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吓了一跳。
那人慢慢站起来,说道:“别大惊小怪的,是我。”
我打开灯,看见父亲站在那里。“爸!”我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我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伤心过。果然,有亲人在身边总比一个人好。
冷静下来的我,把这次在竹林里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他,父亲点燃一支烟,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人一直坐在那里沉默着。
抽完那只烟,我看见父亲眼圈红红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不管怎么样都会很伤心的。
父亲问我:“周宇啊,你二叔他给你说了什么没有?”
我一听,老爸他怎么知道二叔给我说了什么,我反问他:“他确实给我说了些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么说,你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意思?胖.二叔就给我讲了他和徐康以前在研究所的事。”
父亲若有所思,“这样啊!那他有没有提到我?”
我觉得很奇怪,胖叔讲研究所的事提他干嘛?于是我说:“二叔没有提到你,你这么问是不是证明你跟这件事有关系?”
“孩子!你二叔到死都没有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望着他憔悴的脸,“意味着这些事情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到底是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我知道父亲也不会告诉我的,他都吞吞吐吐两次了,与其为难他,还不如自己调查。以后知道了真相,我想他也只能坦白了。现在急着问他反而不好。
“这次你差点死掉,以后还会继续调查吗?”父亲突然又问道。
确实,这次差点丢了性命。可能到现在危险都没有解除,杨文学可能会打出打听我的消息,然后杀人灭口。虽然现在是这样的状况,但是我认为,与其这样不明真相的苟活着,还不如不留遗憾的死。于是我说:“我不会停止的,知道真相水落石出!”语气很坚定。
父亲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他不想再让我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了,可是我同样也发现自己逃不出这件事了,或者说是这些事,我偶然发现了杨文学杀妻的事,让本来有联系的两件事,变得毫无关系。
杨文学对我的威胁目前来说最大,我想了想,对父亲说:“爸,我们报警吧!杨文学要杀我!”
父亲听了又震惊又疑惑,“杨文学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这次换我疑惑了,我说:“你怎么不可能知道杨文学是谁?你不是说了几次让我小心他吗?“
“我说的是小心杨..”父亲欲言又止,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父亲提高了音量,说:“到底你从竹林里出来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把杨文学家的事情给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喃喃道:“看来这不只是杀死自己老婆这么简单。”然后转向我,“走吧!去报警,先把杨文学给控制住,不然事态会扩大的。”
我们下了楼,朝派出所走去,路上我问父亲:“怎么会今晚跑过来,是因为过年吗?”
父亲看着我,只说了六个字。
“我想我儿子了!”
我呆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父亲看我没跟过来,又说:“不想为你二叔和紫莺的死有抱怨的话,就赶紧走!”
“爸,我以后会转学吧?”
“你要是想转学就转吧!反正我不同意..”
..
附近没有的士,我们步行了十多分钟才到,值班的警员看见我们都有点诧异,也对,大过年的谁希望有人来警局。我们向值班警员说明了情况,警员觉得事情有点严重,立马给所长打了电话,等了一会儿,派出所来了7、8个警察,我们被带到里面询问情况,至于我怎么到青竹去的?到青竹干嘛?这种问题的答案很好编的。
我告诉了警察自己可能有危险,他们说会保护我们的安全,不过他们考虑到,就这么去抓人的话,杨文学必然会逃掉,必须悄悄的到达青竹,在杨文学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击破。因此,这次抓捕行动要带上我们两个。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时,一位警察却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说:“听说青竹那边下了好大的雪,路面都结冰了,大家去的时候开车一定要小心。”说完望向我们,“你们要是骗了我们,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车窗的风不断的抽打着警车的玻璃,两辆警车孤独的行驶在黑夜之中,仿佛快被天地吞噬了。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没有开警铃。临近青竹的时候,雪大的简直铺天盖地的涌来。刷雨器刚刚刷过去,马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雪。路面上果然是结了冰,车子打滑很严重,两辆车都放慢了速度。
旁边的警察问还有多久才到,我因为也看不见现在到底走到哪儿了,只说:“如果前面要转一个急弯,转过弯就到了。”
“那好,让前面的车停下来,从现在开始徒步走过去”
我下了车一看,原来前面就是那个要转弯的地方,所有的警员都下了车,掏出了手枪。看见这个场景,我感觉就像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