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故?”李妹姎想也未想,便反问墨书。
墨书几步上前至李妹姎身后:“公主,你与太子殿下初识时,言谈投契,仅仅相识一日,你们彼此之间便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后来随着你们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公主你已不自觉的……”
“墨姑姑,不要说了,你知道我做任何决定从不会后悔,我不会与欺骗我的人做朋友。”不等墨书说完,李妹姎便急切的打断道,而且语气有种掩饰什么的急燥及惧怕。
墨书叹了口气,却壮着胆子道:“公主,你究竟在气什么,其实你心中一直清楚,只是你选择了逃避。有时候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便不会再有,你真的不会后悔吗?公主还是自个好好想想吧!”墨书说完,便退出书房。
李妹姎看着墨书离开书房,她身子一软,靠向窗户,脸上的神情却是复杂难明,许久她无力回到书桌前坐下,双眸失神的盯着书桌上放着的《大鑫百年野史》。
李妹姎不知道自己保持这样的姿式有多久,直到画眉鸟的叫声再次响起,这次较之前的那声更加的清悦而且尾音有拖长,她的双眸这才恢复清明,不似先前的迷茫、混乱。
片刻后墨书进入书房道:“公主,你算的真准,太子殿下真的会来。”
一切都是一场戏,是一场引卫锦阳入局的戏,李妹姎听了墨书的话,却是冷笑道:“看了这么些年谋略方面的书籍,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就没脸说什么报仇血恨,复我李氏江山了!”
墨书闻言,眸中露出一抹心疼之色:“这些年真是苦了你,复国大业竟要依靠你这柔弱的少女来抗,若咱们能与沣太子取得联系,公主肩上的担子便有了人分担。”
沣太子是李妹姎同父同母的兄长,当年古国国灭之时,皇兄李沣在外游学,并不在古国境内,因此逃过被掳入大鑫为质子的命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即便她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仍旧无法打探到皇兄李沣的下落,李沣是死是活,成了她心中最隐秘,最不敢提及的逆鳞。
墨书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见李妹姎眸中闪过一抹悲痛之色,她忙自打嘴巴道:“公主,都是奴婢这张嘴犯贱,就会说些错话。”
见墨书懊悔的自打嘴巴,李妹姎忙起身拉住墨书的手,并敛去眸中的痛色道:“墨姑姑不必如此自责,你说的没错,若是皇兄在我身边,我肩上的担子便有皇兄为我分担一半。虽然这些年一直没有皇兄的消息,但我相信,皇兄定好好的活着,只是为了避开我那位狼心狗肺皇叔的追杀,他定是隐姓埋名的生活在某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镇,我相信我们兄妹有再聚的一天,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公主说的是,太子自幼便聪明且习得一身好武功,他有绝对的能力自保,你和太子一定能再见。”墨书忙附合道,心中有个希望总是好的,就怕的是绝望。
卫锦阳骑马回到太子府,安福早在太子府门外等候,见到卫锦阳忙上前牵了马并神色不安的低声道:“殿下,皇后娘娘来看望殿下,此刻正在主楼客厅用茶,奴才只说殿下出去散心去了。”
卫锦阳一听说皇后来了,俊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又若无其事道:“把马儿牵去喂饱,母后那里本宫自会去解释清楚,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闻言,安福松了口气,牵了马儿由侧门进了太子府,直奔马厩而去。
太子府主楼客厅里,皇后眉宇间隐带怒气,她双手捧着茶杯却不喝,只冷冷的盯着客厅外,直到那么俊挺的身影出现,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最后归于平静。
卫锦阳进入客厅便行礼道:“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吴皇后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她起身伸手扶起卫锦阳,并神色亲切道:“阳儿,前一段时间忙你舅舅的事情,你染上风寒本宫都没能过来看你,现在见你大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听了这番关怀的话,卫锦阳却心中如打翻五味瓶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过他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半毫的异样,只是万分的恭顺道:“都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害的母后担心,如今儿臣已经没事了。”
吴皇后听了卫锦阳的话,精明的凤眸微微眯了眯,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笑道:“你自小便讨厌喝药,总说药苦难以下咽,这次你的病情反反复复,后来我听说是一个小医童送来了似甜汤般不苦的药,你喝了几贴便痊愈了,这可是真的。”吴皇后问完话,一双凤眸便细细的打量着卫锦阳面上的神情。
卫锦阳倒没料到吴皇后会突然问起药的事,不过他并未露出什么奇特的神情来,只是很随意的笑道:“儿臣的病情反反复复,安福见了担心不已,就不断向太医施压,太医这才给儿臣改了药方,母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那药有问题?”
吴皇后没有在卫锦阳的脸上找到心虚的情绪,也未见卫锦阳的双眸躲闪,便相信那药童的话是真的,想到今此来的目的,她又状似无意的开口道:“我听闻你最近时常去长公主府,你什么时候与长公主一家走的这般近了。”
“母后,长公主