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书中涉及到内地城市地名的,一律用简称、别名或曾用名,希望各位能够理解!)
下午,在漠阳县书记、县长的陪同下,张绍平踏上了罗州岛。
罗州,又名螺洲,只因很多年前,它的地形很象一只横着的海螺壳,故此得名。
张家村,不全姓张,只因搬来这的第一位住客是张氏的祖先,后边的人遂称这里为张家村。张家村人丁不足四百,而张氏子弟占其五分之二。
县委书记、县长的联袂到来,早已惊动了张家村的村委会,村书记、老村长匆匆赶来,把他们接到了老村长的家里去。这时的村委会是没有办公地点的,有什么政策之类的,大都拿个大喇叭一喊,或者叫齐人到大地堂上齐排站,大声嚷嚷地宣布了。
到了老村长的家里,张绍平说明了来意,老村长吃惊道:“你说你父亲是我们这村里出去的?他叫什么名字?”
张绍平道:“先父讳名国全。”
“国全?张国全......”老村长念了几声,“闹饥荒到现在十几年了,记不起来了,我看看张氏族谱先,看到底有没有你父亲的名字。”
张父是十年困难开始时,逃到香港的,当时逃出境的人很多,饿死的也不少。老村长记不起来也不奇怪。
老村长不仅是张家村的村长,也是张氏辈分最高的族老,张氏族谱就掌握在他的手里。翻开边沿磨损、纸张泛黄的族谱,老村长逐行逐页查看着,终于在第三房找到了张父的名字。
他点了点族谱上的名字,道:“这里确实有个名字叫国全,但是不是你的父亲,我可不敢言。你的父亲有说到你祖父的名讳吗?”
“没有!”张绍平摇头,想了想,又道:“我好像听他说过,我们这支张氏是百多年前迁移来的,是什么张氏的分支,所以只有族谱,没有宗祠。”
“我们这支张氏就是只有族谱,没建宗祠。看来,你的父亲应该就是三房这系的了。”老村长定了调子。
张绍平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能不能把我两兄妹的名姓补上这族谱?”
本来霍振霆通过官方的力量来调查过,应该不会出错才对,但认祖归宗这种事太大单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得到多方确认才是最保险的。
老村长欣然道:“这是应当的。”说罢,提着毛笔,将张绍平、张梦莹两个名字补到三房的一系下面。
“啊,对了,我的母亲也要补上,她可是正宗的张氏媳妇。”
老村长只好问了下张绍平母亲的名讳,又把张氏王清芸补了上去。
这趟寻根问祖,到这里,已算圆满完成了。
张绍平当即长身而起,高兴道:“张某这次回到家乡,能够认祖归宗,算是完成了先父的遗愿,心里是无限欢喜的。但我来时匆匆不曾备有见面礼,此时见到各位乡亲父老,只能整一酒席,聊表心意,请各位务必赏脸出席。”
这倒是实话,张绍平真忘记了准备礼物。
原本来了一位香港的亲戚,民村们就倍感面上有光,这时听到张绍平如此的话语,口口相传下,顿时全村都轰动了,沸腾了。这年头不比几年后,放宽了管制,现在下馆子、买菜、进百货商场等等,还是有一定量限制的。想整一酒席,不是简单事,有钱都未必吃得到,何况现在的人还真没几个有钱的。
不过,凭着县委书记、县长两位老大的名头,事情就好办多了,整酒席的食材是敞开供应。
村民们欢天喜地地去帮忙架火整菜,张绍平乐了一阵,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地对在座众人说道:“张某喜不自胜,以致失态,让各位见笑了。”
县长笑道:“张先生生在海外,长在海外,远离祖国家乡,今rì得见乡亲父老,情不自禁,在所难免。此为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张绍平笑了笑,又问老村长:“老爷子,不知我这一房这一系可还有亲人在世?”
老村长摇着头道:“张家村的张氏本有三房子弟,当初建国时,二房迁去了高州县,三房也就是你们这房去了chūn州县。原本相互间是有来往的,每一位张氏子弟出世,都会来我们大房这边添上族谱。可惜,这种联系十年前就断掉了,而我人又老了,去不了多远的地方,对他们现在的近况,实在是不了解啊。”
张绍平皱着眉,问道:“这么说来,先父的老家实际上是在chūn州县?”
漠阳县的书记、县长听到这急了,丫的,好不容易盼来一位有钱的港侨,正琢磨着以家乡亲情套住他,让他投点资金改善本地经济,你却给我来这一出!
好在老村长接下来的话,让他俩松了口气,老村长道:“这倒不是,你nǎinǎi是司徒家惟一的女儿,要照顾老父,你爷爷便留了下来,没随三房大队人马一齐迁走。”
老村长絮絮叨叨地说着许多有关张氏的事情,老人家年纪大了,爱唠叨。张绍平也从他的口中,探出nǎinǎi的父亲是位武术名家,在两阳地区名气颇盛。张绍平已经肯定,自己父亲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