有推辞手中木棍一抖,就向西门虎砸来。这一砸西门虎叫苦不迭,原来这少年的力量巨大,西门虎只挡了一下虎口就裂开个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