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竟然被发现了。
伎俩被戳破的慕青寒在心里微微有些发窘,然而脸上却镇定的没有丝毫的异常,仍是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我哪里转移话题了?你不是一直在说萧夏么?我听你话里语气不对,所以才问问你是不是吃醋了嘛。”
“慕青寒你少来,我跟你说天罡罩的事情呢!我很严肃的!”这一次,月落没那么容易被他带跑话题了。
“哦,那个啊,我说,我这个仙界之主可不是只有虚名而已好嘛,我的修为和法力都很强的,六界之内,能有机会让我用到天罡罩的敌手实在少得可怜,它放在我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你这么冒冒失失的爱挑战高难度,现在身上又下了锁魂咒,法力被封,说不定真能派上用场。”说道“锁魂咒”三个字时,慕青寒的声音明显一滞,后半句声音低的几乎快要听不见。路瓴峰上月落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犹在眼前,慕青寒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心也仿佛被谁揪着不放般的生疼。
“其实锁魂咒没有那么疼的,”觉察出慕青寒的心思,月落紧紧的握着慕青寒有些颤抖的手,故作轻松的语气中充满安慰:“那天我看你对我那么冷漠,衣服也换成我不喜欢的黑色,所以心里觉得又委屈又不痛快,所以故意满地打滚的喊疼,想让你心疼我,然后天天照顾我的,谁知道你只在我昏迷的时候去照顾,等我醒了你又不理人家了。”用手拨弄着慕青寒的衣袖,月落娇嗔的说着,然而她却低着头没敢看慕青寒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他说谎的时候,她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就算是没有恶意的谎言。
“对不起,”声音微微发颤,慕青寒低头不停地吻着月落的额发,然后将她揽得更紧,似乎这样便能减轻一分内心的疼痛。
那如利刃一般的光咒将毫无防护的魂魄死死的捆绑起来,怎么可能不疼?更何况,那日在路瓴峰上心有不甘的她,故意挣扎的那样厉害,光咒势必会勒得更紧。她的魂魄此刻究竟是怎样一副破碎不堪的模样?慕青寒不敢去想。
抬手就要去搭月落的手腕,慕青寒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把她伤到了怎样的地步。一而再再而三的令她心碎受伤,慕青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无能。
“喂,你又想转移话题!”不着痕迹的躲过慕青寒的伸来的手,月落支起身子,指着慕青寒的鼻子喋喋不休的数落道:“你别总拿自己修为深厚、法力高强说事儿,你瞧你这次都已经伤得比我还严重了,你怎么解释?簪子你已经送给我了,我才不会还给你,但是天罡罩你赶紧给我收回去!”
“我不!”眼见着自己今天是躲不过这个话题了,无计可施的慕青寒拿出了最后的绝招——耍赖。
瞬间一脸黑线,月落看着眼前这个耍着无赖的堂堂仙界之主,心里怀疑着他是不是心肺伤得太过严重,以至于转移到了脑子,居然做出这般孩子气的行为。张张嘴,月落正想再说些什么反驳,却被门外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笃笃笃——君上,您起身了吗?到时间喝药了。”清脆的声音如清晨的黄鹂鸟般悦耳动听,月落辨识出,门外的人是无忧。
一个激灵从慕青寒怀中弹身而起,月落慌忙之间竟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
虽然从她在梦中醒来发现凝霜不见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然而她尾随凝霜出门的时候,天才刚刚开始方亮,别说无忧,连青华山上最早醒的虫子都还在睡懒觉。于是虽然折腾了这么老半天的,但显然现在这个时辰,在正常作息的人看来才正是应该起床的时候。而她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出现在慕青寒的寝殿,这孤男寡女的……
霎时间,月落满面通红。
一阵抓狂过后,月落四下里观察着慕青寒的房间陈设,想要赶在无忧进门之前找个地方藏身。于是她扭头对慕青寒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假装还没醒,先不要出声,好为她多拖延一段时间。
却不想刚刚还一脸无赖扮相的慕青寒,瞬时间换了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捂,月落便眼睁睁的看着慕青寒开了口,道:“你略等一下,落儿她已经去给你开门了。”
浑身一僵,月落看向慕青寒的眼光中快要冒出火花,而罪魁祸首却一副笑盈盈的模样靠在床头,闪亮的眸子中带着几分促狭的味道。
狠狠瞪了笑得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一眼,月落硬着头皮向门的方向走去。甫一打开房门,月落本想冲无忧解释几句,却正对着她那副阴沉的不能再阴沉的表情。心中略带诧异的瞧着无忧目光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愤,月落也敛了自己面上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惹得无忧不开心,然而她也不是一个会去讨好别人的人。
接过无忧手中的托盘,月落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进屋便将身后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然而却没有对慕青寒讲,只是仍旧换上了刚才那副怒火滔天的表情。
“你,你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眼见着月落的眸子中闪着愤怒的火焰,慕青寒赶忙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方才低沉好听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委屈的味道,“我伤了心肺不能吹冷风,青华的晨风本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