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和兰小鱼小声聊了几句,就留下兰小鱼在厨房热菜,他回到餐厅陪胡干事喝酒。Du00.coM
兰小鱼虽说不善家务,但热热菜什么的还是可以胜任的。
冯楠坐定了,二话不说,和胡干事先连干了三杯,然后吃了几口菜,又干了一杯,然后才说:“胡干事,这下柳将军带了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胡干事刚要开口,兰小鱼端了菜出来,笑着说:“来来来,吃菜吃菜,你俩慢点喝哈,里面还有菜呢。”
胡干事就笑着客气道:“辛苦弟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兰小鱼说:“别客气嘛,都是自家人,不是歌里唱的吗?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胡干事笑道:“弟妹说的好啊。”然后端起酒杯来说:“就凭这,我也得敬弟妹一杯。”
兰小鱼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我不会喝酒来,而且我还得给你们热菜呢。”
胡干事说:“就一杯,又是在你们自己家,有什么打紧的。我这也是借你们的久,谢你们的情。”
冯楠知道这杯酒不喝,胡干事的手是不会缩回去的,而且兰小鱼也有几两的量,就说:“小鱼,胡大哥都开口了,你就喝一杯吧。”然后又转向胡干事说:“胡大哥,仅此一杯啊,小鱼真不会喝酒。”
胡干事说:“行,剩下全是咱哥儿俩的。”
兰小鱼这才接过酒去一口喝了,但随即佯装咳嗽了几声说:“行了,你们喝着聊着,我去给你们热菜。”
被兰小鱼这么一打岔,两人只得又喝了一杯酝酿话头。又一杯下肚,冯楠说:“胡大哥,咱们接着刚才的话茬子说啊。”
胡干事说:“对,刚才咱们说到哪儿来着?”
冯楠知道胡干事不是真的记不住刚才说到哪里了,不过是想让自己提个话头而已,于是就说:“柳将军带的话。”
“对,柳将军。”胡干事又吃了一口菜,然后放下筷子才说:“其实柳将军的话很简单,就一句,就是问你想不想去北京工作。”
冯楠原本拿起筷子想吃一口菜的,听到这话又把筷子放下了,叹道:“就这一句?”
胡干事说:“就这一句。”
冯楠端起酒杯对胡干事说:“来,再来一个。”于是两人又喝了一杯,冯楠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这才说:“柳将军这话里信息量大啊,胡大哥你是帮将军做事的,你觉得将军会为这件事做到什么程度?”
胡干事说:“当然不会是不计代价,但是条件很丰厚。”
冯楠问:“比如?”
胡干事说:“你可以选择你任何喜欢的工作,或者重新恢复军籍,军衔上调,一切福利待遇从优。”
冯楠说:“前提是首先完成将军的工作。”
胡干事说:“那是当然,不然干嘛请你去。”
冯楠说:“我这人吧,作为军人,确实不算废物,可是将军现在位高权重,手下更是猛将如云,不会独缺我这块料的。所以要我做的,和军事目的无关吧。”
胡干事点头说:“是的,因为柳宁。”
冯楠说:“她状况很糟?”
胡干事说:“是啊,通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体是恢复过来了,可是这里头……”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坏掉了。”
冯楠说:“不会是疯了吧。”
胡干事摇头说:“那到没有,就是神经质,胆子极小,哪里都觉得不安全,将军特派了由受过中央警卫局特训的警卫,一班四个,每天三班倒,可她还是不敢睡觉,要靠药物才能睡一会儿,医生说照这样下去,精神崩溃之前,毒瘾就先染上了。将军为此很操心。”
冯楠刚要说话,兰小鱼又出来送菜,冯楠就对她说:“小鱼,去给我们闷点米饭,饭熟了之后再给我们烧个汤。”
胡干事说:“弟妹别忙了,和我们一起吃吧。”
兰小鱼说:“不不不,我早吃过晚饭了,这些其实早先是给我老公留的,你们聊,我把饭闷上去看会儿电视。”
等兰小鱼再度离开,胡干事又说:“将军时期是个很低调的人,也从不搞特殊化,对自己,对家人都是如此。宁宁不管是上学还是就业,都跟普通家的孩子一样,没让柳将军操过心,可这回,将军可真的是心疼了,因此额外的上心。小冯你也知道,现在将军很受倚重,他要是被宁宁的事分了太多的心,对国家说不定就会造成损失哩。”
冯楠皱了皱眉,说:“照胡大哥这么说,柳宁还是被照顾的不错啊。”
胡干事把酒杯往桌上轻轻一顿说:“谁说不是呢?可就是不见起色。而且在小汤山疗养,派专职警卫也纯属多余,那都是心理治疗的一部分,可是柳宁现在就认你。”
冯楠一听,差点没噎着,他上回救柳宁的时候,只是和其他人一起把柳宁从地下室抬上担架推出来,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啊?而且当时人很多,柳宁怎么就单单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