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发现大厅中唯有他是一人单坐，难怪黄衣女子把他当作目标。
“我，我这里还有人。”吴海有点结巴。
“没事，你的人来了，我就走。”黄衣女子挺会黏人，这大概是风尘女人的专业技能吧。
吴海依旧自顾自喝酒，黄衣女子甚觉无趣，打个响指，叫了一包烟，一杯鲜榨果汁，看吴海没有帮她付账的意思，便轻声吩咐服务员：“记在帐上。”
隔座的几个男人看见黄衣女子坐在吴海身边，原本就有些嫉妒，见吴海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心底更是忿忿不平。
他们阻住服务员，帮黄衣女子付了帐，又略带讨好的邀请道：“黄叶，过来坐会儿吧！”
“呆会儿，他是我朋友的好朋友，她暂时离开了，叮嘱我照顾他一下。你们先喝酒吧，我呆会再去为各位斟酒。”黄叶回答。
“我是杜鹃的朋友，她临时有点事，让我先陪陪你，她过会就回来。”黄叶转过身对吴海轻声说道。她的牙齿很白，一开一启之间，一道小小的银光一闪一现。
醉意微醺的吴海听到“杜鹃”二字，才意识到自己对黄叶的怠慢。他赶紧冲黄叶赔笑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她朋友，得罪了。”
“没事的，反正我们这种人，是被客人得罪惯了的。”黄叶微笑着说。
吴海听出她话里的微微不满，但他嘴笨，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得讪笑。
黄叶的樱桃小嘴小口啜着鲜红的西瓜汁，鹅黄的娇小身子坐在椅上，如同一只刚刚孵出的鸡仔一般，楚楚可怜得惹人爱怜。
“好伤感的歌呀，刚才你唱时，都惹起我的身世之悲了。”吴海道。
“呵呵，难不成你还把自己当作永州司马了，还要搞个“青衫湿”？”黄叶倒是伶牙俐齿。
“现在一个村长都耀武扬威得很，如果我能当个司马，还不得到处买欢求乐呀，哪有机会还‘青衫湿’呀！”
黄叶听到这里，也笑起来了。她一边笑，一边扬起素手，露出皓腕，“啪！”的一个响指，招来服务，。吩咐道：“上迷情香，上露真酒，记在我帐上。”
她转过头对吴海一笑：“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两样东西，杜鹃姐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你先喝着酒，她临时有点事，晚点就回来。”
服务员用描金小瓷盘端上个一个精致的小香炉和一个精致的青花瓷酒樽并两个青花薄瓷杯。酒斟好，香点上，只闻得异香，轻轻缭绕。周围的人都不禁深深吸气，连声赞香。
黄叶将满上的青瓷小杯递给吴海，说是替杜鹃敬吴海的，吴海只得一饮而尽。
“香吗？露真酒，好美的名字，饮过此酒的人都要露出真性情才对得起这美酒。”对面的黄叶微笑着呢喃。
吴海也觉得这酒香得怪异，入口后，香气贯通消化系统的始末，连脑子仿佛也浸在香气中，身子呢，则变得软绵绵的，好像飘在云中一般。
这时，舞台上正在表演敦煌夜总会的保留节目——飞天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