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芦关的街道上,李力天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看来人太有名也不是啥好事啊,如果再这样来两下,他非得心脏病不可。
可这世上的事往往事与愿违,他刚走过一个拐角,就被人一把拐住脖子,然后只听到一个贱贱的声音道:“表哥,我还以为你死了,正感叹世上终于又少了一个祸害,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这真是……真是老天瞎了眼啊!”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李力天能从粟武陵不着调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自己浓浓的关切,突如其来的感动瞬间涌入心头,他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的带有几分朝气的脸。
粟武陵身后呼呼啦啦的跟着一大票人,曾因、王为,还有前不久才见到的胡俊同,原来自从王正海知道李力天没死后,就将这件事亲自报告给了粟武陵,粟武陵一听说,马上派人在李力天失踪的一带进行拉网式的寻找,他们自然而然的找到那场大火后的灰烬,以及一些蛛丝马迹,得出的结论是,李力天很可能已经命丧狼群之口。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李力天很可能被狼群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但粟武陵还是报了万一的希望在芦关张贴出重金悬赏的寻人人通告。
粟大人的悬赏可比黄金还珍贵,你看王正海,仅仅是在路上见到李力天被劫持,官就又升了一级,如果谁真的走了狗屎运,正好撞见李力天,那岂不是要飞黄腾达?随即寻人风潮又在芦关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其风头力压北牧奸细阿凡提。
没想到这种狗屎运还真有人撞着,原本因为王正海升官而接替他的胡俊同再次成为这回悬赏的幸运儿,当他在门口看到李力天的一刹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刚升完官这回又要升了吗?这是什么节奏?
他一边和李力天答话,一边对手下的一个小兵暗使眼色,只盼能将李力天暂时留下,等粟大人亲来。无奈李力天好像真有急事要办,他也不敢强留,只是暗暗的和一个兄弟远远的跟着,没想到会在半路遇到闻讯而来的粟武陵。
粟武陵拉着李力天以压惊为借口不由分说就朝‘芦花居’的方向带,李力天冷不防脚步一个踉跄,急忙扭头向雅泠月望去,奇怪的是原本还和自己并肩而行的雅泠月竟然消失不见,他东张西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一堆看热闹的人群中见到她。
雅泠月告别胡俊同之后,害怕李力天再遇到熟人而招到怀疑,就立即和他保持距离,不了解底细的人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很可能以为这是两个刚好顺路的陌生人,至于胡俊同,这家伙自从见到李力天后只顾想着如何升官发财了,那里会注意到他旁边的那个黑脸小子?
粟武陵得到李力天消息后,二话不说立即带人动身赶往芦关南大门,哪里还顾得上问胡俊同一些详细信息,再加上雅泠月十分警觉,粟武陵刚一露面,就立即把自己掩藏起来,很成功的骗过粟武陵一帮人。
见雅泠月安全,李力天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不动声色的朝她使了个眼色,就跟着粟武陵走了。
路上,粟武陵拉着李力天左看右看,嘴里不停的问道:“听李良说你被野兽给吃了,害的我白白大哭了一场。后来又听说你被那个漂亮的女奸细抓走了,现在看也没见你少快肉嘛,快说说这几天的经历,那个女奸细有没有虐待你?”
李力天迎着众人八卦的目光,脑袋一低,作泫然欲泣状:“呜呜呜呜……武陵啊,你是不知道,这次你哥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粟武陵的好奇心顿时泛滥:“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李力天脱了上衣,露出那疤痕累累的肌肤,众人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听李力天道:“自从那女奸细把我抓住后,就不停的嚷嚷着要我到草原给她当驸马,我不同意,她就每天对我严刑逼供,皮鞭、辣椒水应有尽有,更可恶的是,她还对我又亲又抓又咬,你看这块,硬生生的被她撕掉了一块肉啊……”
听到李力天又在编排自己,隐在暗处的雅泠月心里暗暗冷笑,这家伙真的很欠揍啊!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他的舌头割下来。
粟武陵摸着那块已经结痂的肉,口中啧啧的羡慕道:“做驸马?表哥真厉害,我咋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呢!你看这伤口,中间内陷,两侧外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暴力美,哎……美女就是美女,连咬人都咬的这么漂亮,真想我也被她咬一次啊!”
李力天听的一阵恶寒,连忙打掉他的咸猪手,没好气的穿着衣服,却听粟武陵又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李力天哼道:“我还需要逃吗?哥只不过略施小计,那位女奸细就又送吃的又送马,哭哭啼啼的非要让我按时回去看她,不然就死给我看,你们说我到底是去看她呢,去看她呢,还是去看她呢?”
当即有人接道:“区区女奸细怎能劳动李少爷大驾,李少爷知不知道那个女奸细现在在哪,我亲自去将她捉回来,给您做压寨夫人!。”
粟武陵立即瞪眼道:“你是不是傻了,狡兔三窟都不知道,以那女奸细的聪明机警,会呆在那不动让你抓?真是的,马屁都不会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