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段往事，楚兰歌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而明显卓一澜知晓。
不由，她奇怪地望向卓一澜。
越是接触，越发现他和曾经不一样。
以前当着他的面，除了在军队里，战场上的合作配合默契外，一般私底下是没见他给过她几次好脸色。
楚兰歌的笑了，卓一澜恍然未闻。
他正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尚出不来。
少顷，卓妖孽猛地侧目，盯向楚兰歌，霎时风华绝代妩媚一笑，温柔如水般的嗓音充满诱惑，“丫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本公子都被关进牢中还能与你见面，这缘分是绝对不浅的。来吧，让公子抱抱，真的等不急了！”
姜霆一脸黑线。
楚兰歌：“……”
一个伤心人，卓狐狸的心被伤了？
是谁伤他这般重？
姜霆和楚兰歌沉默没接卓妖孽恣意的话。
没人理会他便无趣安静下来，问姜霆：“她怎么还在京城，御飞音呢？”
姜霆回道：“御飞音没事。她说想见你一面。”
“她说见我，你就带来？”这话感觉像在质疑姜霆脑袋不正常一样。
姜霆莞尔，平静道：“她认识楚将军，对于楚将军的事相当了解。你们单独聊，我出去和狱卒喝一杯，也好给你们多争点时间。”
不等卓妖孽点头，姜霆已经迈步出去。
剩下楚兰歌和卓一澜。
楚兰歌抱起一坛酒，拿了一个大碗直接来到卓一澜身边坐下。
卓一澜没阻止，姿态多了一些慵懒，和初时死气沉沉不一样。他握紧木雕，再将战马雕艺一翻，露出底部，皓白如玉的指腹眷恋似的划过底部一朵兰花，和一个御字，他问：“你了解她？了解多少？”
“应该知道的，都知道。”
“……”他不相信，“那你说，这是她雕的吗？”
“是她雕的。”
“肯定？”他问得古怪。
“兰花图指是楚将军。御字，指的是御飞音么。代表着，这战马是她给御飞音雕的。”楚兰歌往卓一澜掌中的雕艺看了一眼，“只要是楚将军雕刻的东西下面，都会有一朵小兰花。不送人的，只有小兰花，送人才会刻上对方的名字。”
“你竟真知道？她的这个小习惯，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卓一澜略带失落说着，像是让人知晓了，心情失落。
楚兰歌一直觉得卓妖孽古怪。
具体古怪在何地方，她又讲不上来。
“卓一澜，刺客是你吗？”楚兰歌严肃问。
卓一澜没回答，反问：“本公子凭什么告诉你？”
“御公子担心了。”
“本公子和他不熟。”
闻言，楚兰歌有点头痛，他不配合，她是什么都做不了，轻轻一叹，“是楚兰歌担心你了。”
卓一澜不动了。
薄纱挡住他的脸，勾勒起的轮廓是世间最美的线条，无可挑剔也无法复制。
“刺客不是我。”最终，卓一澜轻淡道明。
“那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缄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