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欣悦院’的主屋格外简单。林墨芸环顾了一下四周,只看见了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桌上有一套茶具,还有两套白玉玉石。整个屋子一片冷清,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大家少爷该住的地方。
林墨芸抬头微微望向林子祥,凝视一会,便转身朝着林子祥所住的内屋走去。
打开那蓝色的帘布,林墨芸眼中又凝滞住了。果真如自己想的那般,子祥这里竟没有炭炉。就连下人房还会分到两块煤炭,可是他一个堂堂林家二少爷竟会没有炭炉所用。纵使那十五年,每年冬天师傅,奶娘还能凑到一些煤炭所用。抓着帘布的手不由得攥紧,林墨芸努力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笑容,背着林子祥轻声问道:“这么多年你都是这般过来的?”
“嗯。”林子祥站在林墨芸不远处,瞧着她的背影,眼中一丝苦涩划过,淡淡的回答着。
‘玲珑苑’,萧氏在林素华走后,便是自顾的喝着水,眼中泛着精光等着林素华回来。因为她知道,林素华是绝对不会叫她失望的。
“夫人,小姐来了。”
听到红儿小声的禀告,萧氏红唇微微勾起,伸手抚了抚鬓角的碎发,又拿出袖中的纱绢慢慢放到眼神,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母亲,还没好吗?”林素华一进门,便瞧见萧氏这般的坐在榻上,随眉目紧锁,看向红儿,冷冷的问道。
“夫人。”红儿听到林素华的质问,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看了眼萧氏,便不再多言。
萧氏这时也拿下了纱绢,看向林素华,低声说着:“你问她做甚,我一时想不开,徒增伤感罢了。”
听着萧氏这话,林素华倒也不在多问什么。自顾的做了下来,看了看腕间的白玉镯子,嘴角勾起,笑道:“母亲,可知父亲的病现如今怎么样了?”
看着林素华眼中的身色,萧氏倒也是一愣,问道:“怎样?”
“呵呵。”林素华慢慢起身,靠近萧氏,附着萧氏的耳朵轻声说着:“我倒是问那个大夫了,他倒是说父亲现在身体倒是没有大碍了,但是却一直纠结着谁是这下毒凶手?”
“哦!你父亲没事就好。”萧氏眼神一闪,淡淡说着。又看向林墨芸,轻声说道:“那凶手可有眉目?”
听到萧氏这话,林素华猛的起身,“母亲,这凶手不就是那贱蹄子吗?”说完,林素华嘴角勾起看向萧氏。
萧氏眼中也是明了,脸上亦是担忧问道:“那这一切你可是处理妥当了。”
“哼,你就放心吧。”林素华拍了拍萧氏的手背,笑道:“这一次我定要好好收拾她。”
---------惊鸿:一笑倾城
还是临近湖畔的妓院里,凤轻舞依旧是一身刺眼的大红色,脸上覆着雕凤的金色面具。肆意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开来。只是此时的他周身也散发着浓烈的冷意,覆在腿上的双手也紧紧握起,青筋暴突。
在他身下亦是跪着四名黑衣蒙面的男子。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等着凤轻舞的训示。
“魑魅还是没有消息吗?”凤轻舞微微闭目,薄唇轻轻开启,冷冷说道。
“是。”中央的一个黑衣人听此,忙回答道。
‘彭。’只见这人话音刚落,便身子不受控制的猛的飞起,直直跌落在地上。嘴中猛的一口鲜血喷出。
“废物”冷冷的二字从凤轻舞嘴中吐出,微闭的异瞳瞬间张开,夹杂着凌冽。
凤轻舞慢慢起身,双手背负于身后,慢慢走到窗边。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最多三日,再无消息自行了断吧,我不养废物。”
“是,主上。”那三个人黑衣人顿时抱拳说道,夹着那晕过去的黑衣人,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凤轻舞紧紧握着双拳,看着天际。薄唇却微微上扬,呢喃道:“风云变幻,快了。”
“呵呵,你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绝啊。”突然的一道声音冷冷的在空气中传出。随即便见一道白色绸带猛的打向凤轻舞,白绸宛若一条吞天白蛇直直朝着凤轻舞的后背而去。
凤轻舞察觉中身后传来的波动,眼神一眯,身子一闪,堪堪躲过了那白绸的攻击,只不过衣袖确还是被击碎。
凤轻舞轻轻一瞥残破的衣袖,看着跌落于地的白绸,突然笑起:“白翼,没想到你也出动了。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
“哼!”凤轻舞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就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声。那白翼并未现身,只是冷冷说道:“后会无期。”便在无任何动静。
凤轻舞察觉到空气中再无异样,竟笑道:“没想到,竟连你都出动了,这场戏越来越好看了。”
‘欣悦院’里,林墨芸差了无双锦绣去‘玥湘楼’里搬了几块煤炭来,又燃起煤炉。现如今这内屋倒也是暖烘烘的,看着不断燃烧的炭炉,凌星星的闪着火光,林墨芸坐在椅子上,端着热茶低头摆弄着茶杯,眼中闪着一丝凝重。
林子祥自是也察觉出了林墨芸的异样,他也是紧紧拽住自己的袖口,不敢说话。只是本就苍白的脸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