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已经快冲上脑顶了。
服务员陆续上着菜,夕月聊的不亦说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服务员的靠近,夕月一边说着,手一边扬起,就听到服务员惊呼一声,她手中的汤碗就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落到了秦近川的手臂上,热汤水浇灌了他一手臂,他的双眉瞬间皱成一个川字。
服务员一下子就吓哭了,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她可是知道这刚出锅的汤温度是很高的。
夕月也被吓住了,“秦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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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汤的温度都快接近100度,秦近川被烫伤手臂后,未哼一声,倒是服务生哭惨了,好像被烫到的是她一样。
夕月直接冲到外面找医生,若诗有些护理常识,她让秦近川用冷水冲被烫伤的地方,等冷却后才小心的掀起秦近川的袖子,只见那一块皮肤被烫的发红,发皱。
幸好云顶配备了医生,夕月拖来了年过中年的医生,医生看了看秦近川被烫伤的手臂,称赞若诗用冷水处理的对一边将创面拭干,然后涂了一层药膏,再用白纱包扎。
医生告诉他们,为了保险起见,要去医生打破伤风针,消毒伤口,夕月自责,不由分说一定要带秦近川去趟医院。
这一顿饭吃的人心情复杂。在医院折腾到晚上十点钟,这一次,夕月乖乖的对“独臂侠”秦近川说,“你的手臂被烫伤了,也开不了车,就让我送你回去好了。”
于是,夕月载着苗苗,若诗,送秦近川回家。一路上秦近川几乎没有讲话,夕月她们将秦近川送进秦家大院,佣人一见秦近川右手臂包扎着耀目的白纱布,惊呼出声:“少爷,你的手臂怎么了啊,不会是断了吧?”
秦近川一脸沉色,他还没有开口讲话,夕月就像是他的新闻发言人一样开口了:“我把他的手臂给烫伤了,看过医生了,医生说包扎两天看看情况,医生还吩咐这两天他不该……”
医生在告诉秦近川在烫伤期间该注意的事项时,夕月全部听进耳朵记在脑子里了。
好不容易夕月将一长通注意事项告诉秦家的佣人,直到她说完,秦近川也没有开口讲一个字。
“秦近川,对不起哦,你的手臂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会付责任的。医药费我会拿给你的,今天这么晚了我就跟若诗苗苗先回去了。”
秦近川宛如黑夜的眸子此刻像一口深潭,散发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光芒,夕月拉拉若诗的手臂,示意她们该回去了,夕月快走到门口时。
只觉身后传来一道冷风,伴随着风落,某人的话冰封住她往前迈的步子。
“罪魁祸首,你这就走了吗?”秦近川说。
如果是平时的话,夕月一定不依不挠的跟说话的人好好争辩一番,但是今天不能啊,今天秦近川手臂上的创伤,全拜自己一手所赐。
她冯夕月是一个是非黑白定义的非常明确的一个人。
今天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算是秦近川对她发火的话,她还是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